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其乐融融地吃了午饭,薄忻言才刚摘完草莓,正准备跟这边的人一起去吃饭,掏出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就看到老张的消息,点了进去。
然后……
“忻言,咋了?”旁边的人看到他突然站起身来,一脸懵。
“没什么,下午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忙,我那边有些事。”薄忻言丢下一句话,往小楼那边走过去。
眉眼间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冷意。
黎羽茜什么意思?
老张的来头,除了他,也没人知道,所以不可能是黎羽茜为了嫁给他,而故意讨好,那就只有一个了……
她本性如此。
可若是本性如此,那之前的呢?
分明是有点儿小聪明,但是行为处事方面而言,并不是很好,甚至对他而言,还有些不喜。
欲擒故纵,是她亲口说出来的。
黎羽茜的两种形象在他脑海里碰撞,理智告诉他,黎羽茜就是欲擒故纵,不要上当,可是另外一个反驳……
黎羽茜吃完饭后,要洗碗,老张是说什么都不让她做,黎羽茜最后没成功,被老张给打发了出去。
在客厅里找了本全英文的《忏悔录》,看了几页,微风吹过,空气中隐约
的花香,让她抬起头来,看向院子里的秋千,有些心动。
老张洗了碗,瞧着她那模样,笑了笑,将厨房里某人的垫子跟毯子抽了出来,递给黎羽茜,朝着秋千努努嘴。
黎羽茜笑了一声,点点头,步子轻快地走到了秋千边上,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好,正好。
一屁股坐了上去,小脑袋往后靠住,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清冽的冷香,她嗅了嗅,以为是花香,也没在意,将脚上的鞋子给蹬了,赤足缩了上去,用小毯子盖着自己。
虽然这边天气有些热,但是小楼这边树多,空气也偏冷,她衣服单薄,难免会感冒,盖个毯子保险。
于是黎羽茜就枕着小脑袋,翻起了书来,动作悠闲,眉眼间流淌着惬意。
等薄忻言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窝在秋千上的黎羽茜,脚步停下,眯眼看向她。
少女极其惬意地窝在秋千上,身子一晃一晃,白嫩的玉足从黑色的毯子里伸出来,白白嫩嫩的,小巧圆润,像是未加工过的珍珠一般。
隐约可见向上的风光。
那张小脸上,没了对他的谄媚以及喜笑颜开,点点滴滴,全是慵懒的锋芒,光从树梢中洒落,铺
了她一身,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大片的花蔓给她当背景,就连秋千上的藤蔓,也格外的翠绿,好像她的存在,给了生机一般,一朵小花落在她的发上。
他觉得,那人可能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他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门口,也不过去,看着她,她看书。
老张准备走过去,眼珠子转了转,拍了一张照片下来,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机,这才走过去。
行了个礼,面上带着笑。
薄忻言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你去休息。”然后直线朝着看书入迷的黎羽茜走过去。
黎羽茜正看到卢梭跟埃皮奈夫人讨论路程的地方,就被一大片阴影遮了光,她半眯着眸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逆着光的男人,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黎羽茜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情况的时候,薄忻言就收回了目光,语气轻飘飘的:“我饿了。”
黎羽茜:“?”你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碍于某些特殊的情况,黎羽茜慢吞吞地收拾了书,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不会做饭呀,从小到大,妈妈只让我学了必学的一些东西。”
薄忻言侧眸看向她,眸色幽深,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最后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嗯。”
黎羽茜也不清楚他这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的表现让他不开心了,所以也没在意,依旧窝在秋千上,小脸挂着浅浅的愉悦。
走了两步路,他发现她没跟过来,又开口:“过来,帮我洗菜。”
黎羽茜:“……”她有点想翻脸,可是不能,好惨。
不情不愿还得装作喜笑颜开的模样,黎羽茜默默叹了口气,将衣服拉了拉,把小毯子叠了起来。
薄忻言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她的动作,目光稍微落在那毯子上时,怔了一下,半眯起眸打量了一下。
那不是他的毯子?还有垫子,貌似也是他的。
薄忻言看向老张,无声地询问。
老张只笑呵呵,他怎么知道,他不知道。
行吧,都是戏精。
薄忻言抿了抿唇,没说话,等着黎羽茜过来。
厨房。
“鱼,洗一下。”薄忻言瞥了她一眼,将已经弄干净的鱼递给黎羽茜,心下也怀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所以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眼睛关注着她。
只见那少女拿着盘子里的鱼,颤巍巍地往水池那边走了两步,鱼刚死,
所以还有些神经记忆在,弹了一下,她立马就吓得松了手,连盘子带鱼丢进了水池里,一张脸上挂着惊慌:“忻言,那个鱼它还会动!”
薄忻言:“……”他觉得有些夸张了,可是……看她这脸上的慌乱,好像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大佬·黎羽茜:“我可不可以不洗鱼了?它好可怕。”矫揉造作一条线,妥妥的千金小姐。
“你先出去。”薄忻言想了想,还是没再试探下去了,老张不可能骗他,所以……就是黎羽茜在演戏了?
没看出来,这么个小姑娘,这演技一套一套的。
随后……
“虫!虫子!”黎羽茜“吓”得面色发白,拉着薄忻言的胳膊,把自己娇小的身子挤进了薄忻言的身后。
薄忻言看了眼那只飞虫,很小一只,只是停了一下,然后就跑了。
薄忻言:“……”
刚刚的想法又被自己给推翻,貌似……这是真的怕了,那眼睛都红了,身子瑟瑟发抖地拉着她的衣服。
“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