言寄声拧眉,下意识地否决:“带她干什么?”
“照顾我呀!她不是我的临时护工吗?”
他一声‘算了’还含在嘴里,沐雅歪头笑了笑,卖萌:“声哥,我就想让她跟我们一起,怎么?你不愿意吗?”
他是不愿意……
男人的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仍旧只拿一个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女人,突然又觉得来气:“随便,你想带就带吧!”
“嗯!谢谢声哥。”
沐雅轻笑着,目光却挑衅地望向郁陶。
那扑闪扑闪的眼神仿佛在恶劣地对她挑衅:“看见没有,他就是这么没原则,我让他带你,他就会带你,明知会丢人现眼,也再所不惜!”
郁陶:……
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被伤害到。
言寄声……
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低估他对沐雅的爱,又或许,他只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吧!哪怕她挂着言太太的身份,他也可以完全当自己是空气,视而不见,还任由别人轻践如泥。
但只是……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手中黑白配色女仆装,甚至还带白色蕾丝的发箍。
“我家的佣人,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沐雅面不改色地说着。
她一心羞辱,才特意让人找了身女仆装,想让郁陶当众
出丑。
想想看呐!当郁陶出现在那样最高级别的顶豪宴会,却不是一身礼服,而是端着盘子侍候那些人。
等到大家都以为郁陶只是她带去的佣人时,她再找到合适的时机,揭穿她的身份,让她当众出丑。
就这么想一想,沐雅就能激动到全身直哆嗦。
郁陶一脸不信:“你家佣人都穿的是这个?”
“当然确定了。”
说罢,她又去扯言寄声,还是歪头,笑:“是不是啊声哥,我家的佣人全都是穿这样的?”
这么明显的作弄,言寄声不至于看不明白沐雅的意思。
想到刚才被甩到病床边时沐雅的狼狈,言寄声知道她是暗中报复,也没有当场手折穿:“穿上吧!反正是工作服,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闻声,郁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之后,一语不发地转身换了衣服。
很快,她便穿了一身欧式的女仆装出来。
郁陶的身材其实不算是特别好,主要是太瘦了,而且现在怀孕所以小腹微微有些起伏……
不过,也正因为是怀孕了的原因,她胸倒是二次发育了,圆润而饱满。
这身女仆装穿在她身上,居然就跟量身定制的一样,再加上这身衣服虽然什么也没多露,可穿上后就是莫
名令人羞耻。以至于郁陶就算强作镇定,可一张小脸,还是红得发烫。
沐雅一心想着羞辱,没想到会出来这么好的效果。
她一下子注意到言寄声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艳……
或许,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些奇怪的情结,而比起女人的胸和屁股,言寄声其实更喜欢看女人的腿。
而且,不是大腿,是小腿。
而郁陶现在的女仆裙不长不短,刚刚过膝的程度。
不多不少,正好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他的目光,便不受控制地被吸了过去。
眼前更是若隐若现地闪过那些支离破碎的夜晚,她柔白的小腿,被他只手控在掌心中,微微地……颤。
如果在那雪玉似的足踝上,挂上那么一个小铃铛。
思绪奔离到此处,言寄声猛地收回神思。
他刚才是疯了吗?为什么现在总是莫名其妙地想着这个女人的事?
言寄声深拧了眉头:“换下来。”
“不是你们刚刚让我换上的吗?”郁陶忍不住烦燥。
强抑着想要目光粘在郁陶小腿上的冲动,言寄声面露不悦:“太丑了,碍眼!”
他一说丑,沐雅倒是高兴了。
十分开心地看着郁陶,补刀:“啊……是吗?有那么丑吗?”
几乎在她话音说完的
同时,岑翼飞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呃……这是……”
看到郁陶的同时,他眼前倏地一亮:“要参加化妆舞会吗?不过……啧!这衣服效果不错啊!好看!”
“你是不是瞎?这也叫好看?”言寄声的声音突然暴躁传来,高大的身影微微一侧,直接挡下了岑翼飞略带换欣赏的目光:“丑,丑死了,特别是穿在她身上,更是丑得难得入眼。”
岑翼飞:“有……这么丑吗?”明明是你自己瞎!
这还不好看,什么叫好看?
言寄声怒瞪他一眼,扭头又去吼郁陶:“愣着干嘛!让你去换下来,听不懂吗?”
“换什么?”
郁陶不冷不热道:“别的工作服吗?也没什么必要吧!毕竟,像我这样的人,穿什么不都是丑到难以入眼吗?所以……”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件湖水蓝的礼服直接砸到了她脸上。
郁陶从脸上抓下那件礼服,正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言寄声已冷冷道:“穿这套……”
说完又扭头对岑翼飞说:“你带着她。”
岑翼飞:“啊?我吗?为什么?”
“你不是没有女伴吗?”
“谁说我没……”岑翼飞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意会过来:“啊!是的,我是没有女伴,
所以,赏个脸吧!陪我参加这场游轮盛宴。”
看着岑翼飞伸向自己的修白手指,郁陶没再说话,只沉默着转身,重新走进洗手间。
换下身上的女仆装时,她心里沉甸甸的,闷闷地疼。
她才是言太太,可走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是沐雅。他甚至为了让自己跟上船去照顾那个女人,强行把自己塞给了岑翼飞做女伴……
他难道想象不到,自己上船后所将遭受的羞辱么?
不,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