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u盘里的视频,言寄声是是带回去和郁陶一起看的。
看过后,他虽然心中也是动容,但毕竟是个男人,表面上看着还好,但郁陶就不行了,一边看,一边哭……
其实也不在乎视频里放了什么,郁陶现在就是想儿子,只要一看到儿子小小的身躯,她就控制不住。
而此时此刻,郁陶看着渴望上幼儿园的儿子,直接热泪盈眶:“他想上幼儿园你看见了吗?”
说着,她还抽泣了一声,又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勉强继续:
“以前在医院上班,我在脑外科,诗倪是妇产科,我不忙的时候,会去那边找她吃午饭,在那里能看到很多小孩子,这几年放开了二胎政策,很多妈妈坐月子时,都带着大宝在那边,那些小孩子,都差不多就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说到这里郁陶,忍不住又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我听很多妈妈吐槽过孩子不听放在的事儿,很多就是说的自家孩子特别不爱上幼儿园,有一些是适应几天就可以了,有一些是压根就不愿意去。”
“但只要问那些小孩子,除了已经习惯了的,新上的那些孩子,都是不太乐意的。可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不愿意上的幼儿园,有些小孩盼都盼不到。”
说到这里,郁陶终于再忍不住,她捂着脸差点哭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继续:“我从来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儿子会是那眼巴巴看着,盼着,却不能进去上学的孩子之一。”
终于,她受不了地一声呜咽……
也顾不上在他面前保持什么好看的形象,郁陶闪着满眼的泪光,紧紧扯着言寄声衣袖,泣不成声道:“我……我知道,你让我沉住气是对的,我也知道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得冷静,不然的话就没有办法好好分析利弊,人一旦乱了,打仗都会输得快一些。”
“可是言寄声,我本来就没有你那么理智,本来就没有……我快要受不了,每一次看视频我就好恨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不好……就没有办法快点找到他吗?啊?”
她几近崩溃,连声音都在抖:“你不是已经答应言明义的要求了吗?他凭什么还是不肯把小布丁的地址告诉我们,就算像你说的那样,现在接孩子回来时机不对,但那也没关系,大不了现在不接回来,我们至少先找到他呀!找到
了,让谢戈他们过去照顾着也好,不带回来还不成吗?”
“别哭了,我已经警告过言明义了,让他马上改善小布丁的环境,否则,现在孩子过得有多苦,日后他的日子就会有多苦。”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口口声声说要投奔你,要忠于你,可他这样对咱们的儿子,就不怕你恨他吗?”
郁陶气得全身发抖:“哪怕当年他把孩子抢走了,就不能找个靠谱的人家养着吗?亏他还说,小布丁是他最后的倚仗,要是你和言斯宇都不理他,他就扶持小布丁来争夺霁声集团的一切,可他就是这样对一个自己未来要效忠的主子的吗?他就不怕小主子记着幼年时的凄苦,拒绝用他吗?”
“……”
言寄声回答不了这些,但他身为小布丁的父亲,此刻最能理解郁陶此刻的崩溃。
虽相较于妈妈来说,爸爸对孩子的情感一般没那么细腻,可言寄声其实也远不如表面上看着的那般淡定。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啊!
他可以对他严厉,对他要求严格,但也看不得视频里这样的情况。
四岁的小男孩,发育得好的话,应该也有点个头了,可视频里的小
布丁,瘦得就跟课本上形容的小萝卜头似的。太瘦太小,只有一个头还挺大,这一点倒是跟他小时候有点像,但他小时候只是头大,没瘦到脱形。
一般的两三岁的小女孩,都不会比他的身体看着弱。
哪怕再胖一点点,郁陶看到后也不会这么难过呀!
孩子这么瘦,只会让他联想到他现在生活的环境很糟糕,只有过着乞讨般生活的孩子,才会瘦弱成那样的吧!
比如他家里现在养着的小谢时,其实也四岁了,但看起来也就是两三岁女孩的大小。
身子瘦小,头大大的……
言寄声发散般地想着这些,突然,他眼瞳剧烈地一缩,刚要指着视频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轻浅的敲门声。
很快,素格力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有件挺重要两件事,正好郁小姐也在,要不我一起汇报给你俩听听?”
言寄声看了眼泪汪汪的郁陶一眼:“愿意听听吗?”
其实郁陶并不知道素格力要说的是什么,但她也不觉得人家会平白无故地说要讲给自己听,就点了点头。
“进来吧!”
言寄声一声令下,素格力就进来了。
他也不废话,一进
门就直切主题:“岑院长已经把当年替冒牌货主刀的大夫带回国内,人暂时在他那边安置着,让您有空去那边跟那位聊聊,这是一件。另一个消息是阮律师那边来的,他的人查到了当年去医院看过冒牌货一个中年阔太太,阮律师怀疑,那女的就是,郁祈少爷的妈妈……”
“小祈的妈妈?”
正擦着眼泪的郁陶猛地抬起头来,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素格力会主动说要汇报给她听,原来是跟郁祈有关。
她立刻追问:“可以确定吗?那女人真的是郁祈的妈妈?”
“可以。”
素格力点头,但又说:“不过,您二位也知道,我们国家是可以一夫多妻的,那位太太的丈夫,又是我们国家挺有名望的一个贵族,若是知道老婆在外面有孩子,她可能会很麻烦。所以……当初她偷偷生下郁祈之后,就直接把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郁陶:“……”
“后来,冒牌货这边需要一个孩子,而郁祈的年纪又刚好和小布丁少爷相当,所以,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接出了福利院……且给孩子做了脸部手术。”
越听越窒息,郁陶双手成拳,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