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秀最后终于圆满的落幕了,在场的每个人好像都很满意,很多人都来和黎羽茜说她们的妆容简直给卡佛的秀如虎添翼,卡佛也在一旁点头,赞同他们的说法,这样反而搞得黎羽茜不好意思起来了。
“其实都是我分内的工作,如果没能帮到卡佛先生,那当真是我失职了。”黎羽茜收好自己的化妆包交给身后的保镖,好像准备离开。
“亲爱的,你不会准备现在回国吧?你可是大功臣,我不允许你就这样走了。”
被卡佛看破意图的黎羽茜一下子脸就红了,比刚刚别人夸她的时候还不好意思。
她的确想马上赶回去的,因为很想快点见到薄忻言。当她看到薄氏发的声明的时候,就开始很想了。所以这里的工作一结束,黎羽茜基本上是立马让助理定了最早的一个航班回国。
“黎小姐,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和蓝小姐留下来参加我的庆功宴吗?”
黎羽茜一想到今天卡佛帮到自己的种种,而且蓝颖彤的眼神看起来也很想参加的样子,只好答应下来,回头让助理把票退了。
黎羽茜拿出手机发信息给薄忻言,说自己可能要明天
的飞机才能回去,但是一直到庆功宴开始,薄忻言都没有回她。
应该还在忙吧。黎羽茜心想,她也不是个爱胡思乱想的,而且明天回去就可以看见他了。黎羽茜把手机塞进包包里,和蓝颖彤挽着进场了。
设计师就是设计师,卡佛的庆功宴的场地都是很有特色的,特别是场地中央的那个大游泳池,底部的镭射灯照的水面亮晶晶的,黎羽茜被晃得睁不开眼。
虽然答应卡佛留下来,但是其实黎羽茜不是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尤其是怀孕以后,她不能和水里的男男女女一样穿着泳衣游泳,party上的酒她也不能喝。
而且现在的她很容易累,加上今天化妆也已经花费了太多精力了,所以黎羽茜被蓝颖彤拉着逛了一会,就打发蓝颖彤一个人去玩了。
她随便拿了点吃的找了个角落就坐下来了,吃第一口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是她今天吃的第一口食物。早上被记者一堵,她就忘了吃饭这件事情了。
然后工作起来……她也想不起来吃东西了。一瞬间黎羽茜觉得又心酸又佩服自己的敬业程度。
要是薄忻言在这,肯定又要
开始说教了。脑袋放空了的黎羽茜思绪又飘到了薄忻言身上,掏出手机来看,发现对方还没有回自己的信息。
哼,肯定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黎羽茜想着,恶狠狠的塞了一口食物进嘴里,好像那个食物就是薄忻言一样。
站在远处的阮时景,看到黎羽茜的脸上那又软又狠的表情,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场秀的化妆师是黎羽茜,所以才会和经纪人说要来,放在以前,他是不会来这种无聊的秀场的。
但是碍于之前阮小曼和黎羽茜之间发生的种种,阮时景并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就好像自己是帮凶了一样。
亏钱她。对,阮时景是这样想的。帮不了她什么,那最起码不要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破坏她的心情。
所以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而黎羽茜也根本眼里没有她。
黎羽茜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了,但是感觉还是饿,她站起来想要再去拿一点。
【叮咚!仇恨值增加200,总数值4240。】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吓得黎羽茜扔了手里的盘子,周围的人听
到响声都停下来看着她。
黎羽茜只好强装镇定,跟周围人道歉,旁人也都当她是失手,没有多看,又开始自己的玩乐了。
服务生过来收拾盘子的碎片,还很温柔的询问她有没有手上。
黎羽茜没有听清,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突然间她不饿了,不仅如此,刚刚吃的东西还有隐隐想要吐出来的欲望了。
黎羽茜赶紧坐回刚刚坐的地方,手里拿着服务生给她的热水,发愣。
怎么回事,阮小曼也在这里吗?可是她没有碰到阮小曼,也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会有仇恨值增加?
一大堆的问题突然涌进黎羽茜的脑海,她突然有些慌张。
放在以前,她是不害怕阮小曼的,毕竟她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黎羽茜都看不上,除了那次阮小曼找人来伤害她,她是真正的害怕了。
但那时候的她并不是害怕阮小曼,只是害怕那些恶心的人会对她做恶心的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是她和薄忻言的孩子,她就突然害怕了,害怕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
她下意识的用手护着腹部,这个动作在远处角落里的阮小曼看来,
讽刺极了。这个女人,肯定又是在和自己炫耀,炫耀她得到了薄忻言,炫耀她肚子里有薄忻言的孩子。
黎羽茜挣扎着站起来,四处寻找卡佛,她想离开了,即使卡佛会怪罪她,但是她真的不想拿自己和孩子开玩笑。
她一边寻找卡佛和蓝颖彤,一边安慰自己,肯定是微微搞错了,阮小曼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可能再会有时尚庆典邀请她了。
是的,的确是这样,但是黎羽茜忘了,即使阮小曼被雪藏,但是她的哥哥,阮时景,还是影帝。
黎羽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卡佛和黎羽茜,打电话也没有接,可能是因为现场太吵,根本听不见手机的声音。
黎羽茜放弃了,她准备就这样一个人偷偷的离开,回头再发短信给卡佛和蓝颖彤解释一下情况,就说自己不舒服。
这不是撒谎,她现在真的不是很舒服。
就在她找不到蓝颖彤和卡佛,准备独自一人离开的时候,薄忻言找到了她。
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脚步匆匆。
薄忻言舟车劳顿,但这一刻,只觉得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