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散落的衣服被随意丢了一地。
李云哲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的陈奕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愣了愣神,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替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起身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番。
刚走到阳台边想坐一会儿,就听得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李云哲慌忙按下了接听键,悄声退了出来,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生怕吵到陈奕然睡觉。
“喂。”
“喂,李总,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是司机跟他汇报着情况。
李云哲询问道:“嗯,文件都拿到手了?”
“对,昨天晚上都已经成功破译了,文件也已经都发给总公司那边了。”
顿了顿,李云哲继续问道:“嗯,薄总那边怎么说?”
“他倒是没说什么,提了一句,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让你们尽快回去。”
“好,我知道了。”
“薄总,陈队长没事吧?”
“嗯,没事了,不过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好的,薄总您放心,我都知道!”
挂了电话,李云哲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给薄忻言打去了电话,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电话那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喂,云哲。”
“是,薄总。”李云哲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奕然那边怎
么样了?”薄忻言十分关切地问道。
“回薄总,已经没事了,不过欧阳邵东那边,对不起,薄总,是我没有考虑清楚,让您难办了,我甘愿受罚,只求不要连累陈奕然,有什么我一个人承担!”
“嗯?你们立了功,我为什么要罚你啊?”薄忻言反问道,语气里带有了一丝调笑。
“可是……”李云哲完全没有想到薄忻言会这样回复他,一时间愣住了,但是他深知,他昨天的行为肯定闹得很不愉快,薄忻言那边也很难办。
“哎,云哲,不要多想,给自己太多负担,欧阳邵东那个孙子早该治了,分公司这也垮了,没事,一切有我呢,你们平安回来就好。”薄忻言淡定地回应道。
李云哲顿了顿,吐出了一句话:“薄总,谢谢您的信任。”
“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抓紧回来吧!”
“属下遵命!”
“嗯,茜茜那边起床了,我先挂了啊,有事回来说。”
“好,薄总再见。”
挂了电话,李云哲心里一阵感动,本想着这次会捅出一个大篓子,没想到薄忻言都给他扛下来了,正思考着听到卧室里依稀有点动静,想着是陈奕然起来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陈奕然依旧和早晨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蒙头向里睡在那里,一动未动,似乎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一
下。
李云哲放轻了脚步,一直走到床前去,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却将脸一偏躲了过去,他笑着说:“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陈奕然恍若未闻,依旧躺在那里,他便坐在床侧,伸手轻轻将她一推:“好啦,就算是我的不是,你也生了一早上的气了,别的不说,饭总是应该吃的。”
陈奕然脊背绷得发紧,仍旧不理不睬。
李云哲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那么神明在上,我若负了你,就叫我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她待要不理他,可是实在忍不住,翻身坐起:“做我们这行的人,怎么不知道半分忌讳。”口气虽然依旧冷淡,但是李云哲却笑起来:“你若是真的一辈子不理我,我还不如死了好。”
陈奕然怒道:“你还说,你还说。”
他却笑逐颜开:“原来你还是怕我死的。”
陈奕然被他这一激,恼上心头,将脸一扬:“切,谁怕你死了,你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干我的事。”
李云哲笑道:“哎,我可舍不得死,我死了你怎么办?”
陈奕然哼了一声,说:“厚颜无耻。”
听得陈奕然这么说,李云哲依旧笑着,十分好脾气地说道:
“对着你嘛,我宁可无耻一点。”
他这么一老实承认,陈奕然出于意外,怔了一怔,过了片刻
才红着脸说道:“呸,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完这话,李云哲愣了一下,他轻手轻脚坐在陈奕然对面的地板上,下巴搁在她枕头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奕然。
陈奕然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有些耳尖发烫,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迷迷糊糊睁了眼,“喂!干什么你?”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
“神经病!”陈奕然转过身去,不想理他,结果指尖却触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出现在李云哲的枕头下面,陈奕然抽出来拿在手里,觉得脑袋“嗡”的就大了。
李云哲眯着眼从她手里抽走本子,重新放在枕头下,“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他捏了捏陈奕然的脸,继续说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本子上写这个?”
陈奕然对上他目如点墨的眸子,叹口气开始投降,
“我说我说,其实,挺没意思的一件事,就是,我有一次突然发现认认真真的写下你的名字,能带走我所有的不安。所以,每次紧张,我都会写你的名字。”
陈奕然咽了下口水,有些不自在的别过来头不看他。
“那你最近紧张的次数够多的。”李云哲耸耸肩,就是躺在床上,往上蹭了蹭让他躺着能跟陈奕然平视。
见陈
奕然别过脸,李云哲伸手去捏人白生生的耳垂:“转过来看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奕然乖乖转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至于为什么最近写的格外多,因为我想和你告白,我一方面担心你会拒绝我,一方面,我还是希望能从你的名字中获得一点点希望。”
她翻个身脸朝下埋在枕头里,一鼓作气的说完。
李云哲撑起身子看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