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和屈靳诚通完电话时,冒牌货还在和言谨瑞通话。
听语气,两人差点吵了起来,但最后一来二的,还是冒牌货败下阵来。
看他脸色不好,也能猜出来谈话的内容不太愉快!
好在郁陶原本也没指望言谨瑞能出手,看他这样倒也不算失望,不过……
有了!
郁陶主动走向冒牌货,对他说了可以找阮景曜帮忙的事。
冒牌货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言叔都说很难,他一个律师,能干什么?”
“你会这样说,是因为忘了他以前的丰功伟绩!”
冒牌货不说话了,倒不是因为被怼到没话讲,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他又不认识阮景曜,甚至在公司两年,他几乎都没和对方打交道。
印象中,是个总是精明地眯着眼笑,看着十分不像律师的男人。
“我懒得跟那人打电话,你打……也不用跟他说废话,直接问,能不能帮得上?能的话,要多少钱就行了?”
“你为什么不打?”
郁陶:“因为我讨厌他!”
冒牌货又不说话了,这一次,老老实实地翻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阮律师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顺利,
对方一听就直接答应了。
还说,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给他打了个八折,但是八折也要八十万。
冒牌货一听这数字,差点骂他干脆去抢钱。
可郁陶却让他一口应下,还跟他说:“他本就是个守财奴,只要八十万,确实是便宜的,我还以为他至少会要八百万。”
“什么?八百万,那你也打算答应?”
郁陶反问他:“难道你不会答应?那可是你妈妈……”
冒牌货:“……”
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他立刻干笑道:“我是说,这样不是纵容他吗?以后他会越来越过分的。”
“有舍才有得,什么都不想付出,那叫不劳而获!我还没见过真正不劳而获,却一生幸福的人,总有什么在前面等着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冒牌货:……!
怎么感觉被内涵了?
比预料中要快,一个小时之后,郁陶她们就接到了可以放人的通知。
同时接到喜讯的,还有真正站在幕后的言寄声。
阮景曜给他打了电话,开口就是:“行了,夫人已经被接走了,白老板可以放心了!”
他这调侃的语气一出,言寄声在电话这头轻声一笑:“谢谢!”
“是
我要跟你说谢谢啊白老板,你真是不回则已,一回惊人,一单十倍,马上解决了我当月所有员工发工资的问题。”
言寄声反问:“只解决了你的员工工资,你不是还找那个冒牌货刮了一笔?”
“才八十万而已……”
“八十万你还嫌少啊?那可是白得的。”
阮景曜嘿嘿一笑:“没嫌少,只是觉得对那种人,不刮他个一干二净,不痛快呀!”
“刮他有什么意思,要刮,也得刮他背的人。”
“刮了呀!每月都刮呢!”
和岑翼飞一样,阮景曜也是很早就知道言寄声真正身份的人,不过,他较为意外的是,没想到言寄声敢跟他说实话。
毕竟,外界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赚钱,抛弃了旧主言寄声,在他尸骨未寒时,就果断改舔了新主言谨瑞。
按理说,言寄声归来后,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跟他划清界线,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言寄声却直接表示相信他。
阮景曜永远记得那天言寄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你做的对!”
那时阮景曜几乎要落泪……
他一个大男人,还是搞法律的,最不相信的就是打感情牌,但是,言寄声对待他这个明
面上的‘背叛者’却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样四个字。
这样的男人,他如何不服气?
他当时问他:“大家都说我出卖了你,你却说我做的对?”
“你不会。”
言寄声斩钉截铁地道:“若要背叛我,早年你有的是机会,他们威逼利诱你多少次,你都不为所动。是我‘走’后,你不知我是死是活,但又想要护着我的母亲,我的妻儿,才会想要‘赖’在霁声集团不走,你是想帮我做集团最后的那个眼线,对不对?”
是,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但忘恩负义的帽子被扣上头后,他摘不掉,也不能摘,因为这是他最好的护盾,一旦让言谨瑞知道他是个有良心的人,他就在这间公司里呆不下去了。
当时他想,哪怕言寄声真死了,可他的遗嘱写得分明,上面资产都给了小布丁,给了郁陶,给了他母亲。
他别的做不到,至少要帮言寄声的家人护好他留下来的财产。
他忍辱负重,也没想过要人理解,反正,他问心无愧就好!
但言寄声的理解,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他没有跟错人,也没有信错人。
这些委屈,值得了!
不过,反正都受了委屈了
,总得搞搞钱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是不是?
所以,这四年来,他也刮了不少言谨瑞的油水,苍蝇也是肉,他不嫌。
“对了,言谨瑞那个老东西,最近总算对我放下点戒备心了,你再给我点时间,一定给你整一发大的……”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给钱就行!”
言寄声是真的感激他,虽然他轻描淡写,但自己‘死’后,他强留在霁声集团,日子一定也不太好过。
虽然阮景曜一直声称,他是在还他欠自己的。
但在言寄声看来,该还的,早就还清了,所以他决定:“事成之后,我给你霁声集团5的股份。”
阮景曜先是一愣,之后,突然激动了:“霸霸,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