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郁陶。
这个名字差一点脱口而出，但又给他生生咽了回去。
或许，连言寄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早已视郁陶为自己所有，和以前那种只是书面上的承认不一样。
他打心眼里，当她是妻子了。
也正因如此，在得知郁陶跟别的野男人跑了之后，他才会这样的生气。
他一心想着要把人抓回来，锁在家里，狠狠的教调……
教服为止！
然而，母亲的一问追一问，却生生将他从那种失控的状态里拖了回来：“你以前还说我，没把她当儿媳妇，就别指望她把我当亲婆婆，那么你呢？没把人家当老婆，又要人家跟你遵什么三从四德，夫为妻纲？”
“您居然帮她说话？”
“我是对你恨铁不成钢！”
说起今天的事情，言夫人真是槽都不知道要先从哪儿开始吐：“你说说你，这都干的叫什么事啊？小远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大敢信，问了管家才确定都是真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以前的事情就很过份了，这个付家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两条人命啊！你怎么还能护着沐家姐弟？”
言寄声现在只想离开找人，可言夫人非不让，他心里一燥，语气也不由变得很差：“这件事没您想的那么简单，很复杂！总之，等我
以后跟您慢慢儿说，现在先让人放我走人。”
“走什么走，让你走了又如何？像之前那样把人家强行绑回来就行了吗？”
言夫人觉得自己真是把儿子养坏了，怎么就跟她说话这么没耐心？
她气得喝了好几口水：“我是不知道你上回跟人家谈了什么，问她她也不说，但这回我告诉你，不管用了，同样的方法，要是真管用的话，她就不会走……”
“管不管用？我也得把她抓回来，”
“抓回来干什么？继续这样欺负人家吗？啊？”
“我最近哪欺负她了？不是对她很好吗？”
言夫人气得嘴都抽了，她用力一扔茶碗，差点砸到儿子的头：“你把人家工作弄丢了，名声都毁了，到现在还背着两口杀人的黑锅，在北城的上流社会头都抬不起头来，你这叫对人家很好？你说得出口？”
言寄声被亲妈怼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理亏，也知道自己欠着郁陶，所以他才在认真计划着好好补偿，但补偿也得给他时间啊！
言寄声叹一口气，走回母亲身边，难得温和地帮她顺了顺背：“别气啊您！真给我气出个好歹怎么好？”
“你还有脸说？”
言寄声由着母亲戳了头，才轻声说：“再等几天就好了，我这边早有安排，不会主过姓付的那一家人的。”
“怎么
还要等几天呢？你手上没有证据？”
言寄声：“……”
他的沉默让言夫人读出了他的顾虑：“所以，你是手上有证据，但每一样都可能会把沐家拖下水，是吗？你还在护着他们家？”
“妈，我不否认，我确实对沐雅很失望，但这十几年来，确实也是她陪在我身边……”
言夫人听不下去了：“所以你为了保下沐雅，就又一次牺牲了郁陶？”
言寄声没有回答，只说：“再等几天吧！我不会让郁陶吃亏的……”
“还要怎么吃亏呢儿子？你是真不懂女人心啊！”言夫人失望至极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只差没有捂着心口叫疼了。
她怎么把儿子教成这样了？
“妈告诉你，正确答案是，哪怕你不帮郁陶出这个头，只要告诉她你的真实想法，说你在想办法帮她处理一切，都好过你现在这样瞒着她啊！你还以为只要结果是好的，就算是护着她吗？这是1+1=2的数学题吗？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不重要？”
“难道不是？”
言寄声真是这么认为的，就跟他做生意一样，无论过程有多复杂，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一切过程都可以忽略。
郁陶的这件事也是，他早就亲口吩咐下去了，一切都会按他的计划来。
那付的那家人会完蛋，郁陶的清白会得以保存
，工作也不会丢，他只是在顺便处理这些事情之时，加多了一个把沐家摘干净的选项。
最终结果，会皆大欢喜！
这有什么不好？
言寄声是真的不明白，而且：“说实话，她那份工作有什么好可惜的？那个乔院长算什么东西，还能给她脸色看？像那种干了活没人夸，只会让人受气的医院，不呆也罢！她想当医生，我可以给她开间医院，让她做院长，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下班，有什么不好？”
“你可真是……”
看着儿子这样的态度，言夫人都快劝不下去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还不如不接人回来，反正，回来了也还是会走的。”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路悠远才是您亲生的吧？”
言夫人气得连茶壶都朝儿子扔了过去，言寄声偏头躲过后，只说了一句：“我去接人回来，你记得给外公先通个气儿。抱歉！他孙子要是被打死了，别怨我。”
言夫人眉头一跳，言寄声已然杀气凛凛地走了。
追到门口，哪里还有儿子的身影，言夫人急得在门口直转圈：“怎么办呢？苏妈妈，你看这……”
苏妈妈也是忧心忡忡：“少爷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恐怕接不回少奶奶，到时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啊？”
言夫人：“还打起来呢，我看他能
不能找到人都是个问号。”
苏妈妈没出声，只深深看了言夫人一眼。
却听言夫人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对了，之前让管家查厨娘的那些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了。”
言夫人：“这样，让管家把现在查到了多少全都告诉寄声，对了，现在就告诉，特别是厨娘在家里就敢给郁陶下打胎药的事儿，重点告诉他……对了，那个厨娘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