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谨的电话声响起,他看了一眼任非晚后,带上耳机接电话。
“顾总,最近我发现夜南星的活动频繁,不过今天他还是如往年一样,去了州祭奠那个人。”耳机里传来助理吕钦的声音。
顾寻谨侧头看了一眼任非晚,继续听着吕钦说话。
“我还查到,黑,市上能够让人易容的药水都只能维持一两个小时,而且那些东西还极易损伤皮肤,那些东西的分析报告我已经发给你了。”吕钦继续说着。
他觉得顾寻谨一直让他查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就够莫名其妙的了,现在还要他查易容的药水。
顾寻谨余光扫了任非晚一眼,她的面部白皙如雪,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而且他这一天都派人跟踪着她,并没有见她使用过某种药水。
“顾总,其实那个人已经死了,当年她也受了很重的伤。”吕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他找了一个死人三年,各种证据都在告诉他,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他就是不信。
“闭嘴。”顾寻谨开口,声音比车窗里进来的夜风要森冷得多。
吕钦不敢再说,报告了顾寻谨让他查的事情,之后在没有一句废话。
任非晚也被他这一句闭嘴给吓到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本就透着一股凉意,一旦他发起火来那股凉意就更大了。
“对不起,是我的助理,搞砸了一笔大生意,没有吓到你吧。”顾寻谨瞧见任非晚害怕,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透着丝丝凉意。
任非晚摇头,沉默的看向车窗外面。
今天是那个人的忌日,这些花是她为那个人准备的。
可惜她没有办法去看一看她。
这几年,这一天她都会很忙,三年以来都没有亲自去看一看她。
不过每一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去买一束她喜欢的花,放在窗前。
到了任家,顾寻谨先下车替任非晚开了车门。
任非晚说了句谢谢下车,却在下车时不小心撞到了顾寻谨,包包掉落在地上。
顾寻谨先一步帮她捡起来。
任非晴一早就看见顾寻谨的车,隔了老远就在门口的等着他们。
“顾先生,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会。”任非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她的相貌不错,和没有做任何打扮的任非晚站在一起,的确很是吸引人。
“不用。”顾寻谨不喜欢有人靠近他,这任非晴一靠近,他就绕到了任非晚的另一侧。
“姐,顾先生大老远的送你回来,你不得让他进去喝杯茶
。”任非晴见顾寻谨不理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任非晚。
任非晚怎能不知道任非晴的小心思,这么冷的天,穿得如此清凉,这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吧。
“寻谨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衣服。”任非晚没有理任非晴,而是转身脱下她穿了一晚上的外套交给顾寻谨。
顾寻谨接过衣服,与任非晚告别后,无视任非晴开车离开。
这边任非晴看顾寻谨走远,推了任非晚一把说:“你是存心的吧,故意给我难堪。”
“现在还是初春,这晚上的温度和冬夜里差不了多少,你穿出这样出来,不是为了迎接我吧。”她的那点力气,根本就不足以推倒任非晚,任非晚也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过。
“你配吗?”任非晴狠狠的瞪了任非晚一眼。
任非晚越过任非晴进了大门说:“任非晴,不是你的东西,我劝你看都不要看一眼,不然哪天眼珠子会不翼而飞的。”她的语气一向都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却让听到的人胆战心惊。
任非晴不敢再说什么,推开她朝着别墅内跑去。
任非晚回到房间,打开自己的手提包,里面少了一瓶东西。
忽而想起包掉了的时候,顾寻谨好像
是在里面摸了一下,虽说速度很快,可还是被她给看见了。
果然是对她的身份存在怀疑。
顾寻谨刚到家,顾伊人就跳了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这个你为什么给任非晚。”顾伊人拿着从任非晚那里要回来的卡。
顾寻谨抽走她手里的卡,没说什么朝着楼上走去。
顾伊人想要抓他的手臂,被顾寻谨给躲开了。
顾伊人没有意外,这人从小就是这样,从不和任何人接触,想要碰他比登天还难。
“哥,你说过要等她回来的,你现在为什么要和任非晚订婚。”顾伊人大声的喊出声来,上次就是因为这个话题她才离家出走的。
顾寻谨停住脚步,在楼梯中间站定。
“哥,不要和任非晚订婚,我知道你不喜欢任非晚的。”顾伊人语气里带着的一些恳求,她的嫂子只能是那个人。
也只能是那个人,顾寻谨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顾寻谨说完抬脚朝着楼上走去。
顾伊人急忙追上去说:“那要是她回来了怎么办,你心里真的就没有她一点点位置了。”她试图用顾寻谨的爱人,来让顾寻谨取消订婚。
“没有。”顾寻谨握紧拳头,眼里都是浓稠得如
同墨汁一般的恨,就是她回来又能怎么样,他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你撒谎。”顾伊人不信。
顾寻谨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缓缓的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心脏像是被细细的鱼线给缠绕在了一起,越收越紧,密密麻麻的疼布满了全身,万箭穿心莫过于此。
顾寻谨加快脚步上楼,顾伊人一直再向他重复着他有多爱多爱那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告诉着他,只有那个人才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
一次次的告诉着他,那些他想忘却又忘不掉的东西。
“哥,要是她回来了,你要怎么选择,难道你要同时伤害两个女人,你不喜欢任非晚和她订婚不也是折磨她吗?”顾伊人开口,她不讨厌任非晚,她只是讨厌她是顾寻谨未婚妻这个身份。
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