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的没有安全感,任非晚的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暴走。
“你做的很好吃,真的。”任非晚握着他的手,少年的手指很细,秀气得就像是女孩子的手一般。
安凡望着任非晚,她的眉目间兼是温柔,和两年一模一样。
她朝着他微笑,笑容很温柔,像极了清晨洒在身上的阳光。
“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少年漂亮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阴翳,取而代之的是亮晶晶的光。
任非晚说了好多她想要吃的东西,被关这么久,每天都吃着他做的饭菜嘴巴都淡的不像话了。
虽然说他做的饭菜很好吃,可是再好吃天天吃也会吃腻了吧。
安凡点头,扶着任非晚站起来。将屋子收拾干净,便拿了钥匙出去。
任非晚站在窗前看着他,少年出去后往右边走了,平时买菜他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
她对江城不是很熟悉,对这里就更是了,她只知道是个老旧的城区,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说的东西挺多的,一下子要全部买好还是要费一些力气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久吧。
任非晚看着墙面上的旧时钟,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难不成是出事了?
要是他真的出事,可就没有
人知道她在这里了。
她可不想在这里活活饿死了。
站在窗前等了一会,任非晚听到了车子的声音,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听见了。
难不成是有人来了?
她刚想要呼救,身后的门就被人给打开了。
安凡带着伤走了进来。
任非晚愣了一下迎上去扶住安凡,以他的能力谁会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任非晚查看着他伤,他伤得不轻,看来此人出手很重。
到底是谁?
安凡抓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不会让别人带你走的,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说着便蹲下准畚去解开任非晚脚脖子上的铁链。
任非晚见铁链开了,趁着他还没有站起来一脚揣在了他的脸上。
“安凡,对不起。”她热爱自由,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他锁在身边。
安凡被踹在地上,他捂着脸笑了起来。
笑声很绝望,声音很大,像极了电影里的恐怖小丑,每一声都像是鬼魅的声音般令人害怕。
任非晚除了房间门,一眼就看见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包,她跑过去找到手机和易容的药水。
她拨通了电话,却发现没有信号。
回头看了一眼,安凡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笑容诡异的望着任非晚,漂亮的狐狸眼
里没有一丝光亮。
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安凡身上,却照亮不了他阴郁的脸。
任非晚握着手里的东西朝着门口跑去,却发现门上有一把锁,已经锁死了。
她看向窗户,窗户同样也被锁死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逃。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不喜欢吗?”安凡笑着朝她走来。
夕阳褪去,屋子里没有开灯,灰蒙蒙的屋子像极了阴雨的天。
任非晚紧靠在门上,握紧拳头。
环顾四周,屋子里没有一样锋利的东西看来是被少年给收起来了。
他把她放开是要做什么?
安凡抓住她的手,任非晚一拳头打过去,少年握住她的拳头,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他掐着她的脖子,像猛兽咬着不断挣扎的小兽一般。
他的手慢慢收紧,任非晚感觉肺里的空气慢慢的被抽走。因为窒息,她的整张脸都红得可怕,她紧紧的掐着安凡的手,试图让他因为疼而松开她。
可是安凡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阴翳的眸子一直盯着她,仿佛是看不到她痛苦的神情,又仿佛他就是想要看她痛苦。
任非晚抬腿想要踹他,安凡抬脚按住她的腿。
“姐姐,难受吗?我就是这样的感觉,你走后
我每天都窒息得想死啊。”安凡开口,眼眶慢慢的通红起来,双眼充血,眼泪含在里面。
“姐姐,你换上婚纱好不好,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安凡手上的力气松了一些,他凑近任非晚,亲了亲她的耳朵。
任非晚忙点头,要是再不顺着他,她就快要被掐死了。
安凡高兴的松开任非晚,抢走她的手机说:“这四周我都安装了信号干扰器,姐姐你打电话是没有用的。”
任非晚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安凡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将婚纱塞给她说:“姐姐,是你换还是我帮你。”说着便想要上手去脱任非晚的衣服。
任非晚抱紧婚纱哑着嗓子说:“我来。”说话间,她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的疼。
安凡松开她,任非晚抱着婚纱回了房间。
安凡跟着进来。
任非晚朝着浴室走去,安凡站在门口。
她放下婚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安凡的情绪不对,在外面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刚才她听到了车子的声音,转头就看见安凡受了伤,如果不是他的仇家追来,那就是顾寻谨或是罗搵顺着他找了过来。
她伸出手,将易容的药水涂在脸上。
安凡在外面等的不耐烦,刚要开口,门就被任非晚打开了。
她穿婚纱的样子很美,就是如此老旧的款式在她身上也比一些大牌要好看。
安凡伸手摸着她的脸,没有化妆的她始终是少了一些精气神,安凡把人带到床前锁好,这一次他把任非晚的手脚都锁了起来。
任非晚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临死的小兔,无谓的挣扎罢了。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一些化妆的工具,为躺在床上的任非晚化妆,末了还将上次拍来的粉钻项链为她戴上。
做完这些,他也换了一身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