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女朋友,请保持距离。”薄忻言一想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曼克凶猛地扑向黎羽茜,心都梗塞了。
看向曼克的眼神,愈发不善,无形中,他似乎将黎羽茜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中,只是自己还未曾发觉。
黎羽茜却是察觉到了这个变化,眸色幽幽,看来得做些什么了。
阮小曼被当做透明人一样,终于忍不了了,红着眼眶看向薄忻言,声音带着哭腔,那隐忍倔强的模样,看得黎羽茜都有些咂舌,演技是真的影后级别。
“忻言,我们分手了是吗?”阮小曼声音都颤了起来,带着痛心的那种沙哑,一身紫色华裙,将她的好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脸上的妆容也是丝毫没有花。
黎羽茜很认真地没有打岔,仔细研究着,阮小曼是怎么把眼泪哭到眼睫毛上挂着的,并且还是从眼睛中间留下,而不是眼角。
“阮小姐,我们似乎没在一起过。”薄忻言语气极淡,搂着黎羽茜的手一直不松,好整以暇地看着阮小曼,眼底的霜浮浮沉沉。
阮小曼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凄婉地笑了一声:“忻言,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
似乎没在一起过’,就可以将一切都抹平吗?”
黎羽茜已经观察出来了,阮小曼哭的时候,会控制眼泪的方向,如果朝眼角滑的话,会偏头去看另一边上空,然后眼泪就滑到中间了,等颗粒足够大的时候,慢慢地眨下来,眼泪珠儿就能挂在睫毛上了。
从头到尾将黎羽茜心声听了个遍的薇薇:“……”怎么办,它现在有点想笑,会不会被抓去实验室?
薄忻言眼角余光关注着黎羽茜的一举一动,见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阮小曼,还以为她心底不舒服。
自作多情薄总裁冷着脸对阮小曼下了逐客令:“如果阮小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麻烦你先下去,宴客在一楼。”
再待下去,阮小曼就抹不开脸了,目光阴沉沉地看了眼黎羽茜,转身红着眼离开了。
黎羽茜已经总结了经验,对于她的眼神,很友好地给了一个微笑,气得阮小曼恨不得暴打她一顿。
曼克听了个八卦,好奇地凑上来:“言,你为什么不两个都要?”
薄忻言:“……”
“出去。”薄忻言忍着冲动,冷声冷气地对曼克开口。
“你叫曼克吗?”黎羽茜忽然出声,眼底带
着亮光,看着他,一双眼睛带着好奇。
见识过这么多的人,曼克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
“是的美丽的缪斯女神,我叫曼克,您身上的这件艾薇儿之心,就是我的作品,很荣幸您赏脸。”曼克是法国人,眉骨凸出,蔚蓝的眸深邃,像是夹杂着大海的波浪,五官立体,身材也高大,说起情话来,简直让人心都酥了。
黎羽茜笑了一声,虽然曼克没有说其他的,但是毕竟是她的不对,先穿了他的衣服:“曼克先生,很抱歉,我是黎羽茜,不知道这里的衣服是您的,因为衣服坏了,所以才过来的,还望见谅。”
曼克的身份,说起来也很高大上。
他是一名国际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曾经拿过国际大奖,在做出一套花嫁后,销声匿迹,她还是听说过他的,这样的人,交好自然是最好。
“不不不,别这样说,我的缪斯女神,我所有的衣服,都是你的。”曼克“深情款款”地看着阮小曼,实际上他是沉迷这件服装的效果。
正因为智商不大高的样子,所以才被薄忻言给拐来当服装设计师了。
薄忻言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眼底唰一下就冷了下去,搂着黎羽茜的手微微收紧,冷着一张脸打断他们:“好了,曼克,给她上妆,时间快来不及了。”
曼克僵了一下,随后看向薄忻言:“言,我是服装设计师……我不会化妆……”
薄忻言:“……”没用的废物。
“我来吧,我刚好会一些。”黎羽茜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薄忻言的胸膛,示意他松开。
这一小女儿家的小动作,明显取悦到了某人,某人松开手,很总裁地应了一声,往旁边的沙发一坐。
黎羽茜也没管他们了,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用最完美的妆容去迎接她人生中的第一场大战。
薄忻言不懂化妆,曼克也不懂化妆,所以……
“言,我有一个灵感!关于你跟我的缪斯女神!”曼克激动地扒拉着薄忻言的胳膊。
一米八五的傻大个扒拉着同样快一米九的男人,简直是……基情满满。
薇薇缩在角落里,偷瞄着,感觉统生已经到达巅峰!
“放开。”薄忻言将手抽回来,当初能顺利把曼克弄回来的原因在于,曼克一看到
他,就嚷嚷着要给他设计衣服,死活赶不走的那种,最后妥协……
曼克丝毫不恼,依旧兴致勃勃,拿起一旁的画本就开始动手。
就剩下薄忻言一个人在哪里坐着,只能看黎羽茜了。
那个记忆中总是一脸花痴看着自己的女孩子,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乖巧懂事的虚伪笑容,让他有些牙痒痒。
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凭什么蓝颖彤跟乔明轩能得她青睐,他就不行?他不够帅,不够有钱,身材不够好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薄忻言瞬间就冷了脸,眼底划过一丝懊恼,匆忙将目光从黎羽茜那光滑的后背上移开。
等等……
薄忻言半眯着眸又移了回来,盯着那白皙的后背,琵琶骨很漂亮,脊背上方有一个宝石,从中间坠下,悬在后背,时不时会触碰到少女光洁的脊背,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那件艾薇儿之心?
薄忻言眉头锁起,将目光扫向周围,伸手直接将旁边的一条丝巾拽了下来,随手搭在胳膊上。
露得太多,他爷爷不喜欢。
毫不知情的薄老爷子:“……”呵呵,狗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