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郁陶的胃也不算好，所以潘阿姨在给言寄声倒热牛奶过来时，顺手给郁陶也到了一杯。
显是没想到潘阿姨会这边会自作主张，不过她也是好心。
郁陶：……
是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接过了潘阿姨送来的牛奶，一杯给了言寄声一杯自己拿在手里。
这一人一杯牛奶对饮的画面就很……尴尬。
郁陶顶着这尴尬的气氛喝了一口，才发现潘阿姨在牛奶里面放了糖，是甜的。
纯牛奶的味道，很多人都不太习惯，酸牛奶和甜牛奶多少能好一些。
有甜味后，好下肚了一些。
不过，郁陶忍不住看了言寄声一眼，他向来就不爱喝甜的，潘阿姨要是给他的也是甜牛奶……
察觉到她的目光，言寄声还以为她是催自己快点喝。
言寄声咬了咬牙，一口焖了。
郁陶：……
不是，他是不是疯啦？
这又不是喝酒，那么大一杯，一口气喝完，还是甜的……
果然，郁陶还微张着嘴，言寄声已经难受发抬手掩了掩口，他艰难地吐了一口气：“好喝……但如果以后能不放糖就更好了。”
本还尴尬的气氛，因为他这个小插曲，瞬间被冲淡了
。
郁陶忍不住想笑，但也没好意思笑出声来，只扭开头，憋了憋。
言寄声也不是瞎的，自然看得到她的反应，原本还因为一杯甜牛奶给喝得想漱口的男人，这时，忍不住也勾了勾唇。
行吧！
能逗她一笑，这杯牛奶就算没白喝……
不好意思憋笑太久，郁陶慢慢调整好表情。
掩饰般，浅浅又喝了一口牛奶，她才总算说起了正经事：“说说那个短信的事情吧，你大概什么时候收到的？”
“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刚刚收到。”
言寄声放下手里的杯子，分析道：“我猜，我收到的消息，和你收到的消息，是同一个人发来的。。”
郁陶很认可他这个说法，所以他直接拿出手机调出的那条短信，言寄声看了一眼点点头：“一字不差，短信发来的时间上，也只差了十秒，说明他是先给了你，再发给了我……”
郁陶咬了咬唇，问：“那这个电话，打吗？”
“原本，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毕竟这几年，为了找孩子我遇到过太多骗子，虽然很多都只是想要趁机捞一笔钱，不过，没有一个人会用这种形式来直接联络我。”
郁陶听了也
表示：“就是这一点让人有点在意，这些年，我这边也一直在找孩子，大多时候他们都是联络谢戈和凌锐，就算是直接联络我，也会打电话，没有一个人会像这样发信息，且短信的内容，还明显看着十分怪异。”
点点头，言寄声看向郁陶，他如墨的眼眸深深如海，像是能把郁陶吸进去。
她有点糟不住，想挪开目光。
对方却说：“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发这条短信的人极有可能，是真的知道小布丁的下落。”
就是这一句，郁陶立刻抬眼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当初，我知道你要去泰国找孩子时，就知道那绝对不是咱们的小布丁。我知道你这边查到的消息，都证明小布丁可能被拐到了国外，且还是东南亚的方向，但其实，并不是……”
郁陶瞪大了眼，仿佛一瞬间连呼吸都不敢了。
她怔怔地望着言寄声，焦急地等他继续。
“小布丁一直在国内，我肯定……”
“至于当初你让屈靳诚帮查到的消息，具体是谁放出来的不确定，不过，应该是带走小布丁的人有意为之，他想误导你。”
言寄声和屈靳诚向来不对盘。
当初他知道这个假消息是屈靳诚提供给郁陶时，还猜测过是不是屈靳诚也掺了一脚。
不过后来证明，他也是被人误导了。
言寄声不会为自己的对手说话，所以，他能这么说，就是不怪屈靳诚提供的是不实消息的意思。
“我这边，因为查的时间比你晚了一年，所以查到了另一个结果。这几年，我辗转找了很多地方，查到了很多真真假假的消息，但所有的消息都证明，当年被送出国的是另外一个孩子，至于小布丁，从被抱走后，是被送给了一对普通的夫妇，而且……”
话到此处，言寄声微微一顿，之后，轻声道：“最新的消息，小布丁，他应该就在南城。”
郁手指一颤，陶牛奶杯都差点握不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收紧了手指，才勉强握住那杯子。
明明里面的牛奶是温的，可她手指却一下子凉透了，她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直视着言寄声：“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这些，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做到了哪一步，又查到了多少。今天索性就跟我说个清楚吧！你到底还有多少关于小布丁的事情在瞒着我？”
“瞒着？”
“
难道不是？你的脸，你的身份，你接近我的目的，现在再加上小布丁的事，我全部都不知道……这不叫瞒着叫什么？是不是你还想跟我狡辩说，是因为我没问你，所以你没说？”
言寄声：“……”
“行了，我现在也不是要跟你追究什么责任，只是想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这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
“那就别废话了，直接说重点。”
言寄声被她吼得面上一僵。
接下来，他咽下了想要解释的一切，直接对她说：“比较紧要的，刚才都已经跟你说了，小布丁在国内，在南城，我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
“我回国本来是想尽快找到他，可回国后才发现消息源全部都断了，只知道收养他的人死掉了，他一个人，很有可能……在流浪！”
最后的三个字，郁陶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刚才还抓得紧紧的牛奶杯，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
她房间里铺着挺厚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