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然今天没有手术,午休时就到外面吃了顿饭。
回来时,在医院的中庭却见到了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的白瑞德。
她一脸意外:“你怎么又来了?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或者受伤吧吗?”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白瑞德失笑:“我就是来跟你道个别!”
宋欣然听了先是一愣,之后,笑了:“这是要回国的意思了?”
“是,我要回去,以后,除了工作,不会再过来!”
宋欣然点点头,半点不觉得意外,只含笑道:“临走之前,来跟我道别,顺便问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
“你一直不肯说,但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不过,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提,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经常来这个国家,来了,也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
“也罢,你都要走了,是该跟你说清楚的……”
宋欣然说:“就在这里说吗?要不要去我办公室?”
“嗯!”
不远处,两个立在树后的身影互视一眼。
郁陶看着费诗倪,费诗倪也一脸懵地看着她。
真的是巧合,她们只是想来见见宋欣然。而且,为了不打扰她,她们也真的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谁曾想,这一看
,就看到了她和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人,在一起。
“他们俩……”
费诗倪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搞在一起的?”
“别说得那么难听,欣然现在结婚了,她只是在这里工作,至于白瑞德,也许……是来看病的。”
“我看不像……他俩肯定认识,还很熟悉!”
郁陶没出声,因为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宋欣然看着白瑞德笑的样子太过自如,那仿佛就是多年的老友见面,再怎么,她也无法说服自己,说他俩只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
更何况,宋欣然是脑外科的大夫,白瑞德又有什么病,会看到她头上?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渐渐地,许多不该重合的点,都一点一点地重合着。
“之前,岑翼飞有提过她们认识的事情吗?”
“啊……是提过一次,说是欣然的小叔子,就是素格力。”
这一说,所有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素格力和白瑞德本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他的家庭情况肯定是被调查了个彻底的,所以,白瑞德认识素格力的大哥大嫂,也再自然不过。
这熟悉的感觉,也就没有问题了。
但,理论上说得通的事情,不知为何,郁陶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
当年,宋欣然喜欢路悠远,路悠远喜欢自己,于是宋欣然不惜和自己反目成仇。
现在,她……不会又喜欢上白瑞德了吧?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大跳……
她摇摇头,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突然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费诗倪一脸贼笑:“怎么了?吃醋啦?”
郁陶被她这个说法无语到了:“怎么可能,我和白瑞德又不是情侣关系,我吃什么醋?”
“可他说要追你,你也答应了不是吗?现在,意外看到他不止对你温柔,对其它女人也温柔,你心里,就真没有点……”
“没有……”
郁陶强调:“就算我吃醋,也会分分场合和人吧!欣然现在都有老公的女儿了,和白瑞德之间不可能有那方面的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吃醋?”
“为什么?问你自己呗!”
费诗倪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反正我觉得,你刚才看到她俩说说笑笑时,表情不对劲,在我看来,你就是吃醋了,承不承认也是……”
郁陶:“……”
她吃醋了吗?因为白瑞德?
“不过,来都来了,既然心里有疑惑,咱们去看看吧!”
“不是说好了不让她发现我们的吗?”
“对
啊!不让他们发现就行了,走……”
郁陶还想挣扎,费诗倪拖着她就朝门诊部大楼走。
路上,她随便抓了个护士问了问婉娜拉医生的办公室,就有热心的护士给她们指了方向。
怕给人看见,两人是爬的楼梯上去……
只是,到了地方,两人一看科室上挂着的牌子,就傻了。
“虽然泰语我是看不懂,但是,下面那排英文我不是看得懂的,这……看着像是烧伤科啊!欣然不是和你一样是脑外科的吗?转科室了,还跨度这么大,变成烧伤科大夫了?”
“……”
“还有就是,我记得白瑞德先生和岑翼飞马上要合作的药品,也是治烧伤的吧?这……怎么好像有点不对?”
郁陶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总感觉,脑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一闪而过,但始终抓不住重点。
“过去看看……”
这个费诗倪不反对,她俩立刻就跟了过去。
然而,才刚靠近她的办公室,突听到办公室的门一响,似乎是有人出来了……
两人赶紧转身,假装是路人一般聊天。
身后的脚步声迟滞了一下,很快,渐而远去……
直到两人再听不到脚步声了,费诗倪第一个扭头,本想偷看一下刚刚出
来的人走没走。
结果……
“我去……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怎么没声儿啊?要吓死人吗?”
费诗倪拍着心口,郁陶也转身过来。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宋欣然竟然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此时,正站在了他们身后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们俩。
“是来找我的吗?”
“呃……那个……”
费诗倪突然有些心虚,她一边对手指,一边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欣然,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回国了,想来看看你,不想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