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艾米的人多,但不是谁都能从警局全身而退,昨晚上维港出了命案,死了的叫王可可,跟她一伙儿的艾米被带走,今天就从警局出来了,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但这么多信息,我相信你能找到人。”
周寅把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希望张牙驹能找到人。
张牙驹手上摸着牌,没什么表情地转头看周寅:“你找她做什么?”
周寅看他这态度里,似乎是认识?
那就好办。
周寅说:“她带走了我对象。”
张牙驹包括那几个一起打牌的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牙驹看着周寅:“如果你说的ay姐是我想的那个的话,你对象被带走,那还能回来?她带走的女人,哪个不是傍上了大款?”
他上下打量着周寅:“阿弟啊,你这个头气势,看着也不像穷人,那女人走了就走了呗,重新再找一个呗。”
周寅皱眉:“她是被绑架的,不是主动过去的,我必须快点找到那个女人,不然我对象有危险,你知道她在哪里?你开个价吧。”
张牙驹笑着:“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就凭你单枪匹马就想从她手里抢人?你对象被带走多久了?说句难听的,可能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还要她吗?”
“真出什么事情,那就是我的问题,张哥,帮个忙。”
周寅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放在张牙驹面前。
张牙驹:“一包烟就想收买我?”
“当然不,张哥开个数。”
张牙驹看了圈牌友,转头看周寅:“我只帮你找人,别的我们不管哈,出了什么事情,也别供出我。”
周寅点头。
张牙驹比了个手势,周寅同意了,只要能找到人,出多少钱都行。
张牙驹看周寅同意的很快,心里懊悔自己是不是开口要的少了。
他一咬牙,再喊个数字。
周寅沉默地看了他几秒:“张哥,我相信在道上混的都得讲个义字,我只需要你帮找个人,别的不用你干,你刚才要的钱,已经不是少数了。”
张牙驹抖着腿:“钱不到位怎么办事?”
“ay在香港应该挺多知道的,我可以找别人打听,谢谢张哥了。”
周寅观察过这个男人,衣服不是特别新的,鞋子也比较旧,打牌的时候还跟人说了先欠着,说明他手里是宽裕的。
周寅让他帮找人,张牙驹又是知道ay的,只需要给个地址,就能赚到一笔钱。
但张牙驹反悔想要高价,周寅不是出不起,是觉得没必要,这次给他抬价了,等下还有第三次怎么办?
周寅懒得理他,周寅觉得转身出去找别人,一样有人可以提供ay姐的线索。
说完浙江酷划,周寅转身出去。
张牙驹哎呀一声,门口突然出现两个人挡住周寅的去路。
周寅转身看着张牙驹:“张哥这是什么意思?”
“嘿,老弟,哥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张牙驹在这边有势力,周寅不会真的跟人起冲突,张牙驹给了周寅几个地址:“不保证她在哪个地方,但是一定在这几个地方,要是没见着人,你再回来找我,包售后的。”
周寅爽快地掏了钱,从那地方出来,又有女郎缠上来,冲周寅抛媚眼:“靓仔,不要钱也可以给你睡,来玩不?”
周寅摇头,快速离开那个地方,后面的女郎说他假正经:“正常人谁来这边?装什么啊!”
……
张牙驹给四五个地方,其中一个就有半岛酒店,周寅住过半岛酒店,知道路,第一个就先去半岛酒店。
周寅知道空口问人家房号,服务员不会说。
周寅问房号的时候,说自己跟ay姐约好了……他说的含糊,理由足够充分,加上周寅有入住记录,服务员把他当成ay的男宠之一,告诉了周寅,ay的房号。
只不过ay现在不在酒店。
不在酒店意料之中,还有几个地方,三个是夜场,还有一个看着像是餐厅的名字。
这个点了,大概不会在餐厅,周寅选了个最近的夜场,进去打听了没找到人。
时间越过越快,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距离林青澜失踪过去五个多小时。
周寅心里焦急得厉害,深吸几口气,去别的夜场找。
到了第二个夜场,跟前面那个一样乱,不,更乱。
前面一个喝酒的居多,这个呢,大厅里歌舞摇曳,还有脱衣舞娘,每桌都有陪酒的女人,有更大胆的,直接搂抱着吻的难舍难分。
周寅不是来消费的,他找人,目的就很明确,酒保他不想问,扫了圈夜场里,琢磨着问哪个。
下一秒有个人忽然撞进来。
浓烈的香水脂粉味让周寅呛了下,他下意识推开女人。
那女人哎哟一声:“靓仔,看你找半天了,没找到合适的靓女吗,你看我怎么样?你这么靓,我少收你一点。”
周寅今晚遇到太多女人了,都是贴上来想跟他睡觉的。
这边的风气真够开放的。
周寅试图像对前面的人一样,呵退女人,但灵光一闪间,周寅从兜里掏出钱:“我找ay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女人笑容一僵:“你是ay姐的人啊?”
周寅没说话,女人当他默认,一脸惋惜:“果然,好看的男人都被ay姐收了。”
女人一把抓走周寅手里的钱,给周寅指了一个方向:“喏,她今晚在那个包厢。”
周寅转身走过去,看着门口,刚要敲门,忽然顿住了。
他这样敲门,就算能进去,ay看到是他肯定叫人。
周寅想办法换了身酒保的衣服,端着东西,才去敲门。
里面的人闹得很,周寅一开始敲门没人听见,他敲了几次之后,里面的人才让他进去。
里面烟雾缭绕的,坐在中间的就是ay姐,她左右各一个男人,都裸着上身的那种。
ay嘴里叼着烟,包厢里还有别的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