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我!
他多想就这么直接回应,但他……
犹豫,只在一瞬。
下一秒言寄声直接撕掉了脸上的那张皮,当他真正的五官露出来,左眼上方的疤痕尤其明显。
但这时,他仿佛已经顾不上了。
郁陶看眼了他那只灰色的眼瞳,也看见了灰色眼瞳旁边那个疤痕,明显是火烧过的痕迹,她立刻如坠冰谷:“你的脸怎么了?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去碰床头的灯。
想开亮一点看看他的脸,可郁陶指尖才刚刚摸到台灯的开关,突然,男人再度倾压过来……
这一次,言寄声吻的很凶。
用以前郁陶最熟悉的,近乎粗鲁的那种方式。
先是用鼻尖撞她一下,再狠狠地张嘴吻她果冻一般的唇,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咬她很久……
仿佛要抽干她身体里所有的空气。
黑暗中,男人纠缠着她,不让她逃离,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上。
用一种绝对霸道的姿势,强行启开她的唇齿,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隔靴搔痒的感觉,更令人感到崩溃,他想要她,想要得身体都快爆炸了!
热浪,一波一波地席卷过郁陶的每一根神经。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融化了!
可她,舍不得让他停下来……
反正是做梦啊!
反正,她那么想他,只是在梦里的话,可以的吧?!
于是……
这一觉,郁陶其实也没睡多久,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惊醒了过来。
因为梦里的言寄声不见了,她找了半天找不到,于是就吓醒了……
睁眼,又想到梦里在他离开前发生的一切,郁陶一张脸不由烧得通红。
她下意识抬手捂脸:要死了,她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把年纪了,还做这样的梦啊?
难道她也真的到了30如狼的年纪。
因为太久没有,所以……想啦!
郁陶的双手这时连眼睛都盖住了,羞耻得全身都泛红。就要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枕头热热的,还会动?
一下子惊坐起身……
郁陶这才发现,她哪里枕的是枕头,居然睡在人家白瑞德的大腿上。
这特么就尴尬了是不是?
郁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虚地干笑:“那个……你……你怎么也不……不叫醒我啊?”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
“抱歉!答应陪你看电影,却自己擅自睡着了,还……”
郁陶不好意思地看了
看他的大腿,这才发现,白瑞德好像从她起来后,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
而且那个姿势明显还看着有些别扭,她立刻反应过来:“你腿不会被我枕麻了吧?”
“没关系,让我缓缓就好。”
这便是承认了!
郁陶更加不好意思,她现在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然而,她不能,只好将功补过,一伸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你等一下,帮你揉揉就好。”
她以前是个医生,对于接触别人的身体很习惯了。
但男人却因为大腿根部被她的小手又碰又揉的,直接就起了些不太和谐的反应。
简直像是被打开了某种神秘的开关,雄赳赳,气昂昂……
等到郁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变化时,她更尴尬了。
地洞现在钻下去都没用了,她想把自己活埋了行吗?
连忙收了手,郁陶双手举得高高的做投降状:“啊~~~~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刚睡醒,要去洗……洗把脸!”
然后,她便跟身后有鬼在追似地冲进了洗手间……
门一关,郁陶就哀嚎着捂住了头,整个人下滑着,几乎要蹲到地上。
“啊!简直了,丢死人了!!”
“
我为什么要蠢到去帮他按大腿啊?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对我有意思,我这样他会不会误会我是在勾引他呀?”
“啊……虽然,我对他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觉,可是……”
郁陶,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
虽然梦里到最后,也没有彻底那个什么,但确确实实,她是跟言寄声耳鬓厮磨了好一阵。
所以,她现在是醒着的时候,跟白瑞德搞暧昧,睡着了又跟前夫搞暧昧吗?
天呐!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海王渣属性啊!
郁陶都没眼看自己了……
她尴尬得在浴室里躲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好在,白瑞德确实是个绅士,刚才的事情明明都算是出了大糗了,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
看着她时,笑的也一样的绅士:“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吃晚饭了?”
虽然,但是……
郁陶理亏,有点无法面对他,便借口说:“就刚才……我在洗手间的时候,接到了诗倪的电话,她说……小布丁在家里没见着我有点闹,所以……我得回去了。”
她越说头越低,到最后,几乎都快听不清声音了:“吃晚饭
什么的,要不?我先欠着你?下次找机会再请你吃顿好的?”
“这么不巧啊!”
郁陶继续心虚,说:“你知道的,我儿子不是个正常的小孩,他……他有自闭症的。”
白瑞德不至于看不出来,她是为了逃避现实,所以在找借口要开溜。
其实不想放她走,但逼得太紧,也担心会吓跑她。
况且,就今天的战果来说,他实在已经占尽了便宜,不能再得寸进尺……
于是他大方地一笑:“没事的,我可以理解,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我现在先送你回去看孩子。”
“不用了,不是你送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郁陶摆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