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只是想帮他缓解一下咳嗽,没想到他……
她当然不敢抬头,怕会直接对上他热烈的眼神,虽然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羞耻且尴尬。
郁陶装做不知道他在看自己,还催他说:“吸吸看。”
“吸热气?”
“对……”
郁陶点头说:“和咳嗽的人做雾化是一个效果,不过,这个是简易的办法,也不伤身体,你就是放在鼻子下面,吸两口热气,就会感觉好得多。”
白瑞德很配合地照着她说的做了,虽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效果,但他确实感觉好多了。
“挺管用的。”
“是个小诀窍,很多人可能嫌麻烦,但其实比起吃药,这样慢慢来,还能养养气管养养肺。”
郁陶说着,突然一伸手贴在他额头上。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突然出手,愣了一下,但没有动,只是眼眸弯弯地笑看着她……
“还有点低热。”
“没有吧!我感觉已经退了啊……”
郁陶说:“我的手比温度计还要准,不信你测一下,373—375之间,就是你现在的体温。”
白瑞德似乎还真不信这个邪,他真的量了一下。
很快,电子
体温计的温度就出来了,刚好373。
“你的手也太厉害了吧?”
“也没什么厉害的,可能我手指上的神经比较灵敏吧!不过,也是因为以前做过医生的原因,量过太多病人的体温,所以就感觉上比普通人敏锐。”
“不是所有医生都做得到这样的,你……一定很喜欢当医生吧?”
“是啊!挺喜欢的,虽然很累,不过很充实,手术成功后,也很有成就感,救下一个人后,会非常的开心自己能帮到一个人,一个家庭。”
不经意提到自己的职业,郁陶叹了口气:“虽然现在没办法再上手术台了!”
她说话时,不自觉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手腕上的伤疤还在,她没有做整形,还挺明显的。
白瑞德也跟着低头看她的手腕,他记得,这是苏妈妈在她手上划伤的,当时,为了救他的母亲……
旧事被重新翻起,他心里的内疚更甚。
“你的手,不能治了吗?”
“嗯?你说我的手吗?其实治好了啊!只不过,手指不像以前一样灵活了,普通事情做起来都不影响,但手术关系到的是病人的生命,没有人敢让我这样的一双手,给做手术的吧?”
郁陶一脸轻松地说着,只是说完,突然又看向了白瑞德:“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有伤的?”
“看过你的资料,抱歉!所有的合作对象,我这边都有一套资料,那上面就显示你以前是脑外科的大夫,后来因为手受伤了,才转行做了医辽器械。”
“是,半转行吧!我反正现在也还是在和医院和病人打交待,也算没浪费我以前所学。”
不知不觉,两人就说了好一会儿话。
待到郁陶发现白瑞德手里的水已经不那么热了,就叫来素格力又去换了一杯。
这时,她才总算是谈了正事:“抱歉!都是因为我,你才生病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提这个。”
“啊?”
白瑞德像个智者,他什么都看得出来,却还故意要点破,就是不让郁陶逃避:“早上给你发消息,没回,后来给你发消息,也是因为和披朋亲王吃饭的事儿,我于是就想,你是不是不想提昨晚的事情?”
她确实不好意思提昨晚。
而且她还想,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提,结果你还非要主动提起来。
但提都提了,她再回避就不太好了。
郁陶咽了咽口水,试图组织语言:“呃……那个……
昨晚上,我……真的很抱歉!”可昨晚的事情,她是真的不记得了,编都没办法编啊!
白瑞德看着她笑:“是我说抱歉才对,昨晚,虽非我主动的,但也……占了你不少便宜……”
这话说的,郁陶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那个,对不起啊!我……我昨晚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我发誓,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的不好的想法,真的……”
“那多遗憾啊!我还挺希望你对我有那样的想法的呢!”
“抱歉!”
“好啊!不提昨晚了,再提,你怕是现在就想逃了。”
郁陶头埋着更低,不说话。
白瑞德瞧着她的发顶笑,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睛里,似缀着满天星光。
郁陶被他笑得想现在就逃跑……
不过,她来这儿除了探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白瑞德商量,所以,她不能逃。
只能红着一张脸,认真站在对方的面前,狠狠一个90度鞠躬:“总之就是,对不起!我很抱歉!请一定要原谅我。”
“不用这样的。”
他伸手过来扶了她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还在发烧的原因,郁陶只觉得他手指烫得她心尖尖都在颤。
好
在,对方也知道她不好意思谈昨晚,就主动将话题带到了披朋亲王那这。
“披朋亲王答应帮忙了。”
“真的吗?所以,我们几时请他吃饭?”
“饭吃不吃,不重要,他想要别的。”
“别的?”
白瑞德看着她,眼光灼灼:“披朋亲王有个妹妹,今年27岁,他想介绍给我做女朋友。”
郁陶:“……”
“我告诉他,我有未婚妻了,他似乎不太相信,所以……四天后的饭局,你能不能假扮成我的未婚妻?”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喜欢你,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郁陶:“……”
她的心,狂跳起来。
因为他直白的言语,也因为这无法拒绝的理由,更因为他一靠近她,她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