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忻言拉着她的手笑,帮她把被风卷起来的衣角放平。
“是啊,你这个妖精。”他说:“怎么就把我迷的死死的。”
“咦~~”黎羽茜嫌弃到眉毛扭曲:“十分恶心。”
他俩牵着手出了小区,刚走了没两步,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小男孩儿,低着头,两手攥着书包带子,一步一拖沓,看得出来的委屈。
“那不咱隔壁王叔叔的孙子吗?”黎羽茜说:“怎么跟霜打了似的……小羊,”黎羽茜招了招手:“小羊!过来!”
小孩儿看见是自家隔壁好看的叔叔和阿姨,小跑两步过来,仰着脸塌着眉毛:“薄叔叔,黎阿姨。”
“你怎么啦?”黎羽茜刚想弯腰摸摸他的脸,就让薄忻言扶住了肩膀,她的手就落在了小孩儿软软的头发上。
小孩儿仰着脸,西瓜头下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手还攥着书包带子呢,奶声奶气的委屈:“我失恋了。”
薄忻言&黎羽茜:“……”
薄忻言:“那……”他顿了顿,觉得对着这个都还没张开的小孩儿说什么都不合适,一个精于现挂的商人卡壳了。
“你怎么就知道了你失恋了
?”黎羽茜问他。
“她根本不爱我,”小孩儿低眉耷拉眼:“我就是给她写作业的机器。”他撅着嘴:“我都没时间踢球了,可是她还是不满意。”
他委屈的快哭了。两个大人憋笑憋的很辛苦。
“嗯……”薄忻言拍了拍他的头,掏出来一块儿水果糖递给他:“别难过了,吃块儿糖高兴高兴。”
小孩儿攥着那块儿糖,还是委屈。
“小羊,你看阿姨这里还有一块儿,”黎羽茜也从薄忻言兜里掏了一块儿递过去:“你一块儿,她一块儿,好不好?”
听到漂亮阿姨这么说,小孩儿眼睛里总算是有了点儿精气神儿,点了点头,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抬腿跑了,小书包一扭一扭的。
“哎,你慢点儿跑,小心别摔了。”黎羽茜嘱咐了一嗓子,看着小孩儿跑进小区,扭头对薄忻言说:“我觉得咱俩让人敲诈了。”
薄忻言搂过她的肩膀,接着往前走:“让可爱的小孩子敲诈,不还是咱俩自愿。”
“你还随身带着糖呐,”黎羽茜看着薄忻言:“行啊你,还给失恋的小孩儿一块糖,真好。我小时候怎么碰不见你这样儿的呢。”
“怎么,”薄忻言眯起眼睛:“碰见给你糖的你就跟人家走了是吧?”
然后他得到了大眼儿妈妈的肘击。
“不过说真的,薄忻言,”黎羽茜吸了口气:“你说,咱们两家离的这么近,咱俩当时怎么就没碰见呢。”
薄忻言看了一眼因为怀了孕而变得思维异常难以把控的人,顺着她说:“谁知道呢,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哎,”黎羽茜抬头看着薄忻言:“我问你啊,你原来上学的时候,什么样儿啊?”
“我……嗯……初中的时候……”薄忻言想了想,说:“我那时候不跟他似的,我那时候特单纯……你别不信啊,真的,我那时候吧,就是家、学校还有肯德基三点一线。
我那时候放了学不回家,就往肯德基里钻,吃个半饱儿回去。哦对了,路上还得买点儿零嘴儿,坐在楼底下吃。又不敢让大人发现,就再照常吃饭,那时候真跟个小胖球儿似的。”
黎羽茜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儿,笑他:“比咱俩刚见面的那一阵儿还胖?”
“胖,”薄忻言说:“主要那时候吧,我真的疯狂吸入,后来长大了以后我还自己健身呢,可
是那时候就是一门心思的吃。”
黎羽茜听了,心里奇奇怪怪的,她攥着薄忻言的衣裳:“你现在瘦了。”
薄忻言扭头笑了:“瘦了不挺好么。原来那时候虚胖,现在看起来瘦但是有劲儿,能扶着你抱着你,多好。”
黎羽茜抿了抿嘴,她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街,然后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肯德基。”黎羽茜挺着小肚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红白招牌:“我想吃肯德基。”
“嗯?”薄忻言有些诧异:“咱不吃饱了出来的吗?”
“我饿了。”黎羽茜摇摇头,坚持:“我想吃肯德基,想吃那个老北京鸡肉卷儿。”
“明儿老北京亲手给您做,行不行?”薄忻言哄她:“乖,晚上你吃多了之后难受。”
“我不,”黎羽茜看着他,指了指肚子:“我跟大米粥都饿了,我俩都想吃。”
黎羽茜加大米粥的撒娇击中力ax,薄忻言败下阵来,说:“行吧,但是,但是啊,不能喝可乐,雪碧也不行。”
“知道了。”黎羽茜颇为遗憾的撇撇嘴:“走吧走吧。”
薄忻言点餐的时候,黎羽茜一个人坐在小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给
薄忻言拍了个背影。
不过让黎羽茜没想到的是,薄忻言端过餐盘来的时候,饮品是一个白色的可乐纸杯。他看着黎羽茜惊愕又惊喜的眼神,说:“别多想啊,里边儿是九珍,就是让你看着跟原来一样。”
黎羽茜撇了撇嘴,叼着吸管儿喝了一口,张嘴咬了一口薄忻言递过来的鸡肉卷儿。
“怎么样?”薄忻言其实有点担心:“要是难受别硬塞。”
“好吃。”黎羽茜小仓鼠似的,又张开嘴。薄忻言又给她喂了一口,看他吃的高兴,有点儿吃味儿,嘟囔着:“有我做的好吃么。”
黎羽茜笑弯了眼睛,嘴里还嚼着,低头喝饮料。这么一口接一口的,吃了快要一半儿,薄忻言不让她吃了。
“少吃点儿,吃多了胃难受。”
薄忻言一边说一边咬了一口:“我得尝尝,有我做的好吃么。”
黎羽茜拿着纸巾给自己擦了擦嘴,折了一下蹭了蹭薄忻言嘴角的酱汁,说:“没你做的好吃。”
“没我做的好吃你吃这么高兴?”
“我乐意。”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薄忻言只能惯着,两三口吃完,并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