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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特管局一共就三个人,现在齐聚一堂在狭窄的房间里呈现三足鼎立的分布,气氛非常的微妙。

砚京看了一眼正对面看起来不像个正经人的男人,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三秒,接着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自闭。

将她行为收归眼底的兰榭璆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表情有些动容,不自觉地收了收身子,坐直了几分。

砚京的眼神有如实质,黑沉沉地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表情有些阴郁,再看看她那张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目光扎在人身上的时候如芒在背,带给人的感觉像是某种野生动物掠食时的压迫感。

她在看什么?兰榭璆想。

“那个孩子,”许久,砚京打破了平静,开了个口,然后继续淡声道,“不是我绑的。”

“首先,我没有作案动机,其次,我不具备作案能力。”

砚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没做,于是只能转换身份从她当受害者的角度分析她不可能是嫌疑人的原因。

唯一且最直白地理由就是她生长在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一颗红心向太阳,做过最缺德的事儿就是把叫家长的教导主任反锁在教学楼里,这顶多是违背良心道德。她发誓,她这人生二十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死后的墓志铭可以坚定地写“砚京,生此一世,遵纪守法好人一个,童叟无欺有目共睹”的那种,如果刻字的人不介意的话,砚京还希望他能刻个横批“一生发财”!

但是她不能说,说了就相当于自爆马甲找死。

砚京头都快秃了,什么样的理由比较合理,能解释她出现在凶案现场但是与凶案无关呢?

按照所有的凶案剧情推测,这种剧情背后的原因不是图财就是报仇。

如果是仇家,绑走他施虐报复是最简单粗暴的报仇方式,但是没有,受害人被绑了几天比她这个嫌疑人都健康。

那如果是看中孙家有钱,将人绑走想要勒索个百十万,也能说得过去,但是也没有,孙家没有接到任何相关信息,如果不是孩子两天没联系上,真就不知道家里孩子丢了。

什么都不图,那么将人带走关五天,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绑架,更像是小孩子吸引家长的小把戏。

“那你出现在那里的契机又是什么呢?”兰榭璆盯着砚京的眼睛,发现她说了这么多,眼神毫无波动,好像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这样的人,要不是心态极好,要不是真的有恃无恐。

来了来了,这个问题终于还是出现了,悬在头顶的的剑落下一半。

还不知道如何拿稳自救剧本的砚京一默,开局就在那里,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得罪了游戏官方?

砚京还没想好怎么骗过去,一侧的叶青微突然起身,在两个人地目光注视下叶青微示意他们继续,然后悄声离开了。

砚京沉默了多久,对面的兰榭璆就等了多久,表情明晃晃的就一个意思‘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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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朔磊今年八岁,五天之前在放学的路上失踪了,时间恰好是周五,夫妻俩都不在家也没接到家里保姆的通知说孩子没回家。等两人忙完回去之后,正巧遇见前来上工的保姆。

阿姨坦言,自己在周五中午接到了通知,说给她放两天假休息。夫妻俩经常不在家,又因为是周末,以为他们是想好好在家里陪陪孩子,阿姨也就没有多问。周一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根本没有放假这回事。

一来一往,双方都以为对方在,结果错过了找人的最佳时机。

两天的时间能做的太多了,足以让一个人类幼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我是真的接到通知了的,这一点陈阿姨可以给我作证。”隔壁房间内,阿姨着急地解释,任谁涉入一场绑架案都会觉得害怕,尤其是这事儿真算起来还是她不负责任,怕摊上大事的阿姨战战兢兢地解释。

“周五中午,我给小姐喂完饭就送她去孙老先生那里了,她是每周末都要去孙老先生那里的。”

“我那天家里有点急事,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等我回到家里陈阿姨说孙小姐来过了,转达太太的意思,给我放假两天,让我好好休息休息。我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孙小姐?”叶青微笔尖在纸上一顿,留下一个深深地墨点。

阿姨一顿,疯狂点头,“对啊,是她,是她来通知我周末不用工作的,这个陈阿姨和孙小姐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没有见到传话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文字凭证,就这样离开了?”叶青微问,阿姨能这样做,要不是心大,要不就是经常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阿姨木讷地点头,“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有时候先生太太突然通知我他们晚上要回家吃饭,让我准备好食材然后给我放一天半天的假,之前都是这样,我以为这次也是……”

阿姨也不明白这种有钱人之间的情趣,他们一周都不见得回来一次,每次突发奇想地搞家庭活动都让她忙的头昏脑胀。

这样的小把戏在他们家并不少见,尤其是最近,太太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她放假,带薪休假谁不愿意呢,阿姨自然是乐见其成。

隔壁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砚京并不清楚,只觉得对面那个大眼仔盯着人很是烦人。

“怎么,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你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嫌疑人砚京表示这题无解。

开局就是死局,要不还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兰榭璆追问,“案发地是在本市一片荒废的烂尾楼里,平时除了野狗野猫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去,你去那里做什么?打狗?还是抓猫?”

砚京默了三秒,最终决定编瞎话,“我说其实我才是这场绑架案的受害者,你信吗?”

小胖子毫发无损,其他人都he了,受伤的真就只有砚京一个人,并且附赠牢狱之灾大礼包,受害者可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编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她自己都相信了,一想到这个可能,砚京表情悲哀,又透露着一丝丝的丧气。

兰榭璆:“我信不信有用吗?”

砚京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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