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只需要查一下拍卖会那天,泽锐有没有股东去就知道结果了。”傅初霁心里也清楚,参加拍卖会估计只是个掩耳盗铃的幌子。
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就很难拔除。
“懂了,交给我。”
两人通话结束。
另一边,傅斯铭微抬眼皮,强撑着涣散的精力,居然微微笑出声。
他的目光是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新宇的股份一直在一点一点减少。
笑意更浓。
下班回到家都是笑得春风得意的。
“斯铭,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我老是见不到你人影。”文鸢问这话,本意是关心。
可在傅斯铭看来,更是想监视。
越是这样,他越想撕开脸上这层伪装。“别装了,我都知道你和傅初霁之间的交易了。”
“没有交易,你相信我。”文鸢是典型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什么也不会承认。
长久压抑着,傅斯铭在这一刻总算说出心里话,“我不管你们两个私下达成什么协议,你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是我妈,不要为了两个臭钱,连谁是你亲生儿子都分不清楚。”
“斯铭,他只是叫我看好你,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不要想着和他斗,你斗不过他的。”文鸢很了解,傅初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叫我斗不过,你忘了我们在主宅住得好好的,是怎么像一条丧家之犬被赶到美国的。”说到这,他突然抬起头,用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神盯着她看,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愤怒和仇恨,显得阴沉可怕。
文鸢上前就想拉住他,被傅斯铭一把挣脱开来。
“你如果和我站在一边,你还是我妈,如果你选择他那一边,那你可能得换一个儿子了。”他知道,现在不逼她一把,她永远都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斯铭,你别这么逼我。”到底还是怕自己一无所有,她没敢表态。
人性是复杂多变的。
傅斯铭不否认她爱他这个仅有的儿子,但是比起爱他,文鸢更爱钱。
他闭上眼睛,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很好,我不会再回这里。”
他迈步走向大门,刻意走得很快。
文鸢瞧着越走越远的人,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害怕。“你回来。”
傅斯铭慢慢转过身来,还是不忘提醒道:“妈,你可想清楚了,你要站在谁这一边?”
“我选你行了吧,钱我也不要了。”文鸢呆坐在沙发上,也知道长久以来大手大脚花钱,就是因为内心深处空虚,想要通过花钱才能拥有那种满足感。
他朝着沙发走去,一脸坚定。“妈,你尽管相信我。”
这座城市转眼间就入了夜,今天的夜晚让人觉得尤其的长。
傅初霁俯瞰着整座大楼,就在等那一通电话打来。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已经到了晚上10点,电话都还没打过来。
傅初霁打开门就要离开,直到进入电梯,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故意不接,看着它一直在响。似乎觉得这样的游戏进行下去也挺有意思。
上了车,陈老陈在他的授意下下了车。
才按下电话的接通键,“傅初霁,你知道我是谁吧?”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故意装作不知道。
他反问道:“你是?”
“我是泽锐投资工资最大的股东,也就是你们今天一直在攻击的对象,宋承志。”对方也没想绕圈子,既然他敢打电话给傅初霁,就是有筹码谈判。
“你好,宋总,不过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显然,傅初霁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他,还在继续装傻充愣着。
“傅总,你无非就是想知道到底谁在幕后搞新宇,都是做生意的人,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宋承志今天就一天的时间,已经被搞得心力交瘁,他名下的公司全都被用相同的方法在被恶意低价收购。
今天他损失巨大,几十个亿说没就没了。
“宋承志,实话告诉你吧,我查到你那一刻,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新宇了。你那点筹码也有脸拿出来?”傅初霁语气骤然变冷,彻底没耐心和他在周旋下去。
“你的损失,我来补,求你不要再继续了。”他虽然是泽锐最大的股东,但是泽锐还有其他大股东在。
“损失二十个亿,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期限到的话,那泽锐可就是我的了。”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
傅初霁将手机丢在一旁的座位旁。
很快回到了江悦湾。
他满脸疲惫地回到自己房间,今天依旧是被反锁在门外。
也不打算继续这样惯着她。朝楼下说道:“郑妈,拿备份钥匙上来。”
还在房间躺着的梁洛一,更是一直将耳朵贴在门上,一直在听门外的动静。
听到钥匙转动门锁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死了。
他低沉着目光看躺在美人榻上神色闪躲的人。
“梁洛一,我告诉你,现在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失忆,你必须得适应现在和我住一起的生活。”傅初霁今天上楼发现门又被反锁那一刻,他当时就想把门卸掉,到底还是忍住了。
“你睡这,我出去。”
她坚持着要走,被男人一把搂住。
“你就算失忆了,也没有耳聋吧,我说的话你听不见?”被她这无动于衷的表情刺痛到,瞬间他怒火冲天。
眼见被人搂住动弹不得,只能逞点嘴皮子功夫。“我凭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睡一起,我没疯,是你疯了。”
“我让你回忆,我们到底是不是陌生人?”
他脱掉身上的所有束缚,还有她身上的。
傅初霁带着惩罚的吻就这么吻了下来。她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越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吻结束。
他的指节动了动,微微粗糙的触感,像是在检阅她漂亮的脸,很轻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