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公馆。
二楼卧室,男人手里把玩着一个枪支,上面标着f,这是代表他身份的武器。
忽然,听见窗帘被风吹动的声音,他迅速把枪收起来。
一阵风灌进来,傅淮衍微微勾唇,不动声色。
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脖颈上,傅淮衍置若罔闻。
“没意思。”岑浔耷拉下脑袋,收了未开过刃的小刀,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呵呵。”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囡囡很厉害,没有发出声音,不过……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岑浔低头闻了闻,没有味道啊。
“你自己闻不到,只有我可以。”傅淮衍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岑浔淡漠,还以为自己的能力下降了。
这两天没有训练,所以才没有走傅家公馆的大门,直接从二楼上来的。
想着吓吓傅淮衍,但是没成功。
傅淮衍看见女孩手腕上还带着手表。
“今天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是不是?”男人低缓出声。
岑浔捏捏眉心,凑近男人身边的时候明显感觉心情平静了很多。
“他们想把我的表扔了。”岑浔回。
傅淮衍抿抿唇,“一个破表,没了就没了,下次重新买给你,以后不许因为这些破玩意拼命知道
吗?”
岑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不算破。”岑浔小声嘟囔。
“那也没有你的命值钱……”男人眸光微凉。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傅淮衍绝对先担心的是小朋友的身体。
“哦。”岑浔知道自己不占理,变乖了。
她很少服软的。
傅淮衍看见女孩眸子微敛,眼睛周围有一点点青色,一看就是没睡好觉。
“昨晚没睡好?”男人眉头一皱,有些担忧的问。
岑浔歪头想了一下,“不是昨晚,回到林家之后一共睡了不到八个小时。”
其中有两个小时还是因为和傅淮衍在一起,睡眠质量是最好的。
傅淮衍一惊。
不到八个小时?
小朋友回北城少说也有一周了,平均每天睡觉不到一个半小时?
傅淮衍抿紧唇,“怎么回事?”
岑浔低头,声音轻轻的,“我有病。”
傅淮衍:……
“我想睡觉,和你睡。”随即岑浔抬起头,单纯的看着傅淮衍。
傅淮衍笑,好看的桃花眼里星光点点,“仅仅是字面意思?”
岑浔看了一眼男人的腿,若有所思,“你现在还没有康复,不能做剧烈运动,而且……你打不过我。”
傅淮衍:……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有
时候小朋友太厉害了也不是好事。
“睡吧,床单刚刚换好的。”傅淮衍视线移到大床上,他知道岑浔真的累了。
“好。”
两个人和衣而睡。
旁边就是心心念念的小孩。
傅淮衍平躺,两个人互不打扰。
岑浔睡觉也很规矩,双手放在自己身前,眼睛微微阖上。
很快,旁边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岑浔睡着了。
傅淮衍愣了一下,微微歪头,看见女孩长长的睫毛微垂,唇角微微勾着不甚明显的笑,皮肤就像是刚出生婴儿那样,这么近距离都看不见毛孔,看上去就很好摸,但是他忍住了,怕把人吵醒了。
没想到……她睡的这么快,还真是把他当成安眠药了。
傅淮衍哑然失笑。
不知道小朋友得了什么病,这几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要若是真的在他身边才能睡好,那不错。
傅淮衍伸手,直接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岑浔微微动了一下,但是没醒。
这个感觉很舒服,舒服到她不愿意睁开眼睛。
半夜。
凉风灌入,岑浔忽然睁开眼睛。
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
她迅速起身,如同鬼魅一般,瞬移到窗帘处。
黑夜中,只听见有人闷哼一声,应
声倒地。
四五个人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卧室很宽敞,但是此刻因为这些人的汇集,也变的逼仄起来。
“你们是谁?”岑浔冷冰冰的问。
她白天刚刚暴露了真容,晚上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这么快?
岑浔抿紧唇瓣,暗自思忖,要是真的被人盯上了,恐怕她要离开北城了。
“要你命的人。”有人回应一声,听不出男女,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呵。”岑浔冷哼,绝美的小脸在月光的映照下冰冷无比,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刹一样。
她直接把旁边的烟灰缸拿起来,眯起眸子,朝着半空抛去,直接爆头。
手边的东西都成了她的武器。
岑浔直接把傅淮衍脱下来衬衫上的纽扣扯下来,全部命中。
有一个人跑了,剩下的命留下了。
保镖带着人冲进来,正看见他们少爷坐在轮椅上,嘴角噙着笑意,悠闲的不行,刚刚不像是进行了一场刺激的搏杀,像是演了一场电影。
而女生面目清冷,浑身散发着戾气,和她的年龄截然不同。
这些人……都是这个女孩杀的?
他们一脸惊恐。
岑浔弯下身子,检查他们的身份。
“袖口上写着f,都是奔着我来的。”傅
淮衍幽幽出声。
岑浔:?
白打了?
合着她在这替男人挡了一场劫难?
不过知道这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岑浔缓缓松了一口气,起码可以继续在北城待下去了。
“谢谢我家小朋友,要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