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三个人里的大哥已经定了。”
“我怎么觉得我们都是大哥,只有路飞才是弟弟。”
“你记起来了!”听到路飞的名字,艾斯顿时激动起来,拉着萨博追问。
萨博苦笑一声,“不,我没有记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路飞,他是我们的弟弟吗?”
艾斯咬牙,双手僵硬地曲起。战斗过程中碍事的风衣早已被丢开,裸露在外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萨博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该死的世界蛀虫,腐朽残暴愚蠢的天龙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他一揽臂锢过站在一边神情落寞的金发男人,重重地拥住对方,“好久不见,萨博。我是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路飞是我们的弟弟,我们是饮下结义之酒的兄弟。”
萨博也微笑着抬起手回抱艾斯,“我记住了,再也不会忘记,我们三个是有着羁绊的结义兄弟。”
“忘记也没关系,我们能够再次相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艾斯的声音出现短暂的哽咽,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热泪盈眶。
萨博忘记的东西由他记着,在哥亚王国的日子里萨博总是不快活,贵族的身份像是一层永远也脱不下的面具束缚着他,撕扯着他。
想不起来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他不会强迫萨博一定要记起那些灰蒙蒙的难以言说的过往,革.命军萨博比奥特卢克·萨博好听多了。
仔细想想,投身于推翻贵族统治的革.命浪潮,不就是少年萨博一直苦苦追寻不到的出路吗?
如今好不容易摸索着走上了梦想之路,萨博应该很幸福。
“我们去喝一杯?”萨博向酒馆的方向歪了歪头,发出邀请,“正好艾斯你也可以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情,还有现在。”
“当然。”
杯底厚重的圆桶型玻璃酒杯盛着呈暖金色与古铜色之间过渡色调的威士忌,淡淡的烟熏味夹杂着几缕活泼的橘香,轻盈的酒体像是棉口蛋糕。
艾斯和萨博缓缓饮下杯中酒水,尘土感和辛辣温柔地融合,温暖中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激烈滋味于舌尖迸发,口齿留香。
“……路飞那小子,知道你的死讯后可哭了好长时间,经常跑到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藏起来偷偷哭,不过每次都会被我发现。”
艾斯边说边笑,路飞拖着鼻涕泡小手紧紧拽着草帽不让其他人看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可爱。
“艾斯,你说路飞哭了很长时间,你难道没有哭吗?”萨博嘴角带着笑意,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冰块与液体互相碰撞激烈角逐。
“我才不会哭!”艾斯嘴上不服输地嚷着,颇有些色令内荏的样子。
“艾斯竟然没有为我的死流过泪,真的好让人伤心。”萨博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还不依不饶地揶揄着火烧耳尖的艾斯。
“不说这个了,我再讲讲其他的事吧。达旦,收养我们的山贼头子,自从我出航后也有两年不见了。估计没了我的打扰,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艾斯自嘲地笑笑,转瞬收起眉眼间的颓败,打起精神继续讲述故人故事。
“道格拉,马格拉他们应该正在头疼呢,不仅要进山打猎,还要负责照顾路飞。玛琪诺,是风车村一家酒馆的老板娘,以前给我们三个经常做衣服的姐姐,还是那么温柔善良……”
萨博拄着手肘静静地听着,看着,猜想着,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尝试描摹出他们的面容。
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说了那么多,还是说回路飞,那家伙还是把要成为海贼王挂在嘴边,简直是他的口头禅,再过一年他也要出航了。”
艾斯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曾经和萨博相熟的人,绝口不提害他遭难的事情。
一直以来大大咧咧冒冒失失的闯祸鬼意外地贴心,“怎么样,萨博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路飞?”
萨博始终挂在嘴角的笑意出现了片刻凝滞,他掩饰性地抬起酒杯将深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我还是不回去了,你刚才不是说路飞一年以后就会出航,我们在海上见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