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晚推开他的手,将安全带给他系上。
“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傻子,我难道会站在那里让他打吗?”任非晚启动车子,顾寻谨不是很聪明的吗?
怎么会傻到以为她会站着被任成打。
顾寻谨看着这丫头碎碎念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
“本能反应。”顾寻谨侧头看着任非晚,真就是本能,见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任非晚转头看她,一眼就被他的黑眸深深的吸引了。
她只知道母亲保护孩子是本能,顾寻谨保护她怎么可能是本能?
就算是对她有着喜欢,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危险保护她吧,谁会把另一个人放在自己的安危之前。
任非晴不信这个理由,可除了这个理由,好像真就解释不通顾寻谨为什么要扑过来替她挡下那一拐杖。
任非晚想不通,他是为了什么?
“看路,你在开车。”顾寻谨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任非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开车,急忙转回去看着前方的路。
顾寻谨让任非晚开车去宫家的医院。
下了车,任非晚扶着顾寻谨进去,搞得就像是他受了很重的伤一样,此时的他在任非晚眼里真就是柔弱不能自理。
宫楚樟见任非晚扶着顾寻谨进来,顾寻谨还一副很
柔弱的样子,他都怀疑是自己还没有睡醒,是在做梦。
顾寻谨那种人,怎么会有让人觉得柔弱的时候。
“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任非晚见宫楚樟傻愣愣的看着他们,气得恨不得过去给他一巴掌。
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看见受伤的病人能不能过来扶一把。
听到任非晚的话,宫楚樟才反应过来,这真不是梦啊。
他过来刚要伸手扶顾寻谨,顾寻谨就推开他的手说没事。
这是故意在女朋友面前装柔弱啊。
扶着顾寻谨坐下后,宫楚樟替顾寻谨检查了后背,伤的不是很重,就是淤青了一块,擦点药酒就没事了。
“这一点伤也大惊小怪的,顾少爷,你可真够娇弱的。”宫楚樟拿出药酒准备替顾寻谨擦药。
任非晚拦住他说:“要不还是照个片子吧,你肉眼能看出什么呀。”任成可是用了七八成的力气,要是受了内伤就不好了。
宫楚樟看着顾寻谨。
“嗯,检查一下吧。”顾寻谨自然是听任非晚的话了。
一番检查过后,最终的检查结果和宫楚樟说的一样,任非晚这才放心了下来。
擦药的时候,宫楚樟还没有用力,顾寻谨的脸色就变了,看起来就像是忍着痛苦一般。
宫楚樟无语,这家伙当
年断了一条腿都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那时候他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怎么现在会痛了。
正在想着,任非晚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说:“你不会轻点吗?敢情伤不在你身上啊。”
顾寻谨都是因为她才这样的,看见他痛,她也跟着疼。
宫楚樟瞪大眼睛,他都还没有用力的,再说了这种淤青本就应该用药酒揉开。
“来来来,你来。”宫楚樟把药酒递给她,他还不伺候了呢。
他今天可是有很多病人的。
任非晚接过药酒,涂药酒这种事情她还是很在行的。
任非晚以前经常帮夜南星擦药酒,真要论起来,她的技术可是要比宫楚樟这个专业的医生要好很多。
顾寻谨没有穿上衣,宽阔挺拔的后背露在她的面前,衣服下的皮肤很白,显得那片淤青更为严重了。
任非晚心疼的用手摸了摸,刚才看见这片淤青的时候,她的心猛的一跳,酸酸涩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一看就很疼啊。
顾寻谨感觉到后背一阵清凉,是任非晚在给他吹后背上的淤青,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却觉得后背瞬间就没有了痛觉,很舒服。
“顾寻谨,把药酒揉开的时候会很疼,你忍一下。”说着就把药酒倒在手心
,慢慢的放在他的背上。
顾寻谨不怕疼,小时候受过太多伤,对疼痛早就免疫了。
任非晚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背时,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脑海里都是她那双小手放在他背上的触感。
宫楚樟站在一旁看着顾寻谨,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他身后那个女人恨之入骨的样子,顾寻谨不会是再次爱上她了吧。
要真是这样,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当年,他可是差点就活不过来了,要不是这家伙命大,不然,他每逢初一十五还要很麻烦的给他去烧纸钱。
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盯着任非晚的脸,这丫头的脸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调查过市场上所有的易容药水,效果都没有她这么好。
任非晚放下药酒,走到顾寻谨面前,见他出了一头的汗,拿起一旁的湿纸巾给他擦脸。
“很疼吧。”任非晚眼里满是心疼,今天这一拐杖,她一定会替顾寻谨讨回来的。
顾寻谨摇头,伸手握住任非晚替他擦汗水的手。
“我没事的。”要不是为了让任非晚多心疼一点,他连医院都懒得来,这种伤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以后不要犯傻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会傻傻的站
着让人打。”除非是意外情况,不然还真没有人能打得到她。
况且今天任成挥拐杖的时候,她一早就看见了,能够很轻易的就躲开。
只是她没有想到,顾寻谨会扑上来,生生替她挨了一下。
顾寻谨穿上衣服,低头扣着扣子,黑眸底下涌动着万千情愫。
明明是要恨这个女人的,却又舍不得别人伤害她半分。
这一次虽然是本能,但是他还是有时间抱着她躲开的,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生生的挡下了那一拐杖。
上一次他说会保护她的时候,她那种情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