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钻过他的指缝,强行与之十指紧扣。
他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桃桃,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乖的听我话,可我等的就是你这样啊……你不听话,我才有借口惩罚你……”
“你就叫吧!你叫一次,我吻你一次。”
郁陶被他的无赖行径气得发抖:“你无耻!”
可她才刚要骂他几句,嘴又被堵得了,只能发出嗯嗯的气声。
言寄声缠着她,直到她人被亲到快窒息,双眼都迷糊了,他才放开她说:“你不叫,就好好跟我谈,你要是叫……也好,我会理解为,你就是想让我亲你,一直亲是不是?”
“是……个屁!”
郁陶心跳得厉害。
是因为他的行为,也是因为缺痒,言寄声却抵着她的额头笑:“女孩子是不说脏话的,我的桃桃……是不说脏话的。”
这些话原本不是言寄声能说得出来的,这才分开了几天啊?
他都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去哪里上了什么学着撩人说情话的补习班,居然连这种话都能淡定自若地说出口。
郁陶恶狠狠地:“你是不是想我再砸你一下?头不疼吗?”
“疼……”
他头是真的疼。
以前就动过手术的
脑袋,再经了这么一下,不止是疼,有时候还晕乎乎的,怕自己吃了药犯迷糊,他止痛片都不肯咽。
现在难得郁陶主动提及,他便直接卖起了惨:“桃桃,你太狠心了,你知道那一下砸的多重吗?到现在我还觉得脑子里面天旋地转的,而且……大夫说幸好伤都在头发里,再往下一点,我可就破了相了。”
郁陶冷笑,半点不同情:“怪我,我就该对准点,就该让你破个相。”
“嗯……”
言寄声将脸埋在她颈窝,就像之前晚上睡觉时,他喜欢抱着她的那个姿势,像是真的喜欢她的味道,还在小心地嗅……
“只要你肯好好跟我说说话,相随便你破,好不好?”
这是,在跟她撒娇?
郁陶:“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无赖手段?”
“网上学的,看了好几百个视频呢!每一条视频都在告诉我,我以前的发言,通通都是反面教材……桃桃,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还强烈起伏的胸膛,一下子停住。
郁陶陡然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言寄声在跟他道歉?他居然知道对不起三个字这样读?
“我想起来了……”
言寄声没
得到她的反应,又像条毛茸茸的大狗狗一样,把脑袋使劲朝她颈窝里钻。
语气也少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示弱的软:“这一次,我真的都想起来了,桃桃,咱们的新娘树开过几次花了?结的桃子大不大?是不是很甜?”
郁陶:“……”
她心中竖起的高高城墙,在他说出新娘树这三个字时,不经意又裂了一道细缝。
在感情面前,女人永远都显得那么拖泥带水不干脆。
郁陶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他,可招架不住也得架。
她手指下意识地握紧,可一动之下,反将言声的手指扣得更紧,仿佛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他还扣着他的手指。
像情人一般,十指紧扣。
郁陶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言寄声反而用力握得更紧……
他不许她逃。
一个劲儿的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郁陶终归是在这样的道歉声中红了眼眶,但饶是如此,她也没再允许自己让步。
“你先放开我,我同意跟你谈……”
言寄声这会儿反而不太想放开人,还咕噜着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应该答应的再晚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做更
多我想做事……”
听懂了他的暗示,她回应他的是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再狠狠将他推开:“谈可以,你离我远点!”
郁陶开了灯……
一眼看见言寄声头上的伤,方才在路悠远房门口时离远了看不真切,此时一看,才发现他头顶上似乎是又渗了血。
是刚才自己激动的挣扎下,抓到了他的伤处吗?
郁陶身体里属于医生的本能讯速地回想着之前草草检查时的手感,应该只是皮外伤,所以看着吓人,但其实不严重,只要用点消炎药,控制感染,再……
她思考间,对方又寻嗅着凑了上来,像是寻见了自己肉骨头的大狗狗,在忌惮着她的同时,又忍不住还是想上手。
郁陶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警告……
言寄声的手却还是伸了过来,当肚皮被轻轻触上的那一刻,她原本该爆发的火星,全都被他这一下给吓了回去。
“你干什么?”
郁陶猛地拍开他的手,防备地后退着:“我知道你讨厌他,但他已经快七个月了,是条生命,你不可以再伤害他。”
“我没想伤害他!”
“没想?难不成你是要告诉我,你突然想开了,想对他好,当亲生孩子
来疼爱了?”
“我……”
“我不信你!”郁陶护着肚子,防备的姿态令言寄声心如刀割。
他抿唇不语的样子,让郁陶更加警惕:“你说过的,会让他平平安安生下来,之后抽血取样也好,查全国的男人还是全世界的男人验dna也好,还是你想找到那个男人杀了他也好,我都不干涉,但是……在生他下来之前,你不许伤害他。”
“我不会再伤害他了。”因为那很可能是我自己的孩子啊!
可郁陶听了他的话后,只是又冷又轻的笑。
言寄声顿时感觉自己心窝子被扎了一刀,而这一刀,还是自己亲手递到郁陶手中的武器。
他怎么能够想到,郁陶肚子里宝宝,居然最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居然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曾经那样拿她不当人……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