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能和岑翼飞在一起,就一定会被逼着回去复婚。
那个男人确实爱自己。
但他,是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
自己回去后会被折磨死的,她不想死,所以:“对不起了阿翼,当年你欠我的情,该还了。”
回应她的,是轻轻响起的呼噜声……
夏以蕊觉得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听到的一切。
难道,30岁过了的男人,就这么油腻吗?
然而,就算是他心有所属还油腻了,也仍旧是她当前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满身酒味臭得要死。
夏以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将自己投进了他怀里,然而……
鼾声如雷!
实在忍受不了,她捏着鼻子叫来了海市蜃楼的经理。
海市蜃楼的经理,又找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服务生,帮她架着人送到了车上。
经理是认识她的,因为海市蜃楼,本就是夏家的产业。
自家大小姐发了话,经理还有什么事不敢照办?
而且,这位经理在这里上了二十年的班,一直知道岑夏两家的事情。
十多年前,岑少爷就和大小姐是一对,当时感
情好得不行,如胶似漆的。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分手了,大小姐远嫁国外,两人才算是没了来往……
但前阵子,大小姐回来了,还离了婚。
结果这还没几天,岑少爷和就和女朋友分了手,就算是经理再单纯,也觉得这个事情怎么听,怎么有猫腻。
而且,大小姐明显就对岑少还有意,包括刚才,也是大小姐吩咐他,让他把岑翼飞挪到了这个单间里,再以岑少爷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这种理由,送走了言寄声。
换了以前,经理是不敢这么欺瞒言寄声的……
但,这位爷自从两年前‘死而复生’后,似乎就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没以前那么吓人,也没以前那么‘聪明’。
所以,他就那么随便找了个理由,他居然真的信了。
可见,也不是真的有多关心这位岑少爷。
经理不能不听自家大小姐的,所以,这会儿,他又老老实实地找人过来,帮夏以蕊将岑翼飞搬上了车。
还特意派了个司机送她们回家,至于回哪个家,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了。
毕竟,男未婚,女已离!
那一切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吧?
————
另一边
,郁陶和费诗倪一左一右地靠在床头,中间是认认真真看着识字卡片的郁祈。
小家伙长得和郁陶很像,粉妆玉琢,十分可爱!
她曾经也想要这样一个小孩儿,无论男女,无论像自己,还是像岑翼飞多一点,都不要紧。
是她和他和孩子就好!
可现在……
费诗倪在床边坐下,有意逗一下郁祈:“好看吗?不就是识字卡片,怎么天天都看不腻啊!”
其实她知道这孩子不会回应自己,但她还是自顾地问了:“还是小孩子好,心思单纯,也不会想那么多。喜欢什么,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她说着话,又小心翼翼地揉了下小家伙的头。
这个动作是学着郁陶的,每一次看郁陶这样揉孩子头,她就好想上手试一试……
果然,手感真好啊!
小朋友的头发软软的,洗过了,香喷喷的,而且揉起来非常的舒服。
如果她有孩子,是不是也会……
她一下子打住了思想,手也烫到一般收了回来,再之后,也不知是怎么就突然崩溃了,眼泪‘哗’一下又涌了出来。
这一次,收都收不住!
“诗倪,你别哭啊!会好起来的,会……”
郁陶的话还没有说完,费诗倪突然一伸手,紧紧抓住了她:“我……连未来宝宝的名字都取好了,有男孩儿的,叫岑柏舟,有女孩儿的,叫岑轻舟……”
“小陶,小陶……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未来的计划里,原本有我,有他,有一切,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会发那些东西都是为了故意给我看。可他没想过我会受不了吗?就算是假的,他不也还是抱了别人吗?”
“我也知道,让他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太难,太难了。可他以前对我那么好,好到我误以为,即使不是他的那些曾经和过去,也一定会是他的终点……可原来,这才是我对他最大的误会。”
“我是不是好蠢?”
当费诗倪哭着向郁陶问出这句话时,她沉默了。
不是她蠢,是这个世界太残忍。
可是,女人和男人本就是不同的,一旦女人陷入爱情,就没几个能不丧失理智的。
其实比起郁陶和宋欣然,费诗倪已经算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了,然而,她们三个可能命都不那么好。
她曾经以为,费诗倪终将成为她们三人中,最幸
福的一个。
没想到,还是失败收场!
“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一定需要男人呢?要他们做什么呢?是嫌工作不够忙?还是日子不够苦?”
郁陶突然开口,语气冷静到可怕:“可每每看到你和我说起他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就又想,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不会谈恋爱,不会过日子,像你就很好,小日子过得美美的。”
“真的,我的过去有多惨,你不是也一路见证过了吗?虽然,最后还是和岑翼飞分手了,但你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知道你心里还没放下他,我也知道,他不是不爱你……”
“可在感情上,我一直是个失败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劝你。就算劝了,我是应该劝你不顾一切的分,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的和?”
“没有人知道未来,也没有人能提前知道选择的对与错,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治好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