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茜反应过来了,是被蓝颖彤形容成修罗场的那次。不过黎羽枫竟然还记得,真是不容易。
“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上次阿枫带回来好些饭菜,还挺好吃的,还说他竟然都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些,以为你还是个喜欢吃炸鸡汉堡的小丫头。”黎父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在拆儿子的台。
他回头交代佣人去买菜,黎羽茜转移的视线去看黎羽枫,黎羽枫像是感应到了似的,把报纸抬了抬,遮住了自己尴尬的神色。
薄忻言看着听着只想笑,没想到这黎羽枫还是个面冷心热的?真是变了。
黎羽茜看时间还早,就说带薄忻言去自己以前住的房间看一看,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回忆青春的。
黎父也没拦着小两口恩爱,黎羽枫还是没说话,黎母抱着孩子没空搭理他们。
黎羽茜只叮嘱了黎母两句,抱孩子别累着自己,累了就给佣人。黎母应下了。
他们回到房间,找了好些黎羽茜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薄忻言能看出来,黎羽枫和黎羽茜这对兄妹两小时候的感情还是挺好的,照片里的两人或是拥抱着,或是牵着手,但是不管怎么动作,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黎羽枫到底怎么变成这样子冷血无情的?薄忻言不太明白。
周围人说他冷酷,他可以说自己是因为年幼丧母,父亲失踪,导致的。可是黎羽枫生
活在这样父母双全的家庭,怎么会性格扭曲成那样。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薄忻言并没有开口问黎羽茜,毕竟轮谁都能看出来,她心里对黎羽枫还有很大的芥蒂。
翻到一张照片,是幼儿时候的黎羽茜,手上戴着个好看的镯子。薄忻言抬眼去看黎羽茜的手腕,上面什么也没有。
“那是给小孩戴的。好像是祖传的,黎羽枫生下来就戴上了,然后我出生就从黎羽枫的手上拿下来给我套上。”黎羽茜感觉到薄忻言的疑惑,开口跟他解释。
“那今天会不会给景景戴上?”
黎羽茜翻了个白眼,觉得薄忻言简直是在异想天开,“怎么可能!景景是外孙。只有黎羽枫的孩子才会戴。”
“啧,不戴就不戴,戴上了也就戴一阵子,回头黎羽枫那小子有孩子了还得摘下来,麻烦。回头我们给景景买一个。”
黎羽茜觉得薄忻言幼稚极了,但是嘴上还是应下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哭喊,听着不像是小孩子哭闹,好像是黎母。
两人神色一凛,顾不得收拾,赶紧下楼看发生了什么事。
黎母头发乱糟糟的披在头上,额头还有隐隐的血迹,眼泪和血混合着糊满了整张脸,身上也好像在地上滚了一遭,沾满了灰尘。
“发生什么事了!”黎羽茜一开始是担心自己的母亲,后而发现她手里并没有孩子,“孩
子呢?给佣人了?”
“茜茜,快……快报警……”黎母哭着说话有点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刚刚我抱着孩子想去后面的老屋拿手镯给景景戴上,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人就要抢孩子……我……我打不过,佣人来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
说到这,黎母哭的更不能自已,差点要昏厥过去。
一旁的黎羽茜宛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黑,立马就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薄忻言眼疾手快,抱住了黎羽茜。
他用眼睛死死盯着黎羽枫,黎羽枫知道,肯定又以为是他搞得鬼。
“不是我。我还没冷血到打自己的妈?”
“没有吗?那你怎么可以那样对自己的妹妹?”薄忻言冷笑一声,抱着黎羽茜,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
黎羽枫也知道想让薄忻言立马相信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真不是他所为。好在他一向是个谨慎到可怕的人,黎家四处都被他安装了监控。
“有监控,我带你去看。”黎羽枫想了想,“我觉得这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然在黎家大院里抢人,真是蠢到家了。”
薄忻言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两件事情结合到一起的,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跟着黎羽枫后面,去看了监控。
因为时间很确定,所以找到对应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薄忻言几乎是一眼就
认出了视频里那个抢孩子的人,是他公司之前的一个股东,叫李玉。看来真的是针对他的。
本来就是无勇无谋的人,在公司里手脚还不干净。薄忻言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让他退了位。
没想带那样一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人,竟然有胆量来抢他的孩子。
薄忻言握着手里拷贝过视频的优盘,看了黎羽枫一眼,“你的小侄子被抢,你好像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我看你作为爸爸,好像也没有很着急。”黎羽枫也不退步。
说完两人都静默了一下,然后看着对方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两人回到屋里的时候,黎羽茜已经醒了,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几乎是看到薄忻言的一瞬间就冲了过来,然后用恨之入骨的眼神盯着黎羽枫,“黎羽枫,你要是想要黎家的家产,我给你就是,你伤害一个孩子算什么。”
黎羽枫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些事情会对黎羽茜有这么大的影响,以至于现在有什么坏事都会算到他的头上。
他开口欲解释,薄忻言却先了一步。他搂住身侧的黎羽茜,给她看了手里的优盘,“你误会他了,不是他干的。刚刚他带我去看了监控,是之前公司里被我下了的股东,估计是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
听完黎羽茜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黎羽枫,脸色变了变,但最终还是没能开
口道歉。
“既然知道是谁了,你们报警了吗?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急的样子!”黎羽茜看着薄忻言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埋怨。
“心里急,但是不能乱了方寸。李玉是个胆小的人,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次无非是想接着景行跟我要钱或者股份。到时候顺着他就好了,报了警反而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黎羽茜不像薄忻言那样理性,遇到事情很容易慌乱,所以当她妈妈满脸血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