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一别,白云苍狗岁月倏忽,苏岸的心他已不敢揣测。陆水横于是挑着兴致继续逗苏皎皎:“当年你哥那名号,可是小儿止啼万马齐喑,别说一般的官员百姓,就是亲王公主,一听沈重来了,也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就你这么一个小不点,在他身边还敢哭闹淘气吗?”
他话说着,手指就在苏皎皎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把,很是有几分兄长的喜欢宠溺。苏皎皎下意识想躲又没有动,脸便悄悄红了。
苏岸在一旁不由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陆水横这般问着,苏皎皎正好回答,“可我常常跟我哥哭啊!”
苏岸在半明半昧的月色中有几分懒洋洋:“阿陆,你儿子今年六岁了吧!”
一语惊破芳心。苏皎皎无端羞耻,莫名失落,少女的情愫形如点水轻若游丝,转眼在无声月色中消散消弭。
苏岸揉揉她的头,对陆水横道;“时候不早了,你一路奔波早点歇去吧。”
于是灯落人散去,很快夜色幽浓万籁俱寂。
大祸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