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帝雪海会所。
贺晟头上还包着纱布,人却已经出来应酬了。
这一次他应酬的人,正是言寄声。
“妹夫啊!别这么苦着脸嘛!女人都一样,哄哄就好了。”
就算他和郁晶没正式领证,但他也自来熟地叫着言寄声一声妹夫:“你看她姐姐不也是难伺候?可谁让我喜欢呢!喜欢就得依着她,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给什么,这不,今天要不是她让我好好招待你,我还不敢来这儿玩。”
贺晟是道道地地的香城首富,按说这种怕老婆的事情说出来也算是丢人,可他却半点不觉得,还仿佛引以为傲。他以过来人的身份劝着言寄声,劝了半天没反应,就瞧着言寄声只是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这是在借酒浇愁啊!
饶有兴致地一笑,看似慵懒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唉呀!妹夫你别那么喝酒啊!伤身……”
以往,言寄声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叫自己的,可今天听着这样的叫法,他却半眯着眼睛没排斥。大约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和郁陶还是正正式式被别人认可的一对。
今天郁陶的话太伤他的心,可他也知道,一切都是
自作自受。
但他也拉不下脸皮去死皮赖脸的求,会愿意过来赴这位的约,只是因为在香城自己使不上力,还得借助一下贺家。
贺晟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懂得看人眼色,这时,还一个劲儿的劝着他:“女人嘛!说实话太纵容了不行,不纵着也不行,这跟做生意不一样,做生意咱们讲究硬实力,绝对的金钱面前,没有什么生意是谈不成的,女人就不同了,得讲究一个张弛有度……”
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言寄声低垂着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贺晟在那边传经验。
传着传着,包间里就多了一群莺莺燕燕……
贺晟这个男人,表面看着人模狗样,生意场上也算是杀伐决断,可一旦到了这样的场合,就原形毕露。
他叫了帝雪海最红的头牌过来,还有十几个据说是刚刚教好,还没有真正接客的新人。
那些漂亮姑娘们穿着薄得几乎透明的纱衣,一字排开地站着,由着言寄声选。
但他的目光只轻轻扫过那些女人的身体,就反胃地拧了眉:“不要这些,让她们都出去。”
贺晟一看他这反应,笑了:“唉哟妹夫,你不会吧?早前我听说你对
女人不行……”
话一出口,贺晟赶紧自己扇了自己嘴一下说:“对不住!对不住好妹夫,是我走了嘴,不是你不行,我是说,早就听说你有厌女症,不喜欢跟女人接触,我还只当是你怕老婆才搞的人设,没想到你是真恶心啊!”
言寄声懒得废话:“让她们都滚出去……”
他如此抗拒,贺晟自然也不会硬做那种讨人厌的事,他大手一挥,那群莺莺燕燕便自动自发地退了出去。
连刚刚进来,坐他怀里两个美人儿,也一齐出去了。
说起来,贺晟虽然爱玩,但其实好的只是那种极致的刺激。不过,自从他有了郁晶,说是收心了也好,说是怕老婆也好,平时还真没怎么再来这种地方。
最多是生意场上的应酬实在抹不开脸时,过来走走场面,不会真的胡来。
今天真是看着言寄声的面子过来的,没想到他洁癖这么重。
不过这所有的女人都被赶走之后,只剩下两个大男人面对着面就着实有些尴尬了。
好在那十个亿的项目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商议,贺晟便趁着言寄声喝多了的机会,有一下没一下地试探着。
多是他在讲,言寄声在听。
偶尔言寄声会发出:嗯,可以,差不多,行,之类简短,却精准的回复。
期间,他一直在喝酒……
贺晟倒是真感觉到有些新奇了,能让令人闻风丧胆的言寄声郁闷成这个样子,郁陶也算是好本事。
贺晟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觉得老婆的妹妹长得确实漂亮,不过就是太烈了些。
不过,他仿佛这时也明白了什么。
也许人家言寄声就是喜欢这种看着像是小乖乖,实际却是小野猫的反差呢?
不过他今天即然带来了这儿,势必也得把人招呼好,眼见着酒过三巡,言寄声看人的眼神都带了些迷雾。
贺晟感觉差不多了,便又微笑着打了个响指。
很快,等在门外的帝雪海妈妈桑便立刻娇笑着走了进来。
贺晟把人勾过来耳语了一阵,妈妈桑听着听着眼睛又弯了起来:“贺爷交代过的,我阿红自然不敢怠慢,早就安排好了,马上让人过来伺候。”
言寄声听到了,但喝醉后他警觉性变差。
以为妈妈桑说要过来伺候的人是贺晟,他管不着,便没有拒绝。
直到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娇滴滴,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缓缓跪在他腿
边……
女孩穿得不算清凉,身上没有那种刺鼻的香水味,清清淡淡地,只带着沐浴后的柠檬香。
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言寄声微眯着双眼,静静地打量着面前女孩儿。
她有一张和郁陶相似的脸,又或者她本身是不像的,但是经过化妆之后,就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许是刻意,小姑娘她含羞带怯地跪在那里,讨好地冲着言寄声笑:“先生……”
她笑得很好看,郁陶就从未这样对言寄声笑过。
那个豁着牙的小女孩长大了之后,不是针锋相对,便是剑拔弩张。
他也渴望郁陶也能给他这样一个笑脸。
仿似终于稍稍起了点兴致,他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问:“叫什么?”
“先生,我叫小桃仙!”
小姑娘报的是花名,但这个名字亦让言寄声危险的眸瞳又紧紧一缩,也带了个桃字啊!
小姑娘被他瞧得害怕,下意识看了不远处的妈妈桑一眼,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她终于小心翼翼地对言寄声伸出了手。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先是捏了裤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