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翼飞这个人,花心,嘴贱。
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克住他的人,也只有言寄声一个,现在好了,多了一个……言寄声的老婆。
他被数落得不发一语,是真的心虚了。
好在,郁陶那边也不是要跟他秋后算帐:“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么?”
“你说……”
“言寄声现在什么情况都告诉我,提醒一声,不要再自以为是地瞒着我任何事情,因为说不定又是在帮倒忙。”
这话说的,岑翼飞都老脸一红。
不过,既然郁陶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再隐瞒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他便有什么说什么,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郁陶: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我至今还没见到他本人,不好说……”
“你要是再想知道更详细的,可能得联络他的律师,你应该认识的,就是阮景曜,当初帮你俩处理婚前协议的那一位。”
岑翼飞说得太快,一下子漏了嘴。
婚前协议一出,他自己都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啊……我的意思是,他是个很靠得住的律师,声哥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他,这一次的官司,也应该是由他替声哥打,所以,很多情况,阮景曜
最清楚。”
“明白了,你稍后能把他的电话给我吗?”
“那是自然……”
“好,电话换给诗倪吧!我跟她说几句。”
“行!”
电话交接,又回到了好姐妹的手上。
不过费诗倪应该是想跟郁陶说点私房话,所以,拿着手机去了房间,把岑翼飞给关在了客厅里。
小心反锁房门后,她才抱歉道:“姐妹,对不起啊!反正就是我不对,哪怕他拦着我,我也应该告诉你的。”
“嗯!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过,你和他……确定了?”
“嗯!”
听到好友毫不迟疑的一声,郁陶明白,她是真的想清楚了。
虽然,她心里有点不看好这一对。不过,算来这还是费诗倪的初恋,成不成功另说,她也不该这个时候跟她说不招她喜欢的话:“既然你认定了他,那我就祝福你们!”
“啊?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呢!”
费诗倪就猜到郁陶把电话换过来是要说岑翼飞的事儿,所以才进房间关着的。
她走到床边,盘腿坐下手说:“其实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虽然都2202年了,但门当户对这一套,在任何时代都适用。岑家虽不如
言家的钱,但也不是我这等小门小户能高攀得起的,我呀!从答应他的那一刻起,就想着,说不写哪天他妈会找上我,扔给我五百,不对……五千万让我离他儿子远一点。”
“你担心的,我都知道,毕竟,比起你和宋欣然这两个恋爱脑,我觉得自己挺理智的,但是怎么说呢!和他在一起后,才发现,怪不得好多小女生都喜欢坏小子呢!坏一点的男人,确实有时候让人难以拒绝。”
“我试试吧!反正做好心理准备,能在一起我努力,要真的不能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初恋啊!谁的初恋能实现?”
听完费诗倪的话,郁陶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自己想说的,她好像真的全猜到了,她也就不多费口舌了,只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宁可放弃以前的择偶标准,想全力以赴一次,是不是?”
“试试呗!万一成了呢?”
“行,那就试试,不过,要是有什么觉得辛苦或者为难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啊!”
“会的会的……”
费诗倪很配合地笑,还说:“不过,说是认定他也还早,他以前太花心了,我得再好好憋憋他。”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最近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多关心你这些,他吧……也不是坏人,人品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情方面确实是经验太丰富了,你拿捏好,别太轻易让他得手了,怕他不珍惜!”
“明白的,我们最多接个吻,再想要进一步的话,婚后再说吧!”
“他能同意?”
“肯定不同意啊!但我得先给个高要求,到地于后面降不降标准,看他表现咯!”
郁陶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没事儿,就是谈个对象,成不成也死不了,倒是你家那位,你什么决定?要回来找他吗?”
“我……”
费诗倪到底是跟她做了多年的闺蜜,一下子就从她的迟疑中看穿了郁陶的心思:“你这是没想清楚?还是想好了不知道要怎么跟我说?说吧!好姐妹就该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回不回来都支持。”
“那……你能来一趟南城吗?”
说罢,郁陶快刀斩乱麻地又补充道:“我大姐本身有两个孩子带,根本分不出精力,我弟弟妹妹还小,所以,我想你过来帮我照顾一段时间小布丁,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你是说……”
费诗倪一下子就明白了:“你要回来,
但不带小布丁,所以想让我过去帮你照顾一阵子?”
“嗯!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而且,也不敢把小布丁带回北城,言寄声出事后,北城对我儿子来说,实在不安全。”
“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吞吞吐吐的……”
费诗倪很大方地说:“行,照顾我干儿子什么的,我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等着,我一会就跟岑翼飞请一个月假。”
“也不用请这么久,我应该,不会呆太长的时间。”
“反正多请几天我也可以休息一阵子,你就当给我放假了,省得我请少了,之后又得找他说啊!”
郁陶想想也是,不过,还有一点:“这样的话,你和岑翼飞得分开一阵子了。”
“那不是正好吗?考验他的时候到了,是趁我不在故态复萌地偷吃,还是一心一意地对我,马上就能知道了。”
费诗倪的想法总是这样阳光,虽然她胆子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