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小婊子!”反应过来的宋金凤挣扎着便跟人厮打在一起,鹰钩鼻下血流如注。
对门的女生出来的时候连鞋都没穿,赤脚跟宋金凤厮打,按着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撞,“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不想活了是吧,行啊,大家一起死。”
女生红着眼,不管不顾地就要将她从楼上推下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宋金凤腾出来的手拽住她细软的头发,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推着她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不想第一天搬家就遇上命案的砚京不得已上前拉开她们。
“老东西,”女生真的是气急了,力气大的出奇,在砚京的拉扯之下一把将她甩开,按着宋金凤的头狠狠地砸在了栏杆上,原本就松动的护栏被撞的抖出波浪线,声音直冲五楼。“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拔舌剥皮之苦。”
那也得等她死后再说,砚京趁她喘气的空隙一把将人分开,宋金凤被拽开的时候女生手中还有一把她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不要命的姿态给吓傻了,宋金凤在砚京松手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迟钝了三秒之后开始嚎啕大哭。
“砰!”砚京在她张嘴的瞬间转身回家关门,将声音隔绝在外。
女生回过神来,趁宋金凤没注意也转身回家了,楼道里顿时只剩下宋金凤一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回到家的砚京第一反应是,那工作人员果然是个实诚人,竟然没骗她,她的邻居果真如他所说的不好相处。
仰躺在铺了自己的毛毯的沙发上,砚京摸着手上刚刚被抓出来的伤痕心有余悸,手腕上的通讯器稍一震动,一条陌生的消息弹了出来。
【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来信言简意赅,砚京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隔音的房子外面是宋金凤的哭声,有了前面女生不要命的震慑,她不敢再骂人了,只大哭捶墙,捶的还是砚京家的墙壁。看着那条消息,砚京手上的伤口有点痒,血珠子渗出晕染了一片皮肤。
“你是谁?”
砚京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对方要是有意让她知道也不会用一个空号了。
那边回复的速度很快,隔了几秒,消息再次弹出来。
【我就是你。】
砚京:“滚吧。”
那边的人还在组织措辞,这次足足迟疑了十多分钟才再次回复。
【砚京,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就是另一个你。】
【我们还会再见的。】
砚京注意到她说的是‘再见’,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见过了。
抬手蹭了一下光屏,手径直地从光屏中穿过,留下一道道散开的波纹,砚京回想着自从游戏重启之后遇到的人,每一个看起来都有嫌疑,难道她还拿了拯救世界的主角剧本?
靠她来拯救世界!那还不如一起毁灭算了。
砚京伸手将手背上渗出来的血珠擦去,细小的伤口立刻再次渗出血珠,略微有点透明的颜色在光下看起来诡异万分。
‘我就是另一个你’,似乎并不难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砚京总觉得没那么容易,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下一秒,张梅梅的消息弹了出来。
【张梅梅:晚上叶哥请吃饭,记得空腹。】
砚京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比对门与楼上打架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他哪来的钱?”
工资刚一到账为了抢先砚京一步在兰榭璆面前表现自己,叶青微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将工资转给了兰榭璆,一穷二白哪来的钱请人吃饭。
【张梅梅:啃老。】
砚京还没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张梅梅又解释。
【张梅梅:叶哥穷困潦倒的丢人事迹已经经由总局工作人员传到他家人那里去了,他家人嫌弃他丢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改个姓,爱姓什么姓什么,叶家不要这种混吃等死的废物。上一句是原话。】
砚京:“……”
【张梅梅:他已经在考虑是姓砚还是姓兰了。】
砚京:“……他不会觉得跟我姓就能进我们砚家的族谱吧。”
【张梅梅:可能这就是算命的跟我们的不同吧,你今天对他好点,别真给你们砚家招来一个不肖子孙。】
【张梅梅:八点,凤凰大排档见,今晚有雨,记得带伞。】
砚京查了一下凤凰大排档的位置,距离她所居住的小区只有一站地铁的距离,位置不远,等她坐上地铁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砚京提着伞坐到角落里。
戴上卫衣帽子,砚京拽了一下抽绳,两根细细的抽绳从头发里绕了出来,垂落在衣襟前,帽檐宽大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半张细白的脸。
叶青微为了请吃的这一顿饭,专门拉了个群,砚京看了几条之后发现全都是无聊的个人发言便不再管了,只留她手腕上的通讯器不断地震动。
轻微地震动声一下接一下,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砚京对此毫无反应,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骤然,身边坐了个人,坐在她身侧的人动了动,砚京坐在长椅的末端,另一端又挤过来几个人,一群人将她身侧的男人不断地往她的方向挤过来。
砚京低着头,余光里看到男人抖了抖他的工服,空气中泛起了微不可见的尘埃,砚京指尖动了动,身侧的人丝毫没有发觉,将工服盖在他的腿上之后,衣服几乎贴着砚京的大腿,帽檐之下,砚京挑眉。
九月份的夜晚带着凉意,风从海上吹来,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砚京看着男人宽大的手放在工服下面,一点一点地向她的方向挪动。
哦豁!
有一瞬间,砚京是十分感谢张梅梅的。
隔着一层衣服,当感受到一抹温热传来时,砚京放在一侧的折叠伞狠狠地扎进了身旁男人的大腿上,标识着特管局标志的伞是刚定做的,纯黑色,伞面上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鸟,银色的长身印在黑色的伞面上,像是暗夜中突然升起的一团银色的火苗,最让砚京满意的,是顶端比一般的伞稍显尖锐的伞尖。
铁质的伞尖凸出地铁片尖锐地刺破男人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