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得冒牌货一阵窒息……
他心里早把这个白瑞德骂了一千一万遍了,可明面上还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表示。
因为他很清楚,若现在他没了这个人的护佑,只会死的更惨。
可他是真后悔了呀!
他只是贪财,并不想掺合进这些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事情中来,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深刻地明白了一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言谨瑞这个老狐狸的对手。
但现在,他好像一不小心又跳进了另一个大坑里。
他眼前的这个白瑞德,看似温和可亲好说话,但骨子里,分明就是头凶狠的狼……
但,白瑞德所言其实不假。
言谨瑞那种人睚眦必报,所以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更何况,他是言谨瑞一手炮制出来的替代品,他的存在,本身就相当于是言谨瑞最大的一个爆炸点……
他怎么可能放过握有他这种生死把柄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我就只能等死了吗?”冒牌货简直要哭了。
白瑞德却胸有成竹道:“为什么要等死?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进攻才是最强大的防守?”
冒牌货有些不解:“不能直接说明白点吗?我不想猜,怕猜错了。”
“先下手为强!”
这五个字,冒牌货自是听得懂的,知道他这是要逼自己主动出击,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这个白瑞德,到底需要他怎么先下手为强啊?
好在,这个问题并未让他苦恼很久。
很快,白瑞德就当着他的面,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当看到对方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时。
冒牌货的反应不只是震惊,而是直接吓到跌倒在地上:“你……你不是死了吗?”
当初骗自己做整容手术的时候,言谨瑞就是这么说的呀!
他还信誓旦旦,真正的言寄声死得透透的了,所以,他就算冒充了对方,也不怕被拆穿。
但现在这样算什么?
冒牌货看着对方眼角上的伤疤,觉得那疤痕像是烙在他心上,就只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自己输定了。
这人,就是真正的言寄声。
他怕极了,条件反射就是跪了下去,做了个很常见的,搓手求人的动作:“言总,求放过!求放过啊~!”
言寄声微勾着唇角轻轻向上一撩,只问他:“想活命吗?”
冒牌货吞了吞口水,怂怂地点头。
言寄声说:“很好!明天陪我一起去公司,有场戏需要你开锣,至于收尾,也是时候该本尊亲自出面了。
”
这句话冒牌货好像是听懂了,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懂。
可有一点他很清楚,正如对方所问,若他还想活下去,现在求神求佛都不如求眼前这个人。
冒牌货咬咬牙:“好,我做,我什么都做!”
而在冒牌货咬牙答应配合之后,言寄声转身打了个电话给言明义,他很直接,半点废话没有:“喂!明早九点,公司见!”
————
医院那边,费诗倪过来看郁陶了。
她回南城都两天了,一直住在郁陶家,可她都在她家里住了两三天,郁陶就一直呆在医院里。
要不是她了解郁陶的性子,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在给她脸色看,不想她住在她家呢?
但不怀疑归不怀疑,总归还是憋不住想来看看情况。
这不,今天她终于在下班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跑来医院找郁陶了。
这一找,才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费诗倪先是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才难以置信道:“所以,我这么多年的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全都白看了?说真的,就你们家这些事儿,随便放一个出来,都比那些狗血大戏要精彩啊!”
郁陶白他一眼:“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笑
话我?”
“这还要怀疑啊?当然是在笑话你了。”
费诗倪半开玩笑地说:“我的天啊!你们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说精彩过头也可,说狗血过头也可,简直都不像是正常人家会发生的事儿。”
“言寄声本也不是什么普通正常的人,和他在一起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正常人家会遇到的事儿?”
费诗倪深觉有理,默默点了点头。
这时,她像是口干了,就顺手拿了个橘子慢慢剥了起来。
剥好后,分了一半给郁陶……
这才一边嚼把嘴里的橘子,一边小声地问:“所以你确定这孩子就是真正的小布丁,不要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了吗?”
这个问题……
郁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才轻声说:“说实话,我是没什么再做那个的心思,不过言寄声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个。”
“他说,他留给小布丁的那些股份和‘遗产’太多,以后孩子要继承的话,很多手续都要到位,如果没有科学的证据,能证明他就是我和言寄声的儿子,可能在继承权方面,以后会有很大的争议。”
费诗倪点点头:“他说的对,我也觉得也还是要做一下,虽然就我看来,这孩子确实比
郁祈更像你儿子。”
听着这话,郁陶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你这不是哄我开心的吧?所有人一看郁陶的长相,都会觉得是我儿子啊!”
“对啊!都会觉得是你儿子啊!可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生的,怎么就生的100遗传了你的五官,没言寄声半点事情啊?”
费诗倪摊了摊手,说:“谢时那孩子就不同了,你可以仔细看看,他那个五官,真的就是你们俩的五官一半一半拼出来的感觉,而且,我认真的多看几眼后,就觉得那孩子像舅舅啊!说真的,特别像你弟弟……嗯!小时候的感觉有没有?”
她这一说,郁陶的眉头还真是跳了一下。
她之前也有这个感觉,觉得谢时的长相,有点像弟弟郁朝。
但同时也考虑到,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原因,所以看着他不像自己,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