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晶气的踢了贺晟一脚:“你踏马是不是有病啊?你这是在招待他,还是盼着他不好啊?”
很显然,贺晟也不是什么拎不清的废物。
他会这样,应该是故意为之……
生意上的事情郁晶不懂,但贺晟想坑言寄声的心思她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她两眼发黑,心里后悔着一会要怎么跟郁陶交待。
她做姐姐的比谁都了解自己的亲妹妹,郁陶是被伤了心才拒绝着言寄声,不是真不爱那个男人了。
所以,一旦知道言寄声现在出去嫖了,嫖的还是和她长得很像的人,心里得多难受啊?
真是杀掉这搅混水的老男人的心都有了,但郁晶这时杀人都腾不出来手。
她转身就郁陶打电话,开口就急问:“小陶……你在哪儿?还在医院?来不及多说了,你现在赶紧出门,让我的保镖送你到帝雪海,立刻,我也马上会到……”
她抢火一般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郁陶这边握着手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诶……三姐,三姐……?”
奈何手机对面只传来嘟嘟的忙音,郁陶怔怔看着手机,扭头问路悠远:“帝雪海是什么地方啊?”
路悠
远闻声也怔了怔,之后,不好意思地摸鼻头:“你问这个干嘛啊?那个,就是……香城最火的私人会所,男人们最喜欢的地方嘛!”
郁陶一听,眉头拧得更深,三姐为什么要自己去那儿?
啊!不会是贺晟那个老东西又去那儿花天酒地了吧?
这个可能性十分高,郁陶也不敢耽误,立刻对路悠远道:“路师兄,我三姐有急事找我,我去去就回……”
“什么急事啊?”
可惜郁陶已经冲了出去……
这时宋欣然站了起来,却没追出去拦着郁陶,她的不拦,落在路悠远的眼中,就成了另一种讯号。
他本以为自己都那样卖惨了,宋欣然会机灵一点的,现在看来,果然这步棋还是不好走。
路悠远考虑着要不要放弃宋欣然这步棋,而宋欣然这时却在想,刚才的电话她也听到了一些,既然是三小姐打来的,就她之前那个态度,一看就是故意把郁陶叫走的,她拦了也没用,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的好。
然而,她很快就察觉出了病房内的异样。
一回头,却见路悠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竟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宋欣然尴尬地
笑了一下:“那个……三小姐可能太久没见小陶了,所以……”
“没什么,你不用找借口。”
他漠冷的语气,让宋欣然脸上那层尴尬的笑意都挂不住了,她隐约意识到,他是不是又误会自己什么了。
她想解释自己没有找借口,对方却一个翻身躺了下去。之后,侧对着她,只给她留了一个拒绝的背影。
一瞬间,宋欣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双手死死握成拳头,太用力,以至于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可她却仿佛一点也不知道疼痛。
只那么倔强地站在那里,久久,久久……
—————
直到她三姐到达以前,郁陶都以为在帝雪海里鬼混的人应该是贺晟。谁知道,三姐带她过来是要抓言寄声的奸。
她一下子懵了:“你是说,言寄声在里面?”
“对啊!就是他……”
郁晶实在难在启齿,她怎么能想到贺晟能这么坑她:“也是怪我,我本来想说,他来了就让贺晟接待一下,就是让他缠着言寄声,不让他有时间去烦你,谁知道那个老王八蛋这么不是东西,居然把人带这里来了。”
郁陶脸色说不出来的难看,不过表现得还
是很冷静:“也没关系的,言寄声有洁僻,还挺严重的那种,就算来了这里,应该也……不会乱来的。”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可贺晟说,他……唉呀!他开始找了一堆新人,言寄声确实是一个都没看上,还嫌恶心让人滚,他就特意让妈妈桑找了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姑娘,结果,言寄声喝多了,然后就……没,没那么死命的拒绝了。”
郁陶:……
窒息的感觉阵阵,让她瞬间回想起之前她一个人等在海市蜃楼的那一晚。
原来,不是沐雅也会有其它人……
郁陶干干地笑了一下,虚浮摇头:“那,那我就更不应该进去了啊!”
“别犯傻!他那是把人认错了,肯定是以为对方是你才没拒绝的呀!所以咱们更得进去把他弄出来。”
“算了!”
郁陶死死拉住了姐姐,倔强摇头:“算了三姐,我反正都要和他分手了,他和不和别人怎样,都跟我没关系,我管他干什么?”
“什么跟你没关系?这不还没离呢吗?就算是离了,那也得分情况不是?他要是真想找女人,咱们是管不着,可他这是认错了人,你不管怎么行?”
郁陶心
在滴血,却执抛地咬着牙。
郁晶急了,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了,拉着人就朝里走:“不管了,先把人找出来再说。别倔!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逞强嘴硬,一会儿保不定要躲在被子里哭,我可不想你后悔,更不想你日后怨我一辈子。”
郁陶本想说,我不会后悔的,也不会怨你。
离婚后,本也就该男婚女嫁都是各不相干。
他现在就是嫖也好,包也好,都是他的事,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郁陶现在心里像塞着一团一团的麻。
那团麻在内心深处搅动着,变成了一种比心痛更难受的纠结。
他的头痛症还没好,言夫人说最近还有加剧的症状,是因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太重,他才出来借酒浇愁的么?
可他错认别人是自己什么的,竟让郁陶疼得五脏都仿佛异了位。
三姐说他们还没有离婚,所以她有权利管言寄声,可反过来讲,也正因为他们还没有离婚,言寄声也有权利拦着自己不让陪路悠然去国外。
是她非要跟别的男人走,那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