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任家大房任浩南的妻子牧丽珠,在去医院照护女儿的时候出了车祸。
任非晚接到任淮铭的电话时正在用遮瑕膏遮住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这几天她总是戴着口罩,好不容易等着伤口好了,遮瑕膏终于能把伤疤给遮住了,任非晚心情特别好。
今天的妆也是用了心的。
“大伯母的事情是你做的吗?”任淮铭听到牧丽珠受伤,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任非晚。
任非晚一脸问号,牧丽珠怎么了?
“她怎么了?”任非晚放下手里的化妆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口。
任淮铭以为她是在装蒜,直接将牧丽珠车祸的事情说给任非晚。
如果只是普通的车祸,他肯定不会怀疑到任非晚身上,但牧丽珠这次车祸,哪里都没有受伤,唯独右手粉碎性骨折,经脉被烧伤,伤的极重,医生说她的手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而且脸上还有一道同任非晚一模一样的伤疤,只不过她伤口的更深,直接就毁容了。
这听起来好真就像是她做的,毕竟在这段时间里,就她和牧丽珠有过吵闹,而且还被她划伤了脸。
不过她要是想断一人的手,不会这么麻烦的用车祸,到底是谁?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难道
是顾寻谨。
“不管你信不信,这事都不是我做的,我这个人不记仇,有仇我一般当场就报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足以让她记恨上牧丽珠。
虽说当时气愤不已,但她一巴掌打过后,也就不把它放在了心上。
她一般都不喜欢事后报复,除非是危及她的生命,不然她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报复一个人。
“如果你有证据再来说这些吧。”任非晚刚觉得他不同于任家人,现在他就将这样一个黑锅压在了她的头顶。
任淮铭张了张嘴,的确他说这些不过是凭着自己的猜测。
“这件事不止是我,大伯父一家都觉得是你做的,你这几天尽量别一个人走,淮笙不是个善茬。”任淮铭虽然也在怀疑她,但是证据不足的时候,他就是怀疑也不会给任非晚定罪。
但是任淮笙不一样,他这个人容易冲动,只要是有一点的怀疑,他就会认定。
牧丽珠的手,他现在已经认定是任非晚弄的。
这是在提醒她吗?
任非晚说了声谢谢,上次她已经警告过任淮笙,要是他真想在她背后搞阴的,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正好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任非晚放下手机,伸手擦掉脸上的粉底,卸去了整个妆容。
伤疤已经好了很多
,疤痕的颜色也淡了不少,她脸上这条疤不是很深,她是不易留疤的体质,过不了几天这伤疤就会淡得看不见,皮肤又会恢复成以往的白皙。
顾寻谨来接她的时候,照例给她涂药,任非晚问出了牧丽珠的事情。
现在任家上下都在医院,就是任浩中一家也去了。
她在这种时候不想去自取其辱,就没有跟着去。
“你觉得我很残忍?”顾寻谨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说出一句责怪的话来。
任非晚对牧丽珠没有一点感情,她的手断了,她除了惊讶谁干的之外,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感情。
“是为了我?”任非晚开口,她见过比这要残忍很多的事情,自然不会觉得这种事情残忍。
只是她很意外,顾寻谨不应该会这样针对一个女人。
顾寻谨替她擦着药,动作十分温柔,就是此时她的伤疤已经变淡,根本就感觉不出任何的痛意来,他还是轻轻的为她吹着脸颊上的伤口。
“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半分的伤害,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要一辈子保护的女孩。”顾寻谨的情话是随口就来。
平时她都已经是听腻了,甚至是还觉得有些土,可是此时她却觉得很暖心。
从小到大都是她在
保护别人。
小时候的夜南星虽然比她大了两岁,但个子可是她矮了半个头,他那时候被打了也不哭,就乐呵呵的看着别人笑。
别人以为是嘲笑,就又会在揍他一顿,当时任非晚就像是发了疯的小兽一般,按住打他的那个男孩。
她和夜南星的相遇不算很美,两个人都被揍得很惨。
自那天起,夜南星就会跟在她身后,有时候她会拿石头扔他,会让他走开,她可不想因为他再被揍一顿。
可是夜南星脸皮厚啊,一直跟着她,就是被打了也跟着,后来她就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小跟班。
两个人就开始一起流浪。
“你真的想要保护我。”任非晚这一次没有嘲笑他的土味情话,而是伸手抱住他,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对于任非晚来说,我保护你这句话比我爱你要来的更为感动。
顾寻谨搂着怀里的女人说:“嗯,你以后只需要躲在我身后就行。”
任非晚笑起来,眼里掉下一滴眼泪,滴在顾寻谨的肩膀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就算是他们的缘分很短,她也会把这些记忆好好的收藏起来。
这辈子能知道被爱与爱人的滋味,她也不算白活一场。
活了这么多年,她做的事情好像都不是自己想做的。
唯有爱顾寻谨这
件事情,是她唯一能给自己的一点任性。
“怎么哭了。”顾寻谨感觉到肩头一片湿软,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这几天怎么这么喜欢哭。
任非晚摇头,紧紧的抱着顾寻谨。
顾寻谨任由她抱着,怀里的女人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这股味道他找遍了全球,都找不到与之相似的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
“顾寻谨,我喜欢上你了。”任非晚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