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直接被言寄声否定了,他极为有自知之明地说:“别人且不提,费诗倪还是很讨厌我的,应该不会跟我说实话,问她没用的……”
闻声,素格力瞥了自家老板一眼。
想了想,又给出了另外一个方案:“要不您问问我嫂子?”
仿佛脑中呆的一声轻响,言寄声立刻找到了方向:是啊!还有宋欣然可以问啊!
就算她人不在北城,可以她对郁陶的了解,应该是可以给点中肯的意见的吧?
言寄声仿佛找到了指路明灯,当下便拿起手机直接拨去了泰国……
宋欣然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不过言寄声有点着急,便锲而不舍地一直打,想他堂堂公司大总裁,放着满办公桌的工作不做,一直在给老婆的闺密打电话,这听起来好像有点怪异,不过打到第五通的时候,那头,终于有人接了,可接电话的却不是宋欣然本人。
是素格力的哥哥,他声音十分疲惫:“抱歉!没想到她的手机还有电,我刚才在楼下,没听到声音……”
他这个语气,言寄声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
下意识地,他看了素格力一眼,素格力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飞快地看了过
来。
言寄声收回视线才问:“婉娜拉呢?”
这是宋欣然的泰国名,言寄声在跟她老公提她的时候,向来都不说她的真名的,但素格力现在已经知道了嫂子的真实身份,于是这时,更加竖着耳朵在听了。
那一头,素格力的哥哥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吵架了,他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什么?她还会离家出走?不可能吧?”
素格力的哥哥很沮丧道:“婉那拉的初恋来找他了,想带走她和女儿,我当然是不同意的,可我看她好像有些动摇了,就生气说了她几句,后来,她就不理我了。”
“我心情不好,出去喝了几杯酒,回来才发现她和孩子都不见了,行李没拿,手机什么的都没拿,我想……应该就是在跟我赌气吧!可能,已经跟那个男要离开了。”
听到这里,言寄声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医生,你就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可能吗?”
“婉娜拉不是那样不负责任且不理智的人,她就算对那个男人心软,也不会随便就这样带着孩子跟他走,你很清楚为什么,对吗?”
“可她分明带着孩子走了呀!”
“所以我觉得有没有可能,她不是自
愿跟别人走的?而是被强行带走了?”
就是这一句,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他立刻说:“没错,是有这个可能的,所以婉娜拉是被他抓走了吗?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路悠远想干什么?
言寄声觉得,他隐约好像能够猜得到……
想打听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打听到,挂了电话,言寄声一脸凝重的看向素格力:“你赶紧给你哥哥回个电话吧!具体的事情,他不方便跟我说的,应该会跟你讲,然后你自己看着办,如果需要的话,你马上回一趟泰国,或者,直接香城一趟,至少,先找到你嫂子和梅丽莎再说。”
“我嫂子和梅丽莎怎么了?”
“我怀疑,梅丽莎的爸爸,强行把她们母女带走了。”
只这一句,素格力立刻眼神大变。
他很清楚,哥哥和嫂嫂虽然看似恩爱,实际上是协议结婚的,他们两个属于是搭伙过日子,关系很好,但不是那样的感情,但这并不妨碍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嫂子。
特别是小侄女,虽然不是哥哥的孩子,但真的很可爱。
素格力一直把那孩子当成亲侄女,所以现在听说嫂子和小侄女可
能被人抓走了,他立刻也紧张起来:“好的老板,那我想我可能接下来要请几天假了。”
说完,他又认真想了想,表示:“回泰国应该是没必要,我先去一趟香城看看,但是我走了之后您这边……”
“别那么小看你的两个前辈,特别是凌锐,听了你这放在又得找你打一架不可。”
提到凌锐,素格力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很快,他轻轻点了下头:“我会主动跟两位前辈说的,那么老板,我现在就走可以吗?”
“需要人手的话,自己挑,除了凌锐和谢戈两个人,其他的你想带多少人手都可以。”
“谢谢老板!”
素格力说完,转身就直接出了他的办公室。
匆匆进了电梯,刚到一楼,他眼角的余光一闪,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素格力立刻大声叫道:“大嫂?”
应声回头,宋欣然看到是素格力时,脸上紧绷的表情才放松了下来。
她先是左右看了看,之后飞快地跑向了素格力,素格力也朝着她的方向跑,到了跟前,急着问:“大嫂,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话还没问完,怀里就多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
丫头。
梅丽莎甜甜地叫他:“叔叔,我好想你哟!”
叫完,小美女还吧唧一下,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就这一口,直接把素格力焦虑的情绪全都亲没了。
他熟练地抱着孩子,疑惑看向宋欣然,却听她说:“言寄声在哪?赶紧带我去见他,我需要他的帮助。”
素格力不敢犹豫,马上带着她重新回了总裁办公室。
看到宋欣然和孩子的时候,言寄声除了不可思议以外,还是不可思议。
不过,毕竟之前接到过她老公的电话,他不用太仔细地想,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以为你又被抓走了,结果是你提前得到消息,带着孩子连夜逃跑了吗?”
宋欣然撇了撇嘴,说:“能去的地方都被他堵死了,只有香城那边,可能因为是他的地盘,防范的比较松,我直接飞到那边,再转了个机过来你这里,不过很快他也会找上门来,没办法,只能寻求你的庇护了,怎么样?能收留一下我们母女吗?”
言寄声挑了挑眉,突然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