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百生吃饱喝足了,将垃圾往桌上一丢,转身又躺在了沙发上。
“你说宋金凤怎么就死了呢?”
姚栀子坐在餐桌前没动,背对着他说,“可能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大概是吃的太多了,窗外的阳光一照进来,候百生眼一眯就想睡觉。
“这人,是不能做坏事的。”他听见姚栀子神叨叨地开口,“不然真的会被报应。”
“你说对吗?”
对什么……候百生的眼皮子越来越重,直到他再也没有反应,姚栀子才起身。
姚栀子从包里拿出两瓶酒,对着茶几撬开瓶盖,捏着候百生的下颌将酒灌了进去,候百生已经晕过去了,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溅湿了衣领,两瓶酒大都洒在了他的衣服上,姚栀子还不解气,反拿着瓶身,敲碎了瓶颈,将他的衣服撸上去,对着他的小腿就狠狠地扎了进去。
候百生是晕过去了,又不是死了,玻璃扎进肉里,让他疼的肌肉缩紧,姚栀子将他的腿伸直,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压住他的大腿,碾压着瓶子将瓶颈大半扎进了肉里。
“做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姚栀子松了手,看着他的小腿血哗哗地流,心里是说不出的爽快。
“看,阿生哥,你的报应来了。”
怕他失血过多死了,姚栀子将他腿上的伤给包扎好,然后扶着他起身。
“该去审判你下第几层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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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京百无聊赖地跟余建侑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余建侑见她便冷哼一声。
“又不是猪成精你哼什么。”砚京不惯他毛病,余建侑来这里是因为兰榭璆,又因为蔡茵在不敢公然为难他,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兰榭璆的下属们身上。
刚从隔壁回来,余建侑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群小王八蛋,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迟早他要——
“你跟我们老大有什么冤仇?”砚京主动开口打破平静,“看你这不死不休都快成斗鸡了。”
余建侑端着茶杯,被砚京一句话问懵了。“兰榭璆没跟你说过?”
“略知一二,这不是在好奇细节吗?”
余建侑放下杯子,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就听砚京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如果没人说你不要在意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非要怪罪我的话,那当我没说。”
“你现在看起来好像那种一朝得志的小人。”
“……”
“余科,候百生找到了。”推门进来的人一看气氛不对,话一丢下马上跑路。
余建侑被砚京一句话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他自认为还没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脸上的表情在她无辜地注视之下逐渐变得狰狞。
“你是要打我吗?”砚京大胆发言。
余建侑忍无可忍,伸手拍了拍桌子,指着她说,“候百生找到了,你等着!”
说完,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他走之后,砚京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地趴在桌子上,和余建侑面对面的压力太大了,让她有一种余建侑随时都能变身冲上来咬她一口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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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联系工地,那边的人说候百生刚回去。”说话的人看着余建侑怒气冲冲地样子,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继续说。“要不要将候百生给带过来?”
“你问我?”余建侑瞪了他一眼,“要你是干什么用的!”
男人讪讪不接话。
“候百生先前联系不到现在突然出现,朱年年下落不明,姚栀子现在也丢了,不去找是生怕大家觉得我们太有用是吗?”蔡茵快步走来,看着两个人还有心情争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骂他们还是先去找人。
“去找候百生,先将他带回来,姚栀子那边我去查,砚京那边给出的信息朱年年大概率还在小区内,监控视频已经传回让人找人了,重点排查他们单元楼,找不到就以单元楼为中心向四周找,找到为止。注意,一定要以孩子的安全为主。”蔡茵说完,看着余建侑一脸不爽,心情跟着不爽。“怎么,你是有什么好的建议?”
余建侑瞥了一眼砚京所在的房间位置,脸上的憎恶毫不掩饰,“她一个嫌疑人,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
蔡茵审视他的目光在他话音落下瞬间锋利了起来,余建侑还没有察觉到,自顾自说,“砚京心思深沉,阴险狡诈,她会误导我们的注意,她肯定会误导我们的。”
如果不是现在缺人手,蔡茵真想让余建侑滚出去。
压着怒火,她说,“朱年年失踪是事实,就算是不听她的,难道我们就不找朱年年了吗?”
“你跟着他们去找候百生吧。”说完,蔡茵看向他身后低着头装死的男人,“你们组里调出一个人跟他换,找到候百生马上将人给带回来。”
蔡茵哒哒哒地走了,刚刚看见蔡茵讽刺余建侑的员工只恨不能缩到地里,被余建侑瞪了一眼,员工转身就往临时办公室跑去。
余建侑一腔怒火无处发放,刚要跟上去就看见角落里兰榭璆不知道站了多久。
从他身边经过,余建侑就听兰榭璆凉凉地道,“你现在混的也不怎么样嘛!锦衣夜行穿的是高仿吧。”
听懂了他意思的余建侑脸一阵红一阵白,兰榭璆大大方方地搀扶了他一把,“会议室里有老年钙片,回头我给你送瓶,记得吃。”
“兰榭璆!!!”
余建侑的咆哮声整栋楼都能听得见,正在调换人手的员工不敢马虎,随便点了个人调去蔡茵那边,余建侑他不敢使唤,让跟他调换的员工顺嘴通知一声,让余建侑留守在特管局就行,这点小事儿他们去办。
等余建侑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光了。
“……”
“余余科,让让,”怯怯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余建侑一转身就看见一个搬着巨大的纸箱的员工,还没说什么,员工突然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
宋金凤死的突然,并且是死于药物,但是在死前曾经遭受过虐待。
砚京就住在楼下,楼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