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刚才就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费诗倪昨天都不接自己电话,今早居然自己跑过来了。
没想到,是自己让她回来的……
他顿时又想起了费诗倪进房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她问他:非要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个吗?
他当时还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只知道着急解释。
现在,全明白了。
岑翼飞什么话也不想说了,抬手就狠狠给自己扇了一耳光,这一耳光甩的响亮,也把白瑞德给甩懵了。
男人心想:这么用力,看来是真知道错了!
不过,他来这儿也不是为了看好兄弟笑话的,只是劝人这方面他不拿手,只能就现在的情况,跟他摆事实。
“别嚎了,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别问我了。”
岑翼飞是真的难受!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这么难受的事儿……
这一关,看来是要难过了,所以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装死。
“这是你的事儿,我不问你能问谁?”
“别问了,我不知道!”
“行,那你先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复述一遍再说。”
岑翼飞一点也不想说,因为没脸回忆。
但言寄声不是别的,在他
面前,他有点不敢任性,所以,不情不愿,他还是什么都说了。
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算了吧!”
良久之后,白瑞德突然来了一句:“我觉得就刚才我听到了,换了任何人也不可能再回头了,所以……放弃吧!”
“还是不是兄弟了?你就是什么刀子利就朝我心上扎什么刀子是不是?”
“是兄弟才跟你说实话!不然,你觉得自己还有戏?”
“我……至少可以试试吧?”
“怎么试?”
白瑞德可不给他幻想的空间:“用不着拿出你和夏以蕊睡没睡过的证据,现在的情况,就只能按你们睡过了来处理。”
“原本这就是个死结了,解不开的那一种,但你现在的情况,还不止这一桩不是?她要你一个承诺,一个跟她结婚组建家庭的承诺,她要一个孩子,你给吗?”
“……”
“给不了她想要的,你把她追回来做什么?让她以后再因为这件事跟你一直闹,还是最后再分一次手呢?”
“可我不能结婚,你不是知道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明白你的那个原因,和不能结婚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岑翼飞一下子坐直了,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烦躁地道:“我就是知道她是这么想
的,才不敢和她提结婚,我提了要怎样?跟她说,就算结婚了,我也只能维持现在的状态,我不可能和她生个孩子吗?”
“她不是一样失望?她那么喜欢小孩子,为了看人家的孩子,才学的妇产科啊!你让我怎么办?”
白瑞德知道他的过去,也知道岑家的那些旧事,所以也能理解他不敢生孩子的理由。
但是……
他突然出了个馊主意:“要不,直接跟费诗倪说,你功能性障碍,有无精症什么的?”
“你说啥?什么症?”
“这是最好的办法!”
白瑞德说完还摊了摊手:“你去求婚!直接求,但求的时候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告诉她,你不是不想跟她结婚,只是不能让她生出孩子罢了。”
岑翼飞心口一噎,气得差点赶人:“你才生不出来孩子!”
“不好意思,我儿子已经四岁了!”
“……!”
岑翼飞气得差点站不住,虽然也知道他这办法虽馊,但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一个好办法。
但是,他不敢再骗费诗倪了……
这四年来,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忘记做的时候,费诗倪就吃药。
现在,他却要告诉对方,他没种,生不出孩子。
谁信?
就算费诗倪信了
,万一日后再穿帮,她再知道真相,岑翼飞都不敢想象,到时候她会怎么看自己。
“不行,不能再骗她了,我已经够糟糕了,不能再让她对我更失望。”
白瑞德直言道:“那你就去跟她坦白,把你家的事情,你的事情,全都告诉她。让她明白,这就是你的顾虑,如果她能够体谅,那么也就一劳永逸了。”
岑翼飞当场就哑了。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应该坦白?
拖了四年,一直避而不谈不就是因为他不敢说出真相吗?
“不行……”
最后,岑翼飞还是摇了摇头:“说了她一定就会离开我,会怕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样啊岑大少爷?”
“所以我才说让你别问我了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也很痛苦,比任何人都痛苦。
但那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若有选择的余地,也不至于薄情花心到如今。
他是不能付之真心的人,但偏偏又是个多情的性子。
以前和夏以蕊时,是因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
他是在明知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却还是把费诗倪拖下了水,现在,费诗倪想上岸了,他还在因为舍不得而一心一意把她朝水里拖。
岑翼飞觉得,自己
真不是个东西啊!
但他……
“我真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一开始只是好玩……她完全不是我的理想形,完全和我平时交往的女人不一样,我只是想逗逗她。谁知道一逗就是四年。”
“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很舒服,常常会让我觉得,如果家里有这样一个人等着我,我就想回家了!”
“你既然这么想,还把夏以蕊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