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看着,但我还是不放心……
特别不放心的是,郁陶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冒牌货。
他很清楚,那货带着郁陶和孩子过来,就是为了刷回在泰国败掉的好感。
他怎么可能让那冒牌货如意?
言寄声冷笑,手上却只打了一句:【也该来看看我妈和言管家了。】
【你看就看,小心些啊!刚才差点被发现了。】
【发现也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
然而,还等不及看到声哥的回复,谢戈突然听到郁祈轻轻说了一句:“妈妈,老爷爷的手指在动。”
他声音不大,但病房里异常安静,于是小家伙的话,就被所有人都听到了。
“你说什么?”
郁陶下意识去看言管家的手,可她看过去时,言管家的手指一动不动。
她正想,是不是小孩子看错了?
可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等等,你刚才是叫我……妈妈?”
“嗯!”
小家伙点头,点完又懵懵地问:“不能叫妈妈吗?”
“怎么会不能?叫吧!多叫几声,妈妈喜欢听!”
郁陶几乎喜极而泣,毕竟,从她见到这孩子开始,到现在,这还是他亲口叫
的第一声妈妈。
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但她却极力克制着,又抖着声音轻声问:“你刚才说,爷爷的手指头动了,是病床上这个爷爷吗?他的手指头动了?是什么时候动的?刚才吗?你看到了?”
她一连问了好多问题,一下子给郁祈问傻了。
小家伙睁着大大的双眼,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他认真想了想,一个一个地回答:“是这个爷爷。”
他先是指了指言管家,又说:“动了,三下……刚才,我看到了。”
小家伙这话一出,谢戈这边也聊不下去了。
他飞快地给对面回了一句:【声哥,有事儿,等会儿聊!】
说罢,他就直接冲回了言管家的病房前:“我干爹手指头动了?真的动了?”
可大家都围上去后,言管家就再没了其它反应。
谢戈还是把医生叫了过来,对方检查过后,发现言管家的脑电脑之前确实有过短暂的异常。
但却是在他们几个进来之前的一段时间。
也许是那时候脑波激烈,所以郁陶她们进来后,言管家的手指才动了几下。
但并不是真正的清醒,也许只是受了什么刺激。
“受了什么刺激
呢?这里是不是有监控的,能不能调给我们看看?”
“有的,不过没有院长的批准,可能不方便给你们看。”
言寄声一听,立刻道:“问我要岑翼飞的批准?你在开玩笑?不知道我是谁?”
“言先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只是,这真的是院长的意思,也是为了病人的安全,所以,我不可以擅作主张,把病人的监控视频给外人看。”
“我算是外人?”
“不是那个意思,是说,就算是咱们疗养院的人,除了我和院长,其它人,包括这边照顾言管家的护工,知道的也很少。这些,真的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毕竟,四年前,言管家伤得真的很重,到现在都没醒,所以院长特别特别的重视他的情况……”
“不用你提醒这个,我就问你,是不是真不给我看?”
“对不起了言先生……”
郁陶听不下去了:“你逼他干什么?这是岑翼飞交代过的,他又不能不听……”
“可是……”
有郁陶这么一拦,言寄声也不好再发难,他只是面色不佳地道:“算了,我现在给你们院长打电话。”
然而,当他真的将电话拨给岑
翼飞后,想借此来狠狠教训这位拦着他的主治医师的时候,对面却传来了一个护士的声音。
“言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找我们岑院长吗?他刚才突然有急事离开了,手机掉在了办公室里……”
电话开了免提,本是想让这位主治医生好好听听他和岑翼飞的关系有多铁,但结果却又令他无比尴尬。
言寄声黑着一张脸:“他去哪儿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
“那有别的方式可以联系到他吗?”
小护士想了想,说:“应该,没有了吧!而且,言先生都不知道的话,我这样一个普通员工,就更加不知道了。”
“……”
言寄声挂完电话,脸色已经是臭得不能看了。
这时,言管家的主治医生立刻又表示:“其实,你们不能看,我们是能看的,我们保证,晚一点肯定会调监控看看当时出了什么状况,要是能找到让言先生脑电脑活动异常的原因,我会打电话给您二位汇报的,这样可以吗?”
“当然不行……”
言寄声不肯如此,因为这是难得表现的机会,他不想就这么失去。
可惜了岑翼飞太不给力。
他灵机一动:“如果我
打给岑老夫人的话,他说可,是不是就可以?”
“那……当然也是不行的。”
其实是行的,但主治医师在过来之前,刚刚接到岑翼飞的电话。
他特意强调了有关言夫人和言管家的安全问题,总之,就是一句话,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拿走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资料。
当然,这些资料里也就包括了监控视频。
主治大夫虽然也知道言寄声是什么身份,但不能给就是不能给啊……
更重要的是,刚才这间病房里确实有访客,还是位看起来就十分有地位的大人物。
在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的情况下,主治医生是绝对不敢把监控视频给他看的……
“你……”
郁陶眼见着言寄声是要动真怒了,又担心这位大夫以后会吃亏,只得出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