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诗倪觉得,她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她被两个彪形大汉按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手机,手机里正播放着十分残忍画面,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惨叫声。
她是认识凌锐和谢戈的,特别是谢戈,之前他来接郁陶的时候,还跟自己打过招呼。
那时候费诗倪喝醉了都觉得这小哥挺帅啊!
可现在,她熟悉的阳光帅哥现在已皮开肉绽,特别是看到那根冰椎逼近谢戈的眼睛,费诗倪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眼:“不要看,我不要看了,拿走,快拿走……”
根叔十分平静地拿走了手机:“只要费小姐肯配合,我们什么也不会再做,但如果费小姐不配合……”
费诗倪觉得委屈极了,她想哭。
天知道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个?
而且面前这个老爷爷,在香城的时候,不还是笑眯眯的一个小老头儿么?怎么还有两张面孔呢?
她以前就知道,路家以前有那方面的背景,走的是血路。
可毕竟听说和眼见不一样,她以为路家转白了,就会一直白,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根叔的眼神,好可怕!
“所以你到底要我配合你什么
?”
“很简单,郁小姐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希望你不要瞎说。”
费诗倪不是很明白瞎说是指什么方面的,只能用发颤的声音继续问清楚:“那你得跟我说明白啊,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样的是瞎说?什么样的不算是瞎说啊……”
“第一,告诉她声少爷很好,没有受伤;第二,告诉她宋欣然现在也很好,没上班是因为请假出去旅行了;第三,你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可能会没办法随时随地接她的电话,让她少打过来找你,你就不用一直对她撒谎了。”
费诗倪瞪大了眼,一瞬间,什么都猜到了。
“言寄声遇袭的事情,不会跟路师兄有关系吧?”
“费小姐,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只要老老实实按我刚才说的那三点跟郁小姐通电话就好,其它的,别管了。”
费诗倪也不想管啊!
可根叔刚才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为什么提到欣然,我已经几天同有联络上她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
“放心,她在香城由言夫人照顾着,很安全!”
根叔越是强调安全,费诗倪就越是害怕。
她想到刚才看到的视频,突然又哭了起来:“
视频里的两个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拿他们来威胁我?但我跟他们不熟,根本不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没关系,只要你认识,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知道如果你一旦说错话他们就会出事就行了。”
见她还没有下定决心,根叔又故意吓唬她:“你知道冰锥扎穿眼球是什么感觉吗?我没当过医生,但也知道眼球是连着大脑的,所以,从眼珠子扎进去,扎深一点,就能直接扎到大脑,然后……”
费诗倪毛骨悚然,她死死捂着耳朵不敢再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个……为什么要吓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啊,我什么都不算,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安在我头上,我不想选!”
“为什么要那样对小陶?路师兄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这样?呜呜……”
可费诗倪虽然这样大声质问,但她心里雪亮。
恐怕,正因为路师兄喜欢郁陶,所以才会这样对她吧!
路师兄想让郁陶安安心心的陪他在国外治病,所以国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许人透露给郁陶。特别是,言寄声遇袭差点死掉的消息,这样郁陶就不会想着要回来了。
可这种事
情哪里像是路悠远那种温柔男神会做的?
费诗倪心乱如麻,但根叔也确实说中了她的心思,哪怕他和凌锐谢戈都不算是很熟,可她也无法在看见了那样的视频后无动于衷
更何况,她觉得根叔给自己看这个视频的真正用意是,如果她真的不配合,那视频里人的下场,就是自己的。
她吓坏了,一直在抹眼泪“小陶,她以后总会知道真相,路师兄这样,一定会后悔的……”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对这无关痛痒的威胁根叔全不放在心上,还蛊惑道:“而且,费小姐也不必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声少爷现在很安全,无论郁陶在国外还是在国内,也不可能让他马上恢复健康,而且,我们也不会让你一辈子跟郁小姐撒谎,只要过一阵子就好。”
费诗倪擦了把眼泪,呜呜地还在哭:“可我不想骗小陶,她以后知道了会怨我的,我们就当不成好朋友了,我还怎么面对她呀?”
“那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去死吗?被冰锥扎穿大脑而死,被电锯切断四肢,血流光了而死?”
根叔越说越吓人,费诗倪吓到捂着耳朵全身都在抖:“就
算他们都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是你们抓的,我只是……呜……呜呜……我只是不想骗小陶而已,为什么要逼我?”
“如果费小姐觉得良心可以过得去的话,随意呀!”
根叔微笑着,突然又打开了视频的播放键,几乎在同时,里面就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要再放了,我不听……呜呜!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别放了,真的别放了,求你……你们可千万不要再伤害他们了……呜呜……”
“费小姐明智。”
根叔说完,直接将她的手机塞进她手里,示意她:“现在就给郁小姐打电话吧!记得开外放……”
费诗倪:“……”
她不想打这通电话,但她不敢不打。
费诗倪哭着拨通了郁陶在国外的手机号,接到她的电话郁陶很是惊喜:“知道吗?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了,没想到你就打来了,我们两真是心有灵犀呀!”
费诗倪强撑着笑了笑:“是,是啊……”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好像很紧张啊!”
“有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