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让表哥知道……”
许清染一动不敢动,声音微弱地哀求,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滚落。
若是让表哥知道自己跟他的侄子做了如此违背伦常之事,不仅自己无颜在活在世上,母亲和弟弟也只有死路一条!
傅今安望着她,墨眸愈发幽深。
“今安,祭祀的时辰快到了,你这么久才回来,万不可错过了时辰。”
书房外傅沉礼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逐渐逼近的脚步。
无人应声,书房内只有许清染愈发急促的喘息声,铺天盖地的恐惧与绝望几乎将她淹没。
傅今安忽然伸出手,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而缱绻。
“小婶婶,我可以帮你保密,不过……我对小婶婶的身体很是着迷,食髓知味……”
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女人,那便别想再逃。
“以后只要我想,无论何时,小婶婶都要随叫随到。”
他的手指缓缓滑下,落在许清染纤长的脖颈与微微敞开的衣襟上。
许清染紧咬着唇,身体因屈辱微微颤栗,通红的眼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个如修罗一般的男人。
他怎么敢!明明知道自己是他未来的婶婶,竟还想将自己当做禁脔,随意折辱!
她很想一巴掌甩在这人脸上,痛斥他无耻,可耳边似乎听到了门扉的“吱呀”声。
没有时间让她再犹豫了。
“好!我答应你!”
她几乎是咬着牙应下,口中尝到了铁锈的腥味。
即使再屈辱不甘,如今的她也只能暂且应下。
傅今安轻笑,胸膛微微起伏,似是十分愉悦,他缓缓放开了许清染,还十分体贴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许清染的眼神依旧惊恐,就听傅今安漫不经心扬声道:“小叔,我昨晚不小心在书房睡着了,你且等一会儿,我整理好了就出来。”
傅沉礼向来是严谨守礼的,听到侄子这般说,便没再贸然闯进来。
“好,你快一些,我在外头等你。”
许清染终于长舒一口气,惨白的脸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后背凉津津的,早已被冷汗浸透。
“你一会儿自己找机会离开吧。”
傅今安已是穿好了锦袍,墨色长发被一根玉簪竖起,颀长身姿立在那里,如皎皎玉树,清风霁月。
那双清润的凤眸带着几分淡漠,冷漠疏离,与方才那无耻的模样,判若两人。
许清染神情复杂,一刻都不想在此地多待,飞快点了头。
她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傅今安离开的背影,侧耳听着外头的脚步声,确定他与傅沉礼走远,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
趁着天光依旧微暗,许清染提着裙子在院中疾步而行。
此时已近初秋,冷风一吹,她瞬间浑身发寒。
终于回到自己住的别院,许清染看到自己的丫鬟清月正焦急在门口等候。
一见她回来,立即小跑着迎上来,“姑娘怎的现在才回?”
许清染没功夫与她解释,拉着她的手便往屋里走,“先进去再说。”
进了内室,清月立即替许清染更衣,才解开外衫,就看到了她身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
小丫头眼眶立即就红了,心疼喃喃:“姑娘,表少爷他……”
“热水好了吗?”许清染打断了她的话语,疲惫问道。
清月喉头一哽,压抑住心中悲意,点头,“之前就烧着了,奴婢立马送进来。”
等清月将热水灌满浴桶,许清染便脱了衣裳进去。
全身骨头仿佛散架了一般,泡在热水里才舒服了些。
清月小心翼翼替她擦身,心里依旧难受得紧,“要不是为了老爷,小姐您何必受这样的委屈……”
“只希望这次之后,表少爷能一心一意对小姐您好,早日迎娶您过门。”
许清染没说话,只靠着桶壁,盯着那一圈圈水晕发呆。
自己如今这般模样,还能嫁给傅沉礼吗?
想到傅今安那张满是恶劣笑意的脸,她的身子又是不禁抖了一下。
就算她嫁给了傅沉礼,那个男人会放过自己吗?
她瞬间觉得前路一片灰暗。
洗过了澡,许清染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她姑母身边的佟嬷嬷便过来了。
“表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陪她一起用早食。”
许清染心头一跳,面上依旧表现的云淡风轻,“劳烦嬷嬷跑这一趟,我换好衣服立马就过去。”
她没有耽搁,换了一身素净衣衫,又多用了些粉遮掩脖颈上饿痕迹,便立即去了姑母所住的寿竹轩。
姑母是许家庶女,当年父亲为了攀附国公府,将年芳十六的庶妹送给了老国公做妾。
姑母肚子争气,一举得男,生下了老国公的第二个儿子。
原本老国公已经立了嫡子傅沉齐为世子,安国公的爵位怎么也落不到庶子傅沉礼头上。
可傅沉齐外出执行公务时遇到了土匪,与夫人董氏双双失踪,只留下了六岁的独子傅今安。
傅今安从小便有不足之症,又因父母噩耗大病一场,身子愈发孱弱。
老国公权衡几番,还是把爵位传给了幼子傅沉礼。
姑母因为傅沉礼的缘故,也被扶了正,成了名正言顺的国公府女主人。
之前许家还未出事的时候,姑母对她这个侄女还是十分亲厚的,经常邀她到国公府说话,可自从父亲被革了职,许清染明显感觉姑母冷淡了许多,这次若不是她过寿,自己怕是还不好进国公府的门。
所以这会儿姑母叫她过去一起用饭,她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许清染到了寿竹轩,便被丫鬟领到了前厅。
刚进去,她便看到圆桌旁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其中那个最惹眼的身影,叫她心头猛得一颤。
是他!
傅今安已是换了一身常服,天青色的衣袍,半披的长发散在身后,发髻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