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一下子判我死刑吧?”
男人有时候,很容易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结,岑翼飞虽然已已过而立之年,但也许是因为游戏人生的时间久了,他挺多时候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所以,费诗倪主动提分手这件事,在他这儿一时间就像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他很幼稚地强调:“被甩什么的,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听到这种话,白瑞德都懒得翻他白眼了:“我都被甩过,你这么花心凭什么不被甩?让她甩你一次也不错,不这么试过,你怎么会知道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我不试也知道是费诗倪更重要。”
“那就不要再跟夏以蕊藕断丝连……”
“都说了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跟她真没有什么,可能……可能就是我不太懂得保持距离吧!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可费诗倪却觉得这些小事很重要。”
在岑翼飞这儿,他就是做过就是做过,想过就是想过,不会做了不认,也不会想做却忍。
所以,他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敢让夏以蕊住到家里,就是他最清白的证明。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重点……
白瑞德瞥他一眼,见他仍
不知错,索性一针见血:“你觉得是小事,是因为你交往过无数的女朋友,但费诗倪就你一个,她对这种距离感是不一样的。”
“而且,在普通人看来,你这个行为,不是清白不清白,或者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心里膈应的问题。就好比是,你很喜欢穿的一件衣服,被别的人穿过了,哪怕那人给你送洗过了,你是继续穿,还是扔了?”
岑翼飞:“……”
这辈子没穿过别人旧衣服的少爷,还是个医生,对于衣服被别人穿的事情,想也不想都是不能忍的。
“你再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能允许夏以蕊进你家,对,没错,是因为你想帮她,但另一个原因,不也是因为她和你曾经亲密,所以她在你家做什么,你都不在意不是吗?”
“可你想过费诗倪的心情吗?她介意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穿过了?她当然介意,所以,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要帮夏以蕊,她现在最想做的,还是扔了那件衣服……”
岑翼飞终于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件‘衣服’。
他突然有些冒冷汗,因为代入感太强,现在他竟也感觉到微有不适了。
或许是当局者迷!
他确实在出手决定帮人的时候,没太考虑费诗倪的立场,主要是考虑到了自己。
虽然他也避嫌了,没住在家里,可夏以蕊跑到他床上睡的行为,却彻底将这份‘避嫌’给抹灭了。
仔细想一想,费诗倪也是医生啊!
洁癖是所有医生的通病,不止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也很重……
“这一次,我站费诗倪,毕竟,就从以前夏以蕊的那种反应来看,那女的就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不值得你对她那么好。还有就是,你不喜欢别人穿你的衣服,那你又会不会穿别人的衣服呢?”
“我很不理解,像夏以蕊那样的女人,为什么会不介意睡在你和费诗倪的床上。是真的觉得客房的床不舒服,还是……想在你的床上,找你的香气?”
这一句找你的香气,可谓是嘲讽味十足。
岑翼飞都被他问得不好意思了:“别胡说,我一个男人有什么香气,最多就是臭男人味儿。”
“所以,她是在你的床上,找你臭男人味儿?”
“别……快别这么说了,我能被你肉麻死,我觉得,应该还是客房睡得不舒服吧!”
“呵呵!”
被他这么一呵,岑翼飞更加不好
意思了,他自己这会儿反应过来,都觉得夏以蕊的小心机十分明显。
怪不得当时费诗倪会说那么过分的话,怪不得她会说她是千年的狐狸……
“那……好吧!我承认这事儿是我不对,但是,她也不至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提分手吧?”
“她真的没给你机会解释?还是你的解释让她不满意?”
岑翼飞不说话了。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白瑞德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打击他,只是想告诉他一点:“从郁陶那儿,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我不能把她当成我的唯一,她就不要我了。费诗倪能和她玩那么好,这种观念应该是一致的吧!所以,当她发现自己不是你的唯一时,她提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是啊!以前虽然我是浪了点儿,可现在她真就是我的唯一啊!”
“你确定?那夏以蕊算什么?”
岑翼飞在他面前不用装,实话实说道:“虽然我确实对夏以蕊还有点感觉,但不是那种暧昧的感觉,可能,真的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女朋友,而且,也不是因为感情问题分的手,所以我才有点放不下吧!”
“你这个发言很渣啊!容我
提醒你一句,夏以蕊是你的初恋不错,可我从郁陶那儿得知的是,你……也是费诗倪的初恋!”
岑翼飞都傻了!
他怔了好一会儿,反驳道:“怎么可能,我追她的时候,她都26岁了。”
“谁规定26岁就不能是初恋?你以为人人都是你?16岁就早恋?”
岑翼飞:“……”
“好好过日子,不要作!我现在追妻有多惨,你是想切身体会一下么?”
岑翼飞也不是真想作,但就是被他一句,自己是费诗倪的初恋给惊到了。
初恋啊?
虽然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不知为何,他居然有点小小的自豪……
突然好想见到费诗倪,所以岑翼飞在送走白瑞德后,还是悄悄去了酒店。
在北城,他想查费诗倪的行踪还是容易的,那边酒店的经理认识他,给他一路绿灯,甚至连费诗倪的房卡都给了。
但费诗倪和郁陶住一间,他就算是有房卡,也不敢随便进。
为了壮胆,他到餐厅点了一瓶洋酒,灌了一杯漱了个口。还有意把酒朝衣服上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