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声妒火中烧!
只恨不能现在就直接从这边的窗户撞进那边的窗户,破窗而入,再把那个觊觎他老婆的混蛋玩意儿从沙发上踹下去,再一次狠狠扔下楼……
五楼不够了,必须十五楼!
因为,从望远镜里,他看清了路悠远的行为,也看清了他的表情,那是得逞的微笑,是挑衅。
路悠远在回看他,因为知道他就在这边偷窥……
言寄声猛然惊觉,或许路悠远并不像外表所见的那般温和无害。一如那日,言寄声找到郁陶之时,分明只是想带走她,可路悠远却一再阻拦,甚至主动朝阳台退去。
他确实给了对方一脚,但言寄声不是那种毫无分寸的男人。
他算得到自己一脚会把他踹出阳台,但那个高度,他又是面朝阳台的方向,只要他的手稍微扒一下阳台的栏杆,他就不可能掉下去。
可路又远,就是掉下去了,郁陶因此跟自己彻底决裂……
言寄声不想阴谋论,但他突然有种自己好像钻入了别人下的套的感觉。
真的是自己出脚太重了吗?
会不会是路悠远的苦肉计?
言寄声终于砸烂了望远镜,直接要冲过去找人
干架,可就在门口,他又被老妈堵了回来……
“你又想干什么?”
言寄声一脸杀气:“去收拾那小子,把郁陶带走。”
言夫人堵着门不让:“知道你吃醋,但酸死你也得给我忍着知道吗?”
“不可能,忍不了!”
知子莫如母,言夫人看着地上被砸得稀巴烂的望远镜,下意识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
原本,这是言夫人未出阁前的闺房。此番儿子跟着一起过来,非把自己赶到客房,自己占了这一间,她就明白他心里在作何打算。
现下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见的,但言夫人还是劝忍:“你若真想把郁陶再追回来,劝你还是别冲动。”
“他小子在占郁陶便宜,我忍不了。”
“现在忍不了?早干嘛去了?”
言夫人翻了儿子一个白眼:“所以你是信不过小远的为人?还是信不过郁陶的为人?小远对她有想法谁都知道,都七八年了,但他得到过吗?如果他真有本事能拿下郁陶,还至于今天在你面前演这一番离间计?”
离间计?
言寄声一下子反应过来:“您是说,路悠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妈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如果我是他,在明知道你会按耐不住的情况之下,什么都不做,那才不是我们路家人的风范。”
但言夫人这个说法,并未让言寄声心里有多好受。他脑中始终晃动着刚才的画面,但凡郁陶刚刚狠狠推开了路悠远,他也不会多想。
可是她没有……
她不会是就犯了,由着路悠远亲她了吧?
言寄声不能往下面想,一想人又要炸,言夫人一看他那表情,立刻警告道:“无论你看到了什么,现在都给我忍住,如果你不想郁陶对你的印象更差的话。”
“我忍不忍,她对我印象也不会好,还不如按我的意思来……”他话说得咬牙切齿。
言夫人想笑:“按你的来就能好?现在这一切不就都是按你的想法来的?然后呢?你伤了小远,可结果小远没怎么样,反而得了郁陶的精心照顾,而你虽然也受伤了,郁陶却一眼都没正眼看你不是?”
言夫人可能是世界上最狠的亲妈了。
她半分没给儿子留情面,一数落起来就没完没了:“做生意的时候,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在北城也没几个不给你面子,可
是谈感情,儿子,你这幼儿园都没毕业的程度,实在是不够看呀!还是得听妈的。”
杀人诛心!
言寄声被老妈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额头上青筋都在直突突,但不得不说,老妈说的,全都有道理。
他手指握死成拳,快要抠进肉里,不过到底是没再冲动地直接跑过去兴师问罪。
言夫人见他还知道听他劝,心中顿感欣慰:“听妈一句话,这个时候别去招她们,不是说你不该去,只是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先拿个镜子照一照,你这样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去了郁陶能高心?”
“指不定,你一上头还会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哪一次你生气后,嘴不跟绞肉刀似的?再好的事情到了你嘴里,说出来的都不会好听,我这要真放了你出门,我看明天咱们娘儿俩也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言寄声脸色沉得难看,好在一句也没有反驳。
以前他不管不顾不在乎,可现在他不敢,不敢惹郁陶更生气,就只是憋得慌……
他双手握紧了拳头,用力到骨头都咯咯作响……
“少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谢戈惊喜的声音。
蹭地一下,言寄声便冲向了门口。
他开心地拉开门,脸上挂着惊喜的笑,那笑容过于灿烂,吓得守在门外的凌锐和谢戈猛一个激灵。
他俩的反应让言寄声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夸张了,他赶紧又刷一下拉下脸,端起来,故作深沉:“你来干什么?”
谢戈无语了!
凌锐无语了!
就连屋子里面的言夫人也一样无语了,靠!这个时候还要什么面子,你踏马还想不想要老婆回心转意了?
傻缺,没救了!
但毕竟郁陶是过来了,主动的……
眼看着她像是有事儿要跟言寄声谈,言夫人对凌锐和谢戈使了个眼色,三个就很识趣地借口离开。
全程郁陶都只是沉默地看着,直到言夫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缓缓收回光。
言寄声的眼光一直粘在她身上,虽表情还是有意端着,但嘴角的笑意,却掩都掩饰不住。
他之前有多生气,现在看到人就有多开心。这份开心冲淡了之前的怒火,仅仅只是郁陶肯亲自来找他,他就已经觉得是莫大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