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被他说动了。
虽然她确实不想接受这些,但也不是为了什么清高。
只是觉得,拿了以后就会和言寄声再度纠缠,她不想这样而已……
可是家里的情况她也清楚,应该确实需要这笔投资。
而且,如果弟弟能好好经营,这些钱也不一定投进去了就是打水漂,能赚回来的话,再还给言寄声就是。
郁陶决定了,就很快带着阮律师去见了父亲。
郁城南毕竟做生意比较内行,很多东西跟他说比跟郁陶说有用。只是,就连郁城南自己都没能料到,郁陶就去了北城一天,竟然就跟言寄声把婚给离了。
且对方的分手费,给得也太多了。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女儿,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种长江
后浪推前浪的唏嘘感……
郁陶懒得跟父亲解释,她没有用手段搞言寄声的钱,不过估计解释了他老人家也不会信。
只是午夜时分,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那本刚刚刚出炉的离婚证,脑子里闪过阮景曜今天离开前,说的那些话。
“虽然你可能不想听,但我还是想说,毕竟,还是那句话,老板给我那么多钱,我觉得,得帮帮他……”
“老板情况不太好,也许不该只说是不太好,是非常的不好!不是指他的状态,而是整个事态对他非常不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确实杀了人,且还陆续有不停新冒出来证据。”
“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人证,那个年轻人说自己就在现场,是看着老
板怎么把言谨怀毒打一顿,最后让他病发死亡的,过程还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连专业的医生都挑不出错处。”
“不过,那人应该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来栽赃陷害老板的,可就算我们知道他在说谎,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说的不是事实。说实话,我这边现在很被动,估计第一次开庭的结果,绝对不会很好……”
不会很好,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了。
郁陶明白他未尽话语之后是多深的担忧,所以郁陶听完后就沉默了。
她什么也没有表示,也不敢表示。
可听完那些之后,她吃吃不下,睡睡不着,甚至都没有心情逗孩子玩了。
郁陶反反复复的看着那个离婚证,又反反复复地想着言寄声
的案子。
要证明言寄声是清白的,就是得证明言谨怀的死亡是非正常死亡,而不是因为被殴打之后,引发了心脏病。
郁陶觉得,一个完全没有心脏病的人,突发心脏病而死,除了暴力的刺激,最有可能的还是药物。
就像她父亲当初那样……
想到这里,郁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的给阮景矅打了通电话:“知道你时间宝贵,那我也长话短说,废话少说,你们有没有查到梁医生,也就是我家的私人医生,当初给我爸用的是什么药?”
“这个当然有,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那药物的成分我很熟悉,但是生产厂家很新,不是我熟悉的那几。那药应该还
是个新药,在市面上还没完全投放,既然是同类系的药药,如果言谨怀真是被人投毒的,那会不会和我爸被注射的这种药是一个厂家生产的?”
“我知道我这个怀疑跨度有点大,但反正你这边也没有头绪,不如就从梁医生那边下手。毕竟,他那个药是方恒给的,那方恒又是从哪里拿来的?只要能找到药物的来源,说不定就能查到购买的对象,再顺藤摸瓜……”
郁陶说得很急,也不知道自己交代清楚了没了。
那一头,阮景曜握着电话半响没出声。
等到再开口,他语气已一改之前的不着调,异常严肃地说:“你的这个推测确实隔得有些远,但……谢谢,我现在就去查查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