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翼飞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时,他神情再不复之前轻挑慢笑的模样,突地出手,一把扭住了面前黑衣人的肩膀,背身一个过肩膀摔,直接将那人撂翻在地。
趁着其它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了那些黑衣人。
然而,那些人也是专业的……
虽然最开始被他抢了个空当,但很快,他们便有素地行动,再一次拦在了岑翼飞的跟前。
“让开!”
平素都是一脸坏笑的男人,这时脸上的笑意不再,黑眸间,尽显戾气。
“岑少,别让我们为难,我们不想对您动手。”
“呵……”
一声冷笑,岑翼飞突然间抬手解直敢西装外套的纽扣,几近粗暴地将外套脱掉,他随手朝地上一扔,又开始解起了领带……
他这个样子,一边的费诗倪几乎要看傻了:他不会是要跟这些人打架吗?
疯了吗?
岑翼飞当然没疯,他沉着双眼,又扔掉了领带,之后,卷起了衣袖。
那群黑衣人巍然不动地挡在那里,他也没再催促着别人让开,只在将衣袖至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时。
突然一个侧身旋踢,将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直接扫倒在地。
那之后,他就跟换
了一个人似的,身形如豹地穿游在那群黑衣人中间,用他那双平时拿手术钳的精贵双手,一拳一拳地朝着那些人砸去。
费诗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吓得捂着嘴跳开到一边,紧张地盯着岑翼飞的身影。
最初,她真的觉得,他这样一个文弱医生,还敢跟人家动手?
简直是不自量力,然而,岑翼飞居然很能打……
哪怕面对的是一群职业保镖,他的拳头也丝毫不落下,费诗倪甚至觉得,如果是单打独斗,这些保镖根本也许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那毕竟不是一个保镖,他们前赴后继,虽然都还顾忌着岑翼飞的身份,没敢对他下死手,但还是架不住人多。
很快,岑翼飞还是被他们拦了下来,他阴沉着一张脸,脸黑的就像是锅底:“草了!你们有种就放小爷过去……”
那些人自然不上他的当,也不肯放他过去。
岑翼飞只能磨了磨后槽牙,突然扬声高喊:“言叔,您这样可就见外了,这么多年不见,小侄也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这都不行吗?”
大约就是这一句,成排的黑衣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
他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很
阴柔的感觉:“是小飞啊!这么多年不见,居然已经这么有出息了?小时候,你可是最淘的一个,没少给你爸揍。”
岑翼飞嘿地一笑,更大声地说:“那时候言叔对我最好,总是帮我求情,有时候还教我可以把锅甩到声哥头上,我爸打我归打我,声哥还是不敢打的。”
他努力示好,那男人似乎又笑了一声,这一次,笑得还有点开心的。
“行了,让他过来说话吧!”
有了老板的命令,那群黑衣人很快闪开到一边。
岑翼飞正了正衣领,再抬眼,立刻看见了那个阔别多年的老男人——言谨怀。
也就是言家传说中失踪了近20年的,言寄声的亲生父亲!
多年不见,男人身上的气质更显阴柔,或许,是因为他那头不合时宜的长直发。
没错,言谨怀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却还是留了一头黑长直。
他轮廓深邃,五官俊美,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应该是他身上和言寄声最像的地方。
但他身高不行,甚至离180还差了一点点,但也许是因为很瘦的原因,站在那里,倒也显得欣长挺直。
老男人皮肤白得异常,像那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可他还偏好藏蓝色的西装,衬着一张白得异常的脸,再加上那头长及腰际,只随意用根黑色的头绳绑着的黑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异国的艺术家。
虽然,言谨怀年轻时确实搞过一阵子乐队……
但岑翼飞却很清楚,言谨怀留长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这老男人,其实是个异装癖。
他不喜欢男人,但他喜欢穿裙子,还喜欢化浓妆。
当年,这个丑闻传出来后,言老太爷气得用家法,亲手把言谨怀抽了个半死。
后来,更因此而剥夺了言谨怀继承人的资格,直接将言家未来的重担,全都压到了言寄声身上。
言谨怀一时赌气,离开了言家。
他出走几年后,是回来过一次的,当时他在外面混得不好,病得快死了,言老太爷心疼儿子,最后还是把人接了回来。
也就是他回来那一晚,他把亲生儿子从楼上扔了下去……
自那以后,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还活着,只是被言老太爷关起来了,但现在看来,两种传说都是错的。
这位不但没有死,更没有被言老太爷关起来。
反而,越活越妖孽了……
老实说,岑翼飞感觉有点不好,这个男人明
显来者不善,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现在混的还不错。
这就更加棘手了!
“言叔,越来越漂亮了!”
岑翼飞是故意的,他说完后,明显感觉对方的眼神动了动,但却并没做出太大的反应,还轻轻一笑:“你小子有眼光,比其它人都有眼光。”
岑翼飞反而被将了一军,一时有些答不上话。
就在这时,小布丁睡醒了,睁开眼没看到一个熟人,立刻吓得大哭起来……
岑翼飞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过脸上却半点不露,他笑问:“言叔,孩子哭了。”
“嗯!听到了……”
但他也不过是这么说了一句,没再做出任何的反应,岑翼飞微微拧了下眉:“言叔,您不管吗?”
“小孩子嘛!哭哭更健康,他爸就是太不爱哭了,最后不是长成了个没感情的怪物吗?”
岑翼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