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了,不要赢。结果呢?”提南甄就差把手指头点到提南兴的脑门上。
结果最后一球还是这小子给弄进去的。
提南兴转着眼珠子,讷讷:“到了场上真的就顾不上了。”
“原来你不是想胜几筹就几筹?怎么?来了京都,就不成了?”提南甄。
“京都风水宝地,容不得我放肆呗”提南兴舔着脸。
提南甄冷笑:“太子那边,就先依着你这话去说。”
提南兴知趣:“还是兄长——”
“我什么,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才是。”提南甄看着提南兴,神色复杂,适才在看台上,他看到这小子身上挨了好几下。
“你是真的想赢,还是因为别的?”提南甄问,眼角又往冯云那边瞥过去。
提南兴心下更打鼓,可也老实的回想。
最终还是醒悟。
“我是真的想赢。”提南兴道。
虽然他没有听从太子的话,可当看到那些蛮族人冲向冯云的时候,他还是冲向了马球——
提南甄看提南兴并无说谎话的样子,满意颔首。
这小子,还不算傻!
……
校场内,五皇子季洛狠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到了空处。
他怕输,可当赢了他才知道自己多么兴奋。
“今儿晚上醉香楼,本殿请诸位开怀畅饮。”季洛。
“多谢五殿下。”
季洛笑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三姐姐也要去。”冯暮修在旁边小声的劝着冯云。
真不想去的冯云睇着冯暮修:“你想去?”
“殿下说了,畅饮。”冯暮修嘿嘿的道明了他的小心思。
冯云想到冯暮修冲过来替她挨了一下的情形,点头:“下不为例。”
“三姐姐最好了。”冯暮修脱口。
正往这边过来想要因为最后一球表示歉意的马伯俞听了个满耳。
什么三姐姐?
冯暮修看到马伯俞,笑的天真无邪。
冯云也对马伯俞微微颔首。
马伯俞看着往日里只觉得异常俊俏的面庞,忽的心生了不安。
难道说云郎君,是女郎?
还不待马伯俞再说什么,镇国公府的两位郎君两位女郎过了来,马伯俞恭谦退下,只是不自觉的往那边看。
他看到三郎和云郎与镇国公府的郎君女郎说着话。
三郎老老实实,云郎则是恣意的多,还去拉了镇国公府女郎的手,那两位郎君视若无睹,还在训斥三郎。
他听闻云郎是镇国公府的远亲,原本他就纳闷镇国公府的哪家远亲竟有如此精湛之技,但见如今这状况,突然想到好像来此镇国公府女郎少了一位。
传闻中那位当众收拾了提家二郎的小女郎?
据说那位小女郎在镇国公府排行为三。
马伯俞看了眼那边得意洋洋的提南兴,犹豫了下,还是过去行礼:“提郎君,那位云郎君可是镇国公府女郎?”
提南兴眼角一抖,瞥了眼容貌身姿比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儿的马伯俞,又看向那边正相谈甚欢的镇国公府众人,吐了一句:“别想不该想的。”
马伯俞愣了下才明白过来提家郎君的意思。
什么该想不该想。
他什么也没想啊!
只是,那位云郎,当真是女郎?
马伯俞愣怔原地。
……
醉香楼。
灯火通明。
京郊校场外大胜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边塞之外的胜利远在千里,京郊之外就在眼前咫尺,花楼中靡靡之声不断,女娇娘们都比往日里便宜了几分,各家的酒楼客栈更是大有贵客请客包场,醉香楼中当夜更是全场半价。
五皇子包下了楼上雅室中最大的一间,往日里中间隔断的屏风撤了,两桌的马球队员们聚在一起,举杯交错,好不热闹。
冯暮修提南兴陈风华李云飞马伯俞一众马球队员们都在。
或高歌或起舞,亦或者偷偷喝酒不停。
更多的是向此番马球赛中最大的功臣云郎君敬酒。
若非云郎,此番绝不可能胜!
马伯骞也去敬酒了,但是为了道歉,二话不说自己就先干了三杯,然后脸红头晕的趴到了桌上。
眯着眼睛佯装醉酒时也发现马球队中除了他,还有几人也没有敬酒,看向云郎君的目光似乎和他一样,是不可置信的佩服。
冯云没喝多少,都被冯暮修挡了。
冯云也没想喝多少,只是品了酒的滋味。
甘甜有韵。
比起后世的酒好喝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难怪人人都喜欢喝酒。
窗子打开,冯云就立在窗口前,轻风所至,隐隐的也有寒风刺骨。
冯云好似没有察觉,扭头看着雅室内已经喝的七扭八歪的众人。
也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提南兴看到冯云站在窗边上,雅室内灯火摇曳,窗边上的人虽是男装,可眉眼间却是蓦的惊艳。
提南兴突然就想到了那句诗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知不觉,手中的酒杯歪斜,酒水洒了一地。
忽的一道寒光从夜色中闯入,直冲向冯云的脑后。
提南兴一个激灵,正要大喊,只见冯云微微偏头,那道寒光直奔着他过来。
提南兴喝下的酒立刻变成了冷汗从身上冒出来,他认出来朝他射过来的是弓箭。
是冯云想要杀他?
不对,是他站的地方不对。
若是换个地方,未必对上他。
所以是他倒霉?
提南兴想躲,可腿脚无力,根本躲不开。
提南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矢冲着他射过来。
“砰!”
一声轻嗤声后。
提南兴没有感受到预想的痛,只看到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