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茜一吃完饭就悄悄地进了薄忻言的房间。
“去看看。”她松开手,让薇薇自己找,自己拍了拍手,打量着他的房间。
跟上次见到的没什么差别,不过好像桌子上多了几本书?
黎羽茜走过去,伸手将其中一本书给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是一本经济学的宏观调控……
“用心啊……”她感慨了一声,然后走了两圈,突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反正掉了颗珠子下来,直接滚到了床底。
黎羽茜:“……”这种情况下,她是不是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扪心自问一下,好像不大好。
所以黎羽茜默默地叹了口气,拉了拉自己的长裙,垫了一下,然后跪下去俯下身子去捡那颗珠子。
但是……
薄忻言床底下那个是什么玩意儿?
黎羽茜微微挑眉,半个身子探了进去,用手抠着上面的东西。
薄忻言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黎羽茜跪在地上,半个身子都探进了他的床底下,小屁股撅着,然后又看到薇薇摇头晃脑地从自己的卫生间里出来,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薄忻言:“……”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你在
做什么?”清冷的声音打破房间的安静。
黎羽茜一惊,没想到自己当场被抓了,一把抠下来那东西,然后出来,因为动作不小心,还撞上了床。
“咚——”
“嘶——”痛,真的痛。
黎羽茜揉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上还捏着刚刚抠出来的东西,眼圈红红的,浸了一层水光,瞧着可怜兮兮的。
“你干嘛吓我?我给你扯东西呢……”黎羽茜理直气壮,丝毫不心虚,将手中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晃了晃,乌润的眸带着丝丝控诉。
薄忻言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半眯起眸来,附身伸手拿了过来,仔细端量着,然后瞥向坐在地上的黎羽茜:“知道这是什么吗?”
黎羽茜又没看清楚是什么,摇头:“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就是给你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把珠子给弄床底下了,捡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大佬扯谎,丝毫不慌。
薄忻言:“……”编,我就听你编,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能过来给我打扫卫生?
“这是窃听器。”薄忻言口气淡淡的,将手中的窃听器给捏了,没错,就是那种,捏了,四分裂的那种。
黎羽茜:“……
”太可怕了!他居然还是个家暴男!
薇薇:“?”哪里看出来的?
“噢……”黎羽茜觉得这个东西跟她没有关系,所以随便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微微叹了口气。
每天都好累。
【找完了?】
【嘤嘤嘤,这个臭男人,居然没有一根!一根都没有!】薇薇很绝望,怎么会这样,难道昨天薄忻言根本就没沾上吗?一切都是宿主大大的幻想吗?
黎羽茜蹲下身弯腰将薇薇抱起来,跟薄忻言打个招呼:“既然你还有事情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得找个时间回家,跟她妈妈商量一下。
噢……不是商量,是通知一下,毕竟她是一个有仇恨值的大佬。
薄忻言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声音有些沉:“你不想知道我这里为什么会有窃听器吗?”
黎羽茜:“……”谁想知道啊,她又不能干什么,难不成跟你对手合作,把你搞下台?得了吧,就你这黑心肠,谁能搞得过你。
内心吐槽,表面却应声:“是为什么啊?”
薄忻言:“……”他感觉到了来自黎羽茜的敷衍,太敷衍了。
突然有些不想讲了,他吸了
一口气,松开手:“算了,你出去吧。”
黎羽茜撇撇嘴,多嘴了一句:“你还是好好查查吧,说不定有什么秘密,都被人给听光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被人听了。
“嗯。”薄忻言应了一声,黑色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人高马大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比她高一个头。
黎羽茜:“……”这可能就是老天不公吧,她想当个御姐的,但是偏偏长成了萝莉。
黎羽茜觉得他应该是知道谁干的,不然也不会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但是人家明显就不是很想告诉她。
薇薇:“……”人家刚刚想说来着。
黎羽茜还没走出去,薄忻言却突然开口了,他说:“黎羽茜,你觉得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羽茜微微挑眉,这该不会是她那个便宜哥哥干的吧?有点儿能耐啊,这都能给装进去。
“我哥哥吗?”黎羽茜眨眨眼,开口,还能什么样子?阴险狡诈,视财如命,跟个貔貅一样。
“嗯。”
“哥哥人很好,虽然不怎么在家里,但是哥哥很厉害!”黎羽茜现在是个崇拜哥哥的好妹妹,自然要夸
奖黎羽枫了。
薄忻言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然后开口:“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呢?”
黎羽茜轻笑一声,伸手将垂在耳边的长发别在耳后,声音清浅又温软:“不是这样子也没有关系呀,他是我的哥哥,我总会是站在他这边的。”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到了他的心,他变了脸色,有些阴沉地盯着她:“谁都不能取代?”
黎羽茜很想说,不是,但是吧……做人得委婉一点。
“对。”果断得很,一点没有她所说的委婉在里面。
薄忻言看着觉得糟心,又看看窝在她怀里,放肆得不得了的薇薇,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不说,就连尾巴尖也在晃。
“明天把猫送回去,我过敏。”找不到人撒气,只能委屈薇薇了。
薇薇:“?”我可是宿主大大最爱的小宠!
“可是没有它,我睡不着昂……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让你过敏的情况了。”黎羽茜就差写保证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