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中,郁陶情急之下,自己伸手挡了一下。
小家伙一口就直接咬在了她的手臂上,一开始收势不急,郁祈咬得很重,郁陶疼得‘嘶’了一声。
强忍着咬牙,才能控制自己不要条件反射地把人拍开。
而虽然慢了一步,可到底还是意识到自己咬错了人的郁祈,这时慌忙松开小嘴,可饶是如此,郁陶的手臂上,还是印下了深深的两排牙印。
小家伙吓坏了:“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想咬你……”
眼看孩子吓得小脸都白了,郁陶连忙安慰道:“不疼!妈妈一点也不疼,但是……妈妈没有被欺负,只是想起了很难过的事情,所以才哭的……所以,不关这个叔叔的事。他也……不是坏人叔叔!”
郁祈是个阿斯伯格症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是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的。
你说是对,他就信是对,你说是错,他就是信是错。
所以,妈妈说,这个惹哭妈妈的叔叔不是坏人叔叔,他就相信了,但是小家伙不懂的是:“可是妈妈,你为什么还在哭啊?”
“因为看到你了,因为……”想到了我的小布丁。
可就算这些话说出的这孩子也未必听得懂,但
郁陶还是不愿意伤害这个孩子……
有那样的父亲,他的人生已经够不幸了。
郁陶不舍得再伤害一个和自己儿子一样可怜的孩子,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郁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能笨手笨脚地抹着郁陶脸上的泪:“妈妈不哭,宝宝抱你!”
他说完,还真就伸出短短的小手,用力抱住了郁陶。
言寄声一直看着那孩子,虽然从一开始他就不太喜欢这个占了自己儿子位置的小冒牌货。
可是……
他是真心‘爱’郁陶的,也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郁陶的孩子。
言寄声幽幽一叹,难得地心中竟生出了些许怜惜之意,兴许,他也从这孩子的身上,找到了一丝身为父亲当有的包容。
他也沉默着不发一语,但同时长臂一展。
这一次,他连大带小,一起将她们圈在了怀里。
低头时,他在郁陶耳边轻轻一吻:“会找到他的,我以我的生命做保证!”
他是认真的,且说完后,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又紧,紧了又紧!
言寄声觉得,言明义到底还是不太明白,他和他哥哥到底差在哪里?至少如果今天换了言管家本人,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
视频来刺激自己。
没错,这是威胁……
可惜言寄声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威胁,更何况这个视频的内容还极度的引人不适!
就冲他把郁陶弄哭了这件事。言寄声就放不过言明义。
但是,欠收拾的人不一定没有利用价值,既然他说他可以帮自己,那么,他会榨干他最后的一线利用价值,之后,再让他生不如死。
因此,言寄声并不很纠结。
他在安抚好郁陶之后,直接给言明义回了个电话过去,只不过对方确实十分警惕,这一次的电话再打过去,怎么都没有人接听。
言寄声也不急,他就慢慢地等。
果然,不多时他就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果然是言明义,电话一通,他就自报家门,并且表示这个手机才是他的常用号码,让言寄声以后要找他,就打这个号。
言寄声在心中冷笑,表面上却十分配合。
他摆出一副自己在看过了那样的视频之后,就没办法再淡定的‘完全’态度。悲伤,且急切地同意了言明义的建议。
他承诺言明义:
只要他把小布丁还给他,他就再不计较以前的脸。
只要他帮自己收拾了言家所有反
对他的人,待他重新执掌霁声集团的那一日,他就是言家的名正言顺的大管家
言明义也十分痛快,他在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之后,虽表示还不能把小布丁的具体地址告诉言寄声,但也痛痛快快的将言谨瑞给卖了个彻底。
而他所提供的所有消息里,除却之前那个冒牌货所知道的,还有关于公司那边挪用公款,假公济私,以及言谨瑞私生活各种不检点,连未成年也碰的丑闻。
而这所有的消息里,最有价值的,是一间整容医院的地址。
言寄声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冒牌货做手术的地方,所以他这边拿到地址之后,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还在度蜜月的岑翼飞。
并不意外,那间医院在h国,那边的整形医疗全世界第一,应该也没什么争议。
而在医疗方面,北城岑家的关系网还是比较靠谱的。
虽然言寄声这几年顶着白瑞德的一张脸一直在做医疗器械的生意,也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人脉,不过比起岑家那种百年的根基,还是差了许多。
所以,让岑翼飞那边查,可能会快一些。
不过,就算他相信岑翼飞那边的效率,也不打算将全
部希望都放在岑家那边。
所以,在挂断岑翼飞的电话后,他另外还能阮景曜打了个电话。别看阮景曜只是个律师,但其实他能做的事情,远超许多律师的服备范围。
总之就是双管齐下,言寄声想以最快的速度,拿到言明义交给他的第一份‘诚意’。
而在这份诚意大礼包到手之前,言寄声当前最重要的任务,依旧是安慰郁陶。
可惜,就算已经十分的难过了,郁陶还是拒绝了他‘每日陪伴’的友好建议。
在连续三天晚上,还不到九点就被请出家门后,言寄声望着看不到月亮,黑漆漆的天空,心中一片苍凉。
“这漫漫追妻路,何时才是个头哇!”
他身后跟着的谢戈欲言又止,倒是凌锐依旧比较耿直,他说:“声哥,你就这没耐心了可不行,想当年,四小姐好像是从你十岁起就一直在等你接她回家吧?”
“虽然不至于让您像四小姐一般,从小到大一坚持就是十好几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