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听不懂那些人说的话,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那些女人的表情。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但凡这种时候,女人们聚在一起吃瓜时,会说什么,能说什么,猜也能猜得个七七八八。
郁陶脸上全无表情,只低眸睨着地上的女人。
别人都以为她是在假摔,只有郁陶知道,是她故意把人甩出去的……
那一下,应该很疼!
可是,谁还不是个演员呢?
既然白瑞德邀请自己过来做这场戏,她自然就得做个全套……
郁陶惊讶地掩了口,做出一脸‘震惊’的模样,她半蹲下去,伸手想要去拉对方一把。
得到的却是甘雅恶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掌,打在她手背上,她皮肤上,立刻就红了一大片。
郁陶左手握着右手,有意将被打红了的手背露出来给亲王和王妃看。
“亲王,王妃……”
她眼含水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看来,今天我们是待不到宴会结束了,很抱歉,先走一步。”
郁陶说走就走,走时还不忘捎上了‘自己的男人’。
她也不看白瑞德,也不问他的意见,挽着他的胳膊,就连拖带拉地朝外走。
全程,白瑞德都很配合。
这时,宴厅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了过来,有些人只是听到他们这边起了冲突所以看过来,有些人只是看到白瑞德和他的未婚妻不知为何匆匆离去。
但无论如何,嗡嗡的议论声又起。
郁陶加快了步伐,以最快的速度,将白瑞德拉走了。
两人回到车里,郁陶神经一松,忍不住开了句玩笑:“都说我们女人是祸水,我看你们男人真要祸水起来,她像也没有我们女人什么事儿了。”
突然听到这样一句,白瑞德忍不住笑了:“你还能开玩笑就好,我都害怕你生气之后不理我。”
“我干嘛要不理你?错的是她,更何况,你言语上已经那么维护我了。”
“你觉得我在维护你?”
“不要用反问句跟我说话……”
郁陶认真道:“我不喜欢回答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但是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对不起!我说话时应该注意一下四周的,不然,就不会出这种麻烦了。”
“他刚才,来找过你?”
“你说言寄声?”
猜到他就会问这个,郁陶也没想瞒什么,坦言道:“是啊!过来说跟我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请我原谅他来着。我说我不原谅,我还说
,不要以为我给他生了儿子,他就以为那么对我没问题……”
“反正,就这么随口说了这么几句,没想到就被听去了,是我的疏忽,很抱歉!对不起!”
“我又没怪你,怎么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
当然是因为郁陶预料到了未来他可能会有的麻烦,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做手术的医生了。
她现在也在做生意,今天这种场合,有多少重要的大人物到底他并不清楚。可想来也绝对是大有来着,她这么一闹,哪怕别人看着不是她的错,可披朋亲王会怎么想?
人都是护短的,他就算再公平公正,也不可能为了别人去骂自己的亲妹子。
“无论谁对谁错,闹成这样,小布丁的事情我已经不指望了,再想其它法子吧!不行我再等上几个月,总能回家的,只是……我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你和披朋亲王的关系……”
“说反了,这是他才应该要担心的问题。”
“啊?”
“虽然我这样说,像是在自卖自夸,不过,你可能真不太了解我在这边的地位……”
白瑞德轻轻笑着,眼底的柔光,像是温暖的太阳:“我才是他们这些人眼中的财神爷,现
在是他们惹我生气了,也应该是他们要想办法来安抚我,而不是我要担心他们反过头来为难我。”
“不是他们没有能力为难,而是……他们不舍得跟钱过不去。”
这理由,郁陶竟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车门被人打开,费诗倪拉着一脸八卦的岑翼飞跟着上来:“靠!我才去上了个厕所,就听说郁陶被人家郡主打跑了,真的假的,你这样弱我怎么不知道?”
郁陶无语:“怎么传成这样了?”
费诗倪激动地说:“传成这样才好呢!哈哈哈!太可笑了,刚才我故意多留了一会儿,就是为了听那些人传八卦。”
“你听得懂吗?”
“我听不懂,有人听得懂啊!你还别说,这边真挺多人会说中文的,刚才我就随便找了位小姐套近乎,人家会说中文,直接跟我八了好一会儿……”
“都说什么了?”
“来来来,我跟你学学……”
然后费诗倪就戏精上身,开始了她的表演:
“简直不敢相信,甘雅郡主竟是这样的人,她自己假摔,还打人,你们看见那位小姐的手了吗?天呀!打肿了,一看就很疼……”
“所以人家才生气走了呀!要换了我,我也走。”
“我
刚才还听说,甘雅郡主身上的新衣,就是那位小姐亲自挑的,她收到就拆了还穿了,真失礼!”
“我不明白的只是,她自己生日宴会,为什么这样作妖?还作得如此不成功,丢了大脸,我要是她,以后都没脸出门见人。”
“对呀!对呀!堂堂郡主,想做第三者抢男人就很丢脸了,可更丢脸的是,她最后使了那么多手段,居然还没抢赢……”
费诗倪绘声绘色,还带着表情,带着语气。
顿时,一车子的人都听笑了……
只有白瑞德没有笑,他突然伸手拉过郁陶的手,仔细地检查着:“真的红了。”
其实也就是红了,还是因为郁陶天生长得白,所以比较显。
她是不太在意,但白瑞德却一脸心疼的样子:“对不起!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