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几日不见明显瘦了些,却又是满面通红,连脖颈都冒着红光的邱盈儿低眉垂首,目光羞腆晃动就像是正被人欺负的小女娘,而一旁笑嘻嘻的冯云就是动手动脚的纨绔混混儿。
“那日,大姐姐带他来,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当是以咱们先前说的那般,我晕倒,你救了我,结果他他就说要不要嫁他。我,你知道我我怎么会说不嫁呢。”
邱盈儿说着,好似全身都要红了,“他说他会想法子,可可哪里知道会是这样快。”
冯云拉着邱盈儿的手,只觉得邱盈儿的手热的滚烫。
当时在想怎么描述这段情节的时候就想过该怎么叫大兄感受到她的感受,得知大兄跟着老父亲一起去望东伯府就知道大兄对盈儿也是关心的。
当日定是盈儿不适的很,不然太子妃又怎么会带大兄来见,而若非大兄那般说,怕盈儿不是要病上好一阵儿。
看小白花的神情就知道上辈子没有大兄和邱盈儿赐婚这一项。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大嫂是谁,但这回是邱盈儿,她觉得挺好。
“今儿接到圣旨,虽然大兄没说什么,可大兄比往日里都要大方,我还什么都没说,就送我一套内甲。”冯云小声道。
邱盈儿转动的眸子微凝:“我听父亲说,内甲和盔甲都是成套的。”
望东伯是武勋伯爷,盈儿知道这种事儿也不为奇。
冯云叹道:“我只是小女郎,大兄送我内甲已经很不错了。”
邱盈儿抓住冯云的双手,急声:“父亲负责工部盔甲督造,不如把你的内甲拿来,我求父亲给你造一身盔甲,如何?”
“这,不太好吧~”
“怎么,你不收啊~”
邱盈儿晃了晃冯云的手,冯云嘻嘻一笑:“那好吧。”
“那你明儿过来,我把咱们大乾盔甲的款式图样拿来,你喜欢哪种咱们就要哪种。”邱盈儿道。
“好啊!”冯云喜不自胜。
她就说她这小嫂嫂最好了吧~
车马摇晃着就要到镇国公府,忽的停下。
车外的护卫道:“三皇子殿下在外,要见女郎。”
车内传来冯云的声音:“可。”
清净的茶楼之上。
僻静简陋的雅间只有一盏清茶,再无其他。
冯云坐在一边。
另一边是三皇子。
比起她在树上第一次见到这位三皇子时,眼前的三皇子更温润,更翩然俊逸。
“不曾想会此时见到殿下,那枚佩饰,来日定还予殿下。”冯云轻声。
“不必,既是送予云儿,就是云儿的。”三皇子道。
“殿下如今和二姐姐……”
“云儿也知道,圣命不可违。”
“嗯,云儿懂的,云儿祝殿下与二姐姐百年好合。”冯云笑的腆然。
三皇子颔首:“你二姐姐听了,必会欢喜。”
这话说得的好像您听了不欢喜一样?
冯云扬起笑脸儿。
季昭忽的一笑,道:“今日往府上是去看望国公,世子大人,也见了你姐姐,正奇怪怎么没见到云儿,不想竟是半路上遇到了,老五在宫里照顾老四没能出来,还特意要我感谢云郎君。”
冯云瞠目:“四皇子殿下伤的很重?”
“看似是皮外伤,实则伤及肺腑。”季昭看着冯云道。
冯云心头一跳。
昨儿她亲眼所见,就是皮外伤,季子墨还对着她笑。
怎么竟这么重了?
“五皇子殿下如何?没事吧?”冯云问。
“他无事。”
“那就好。”冯云状似松了口气,“听闻四皇子殿下早些年就身染重病,这回……”
“云儿,老四也是我的弟弟。”季昭无奈道。
冯云略显尴尬:“昨儿我和大兄在,四皇子殿下都还受了伤,一早接到圣旨可是吓了我一跳,好在是赐婚圣旨,我二姐姐聪慧温婉,三殿下多见几次就知道了。”
“我是说如果四殿下是外伤还好,可若是重伤,我和大兄怕会被陛下责罚。”
“父皇圣明,不会随性而为,何况昨儿若非云儿和大郎君,那两个恐怕都回不来。”季昭道。
“殿下言重了,两位殿下的护卫才是勇武有加。”冯云道。
季昭道:“云儿心善。”
“二姐姐教的好。”冯云憨憨。
季昭看着冯云,忽问:“云儿可是心悦老五?”
诶?
冯云抬头,一脸茫然。
季昭脸上划过落寞之色,对她笑了笑:“既有圣命,我也只能应命,若云儿有意他人,尽可与我直言,若能相助,定鼎力相助,怎么说也是你姐夫。”
冯云仰脸,再度憨笑:“多谢姐夫。”
季昭在前,冯云在后从茶楼里出来。
楼外对面有个占卜摊子。
季昭抬眼看了个满眼。
“去瞧瞧?”季昭道。
“不必,我要回了。”冯云。
“也用不了多久。来——”季昭唤,人已经先走过去。
冯云只能在后面跟上。
占卜的是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慈眉善目,看上去就像是有两把刷子的。
季昭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人掐指就算,一边说,冯云一边瞠目结舌。
“贵人出身高门,家中虽有兄弟姐妹数人,然贵人却是备受父母双亲之关爱,胸有沟壑,前途无量,这几日家中人有血光,但不过小事,已然化解。”
“世人所求无非福禄寿喜,喜字,贵人今日当红,福不必说,贵人福气冲天,禄更是就在眼前,贵人只需多行善事,自当长命百岁。”
看看八字就能看出这么多?
肯定没少看易经。
季昭神色淡然:“说一说,禄。”
老人瞧了眼季昭,又看向冯云。
戴着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