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谁的记忆,她不觉得是自己的,她从未来过江城啊。
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画面吧。
顾寻谨又弹起了那首熟悉的乐曲,熟悉感让她头疼,炸裂一般的疼。
似乎是想要回忆起什么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失忆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可她现在这般炸裂的头疼,怎么和电视剧里那般烂俗的情节是一样的。
她摇着头,顾寻谨看见她的异常忙放下吉他。
任非晚疼得眼眶发红,透过带着泪珠的眸子,顾寻谨的脸一时间模糊了起来,让她看不真切。
“顾寻谨,我头疼,很疼,很疼。”她捂着头,这个时候她已经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头疼了,她只知道头很疼。
“我带你去医院。”顾寻谨扶着她。
任非晚摇头,她紧紧的抓着顾寻谨身侧的衣服,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熟悉的糖果香味,让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舒服。
上一次她头疼,顾寻谨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却让他起了疑心。
她这两次头疼都是毫无预兆的,她的身体一向好,不可能会出现突然头疼炸裂的情况。
难不成她的头是受过什么伤?
顾寻谨想起上次她喝醉记起了从前的事情,她这个样子不像是
失忆。
失忆的人只是忘记了这段日子的记忆,而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经历过江城的时光一般。
失忆对江城会有熟悉感,而她对这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顾寻谨把人抱起来,朝着车上走去。
任非晚被突然的失重吓了一跳,忙抱住顾寻谨的脖子。
“我没事的。”任非晚一手揉着头,一手搂着顾寻谨的脖子。
顾寻谨将她放上车,说什么都要带她去检查。
一是想看看她身体有没有事,这二就是想要查清楚她不记得的原因。
任非晚拗不过他,只能点头同意。
看着男人担忧的模样,心里还挺暖的。
她的身体,她自己明白,每年都要体检,他们身体的情况,自己必须是清清楚楚的。
一旦在任务里有任何的意外,谁都帮不了你。
只能自己帮自己。
宫楚樟大晚上的,刚想要躺下就被顾寻谨一个电话给喊了起来。
他一脸怨气的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他的工作本就睡眠时间少,顾寻谨就算是不关心他,也不要这样折磨他吧。
在看到任非晚的第一眼,他的瞌睡瞬间清醒了,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
他的喉咙处还有着浅色的血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他脸上的黑眼圈
就有些明显了,任非晚记得自己只打了一个啊,怎么他有两个。
下意识的看向顾寻谨,难不成是他打的,可他为什么要打宫楚樟。
顾寻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宽慰她没事,一会就好。
任非晚点头,她并没有害怕。
宫楚樟心里默念她是任非晚不是慕言,是任非晚不是慕言,这才敢面对她。
“怎么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宫楚樟语气不好,他的脸可是被这两个人给打了。
打人的不道歉,还要被打的人替他们看病。
要不是和顾寻谨关系好,他才不来呢。
主要是顾寻谨这个人没有心,揍起人来是真的疼。
顾寻谨简单的说了一下任非晚的情况。
宫楚樟伸手准备检查任非晚的头,任非晚下意识后退。
她不喜欢别的男人碰她,除非必要情况下。
宫楚樟这样突然凑过来,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往后靠。
顾寻谨扶着她的肩膀说:“让他检查一下,我才放心。”顾寻谨对她说话一直都是温柔的。
任非晚点头,不情不愿的将头凑过去。
宫楚樟检查了一下,头上没有伤口,顾寻谨说她会突然头疼,应该不是外物导致的。
不过用肉眼看不出什么来,还是要专业仪器检查一下
。
宫楚樟喊了一个护士进来,让她带任非晚去做个详细的检查。
顾寻谨想要跟着去,宫楚樟拦住他说:“你去干什么,在这里等不就行了,怕我的人吃了你未婚妻啊。”
任非晚瞪了宫楚樟一眼,宫楚樟的脖子又开始发疼了。
这慕言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就算是当年她带着欺骗接触他们的,但是好歹相处了五年,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感情吧。
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见任非晚走远了,宫楚樟关上门,凑到顾寻谨身边,像是做贼一样拿出一份鉴定报告。
“这个是我分别在任非晚和慕言身上拿到的头发做的亲子鉴定。”宫楚樟一直都很难相信任非晚就是慕言。
昨天被慕言挟持时,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方法,偷偷的弄了一根她的头发来。
顾寻谨没有看。
“他们真的是一个人,你也太厉害了,怎么看出来的。”宫楚樟虽然早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但是结果出来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感觉。”顾寻谨开口。
宫楚樟不信。
“凭感觉你就看出来,你就吹吧。”宫楚樟翻开鉴定结果说。
顾寻谨回忆起任成大寿那天看到的背影,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礼服,长发披肩,发尾有些微翘,和
他记忆里那个黑色礼服的女子是一模一样。
几乎是一眼他就认定她就是他的阿言。
不会错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顾寻谨难得有心思和他谈论感情的事情。
宫楚樟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一见钟情不都是见色起意,当年我见到那丫头第一眼也挺喜欢的。”宫楚樟想起当年那个黑色礼服,红唇张扬的女人。
太美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