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晚叹了口气,坐到了她身边。
这些年,每次沐之晴和陆经年吵完架,她总是可怜兮兮的躲在床上反省自己。
每一次都是她家里那个白莲花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取胜。
有的时候,南宫晚觉得沐之晴就像是小说里的女配,在陆经年和宋柔的感情里,注定是炮灰,而且还心甘情愿的那种。
沐之晴抱住怀里的可可:“可是我一点也不像跟她一样,明明靠自己就能做好的事,为什么非要麻烦别人?如果像她那样才能得到他的喜欢,那我”
少女咬紧自己的下唇:“宁可不要!”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南宫晚低下头,突然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斑斑血迹。
她愣了几秒,然后把床上的丧脸少女整个的拎了起来,几乎是痛心疾首地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少女:“沐、之、晴!”
“你这么大人了连自己那个啥都不知道吗?!居然,还跑出去淋雨!”
沐之晴低下头,愣了两秒钟。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繁复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敲门声。
“谁啊?”
这么晚了还如此大张旗鼓,还能有谁?
南宫晚走到房间门口,然后朝着沐之晴使了一个眼色。
沐之晴赶
忙溜进卫生间。
下一秒,房间门直接被人大力撞开。
只见浑身是水的陆经年笔挺的站在门外,以及,他身后那一群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拦住他,生怕被南宫晚怪罪的佣人。
“小姐,陆少爷非要进来,我们怎么都拦不住”
南宫晚挥了挥手,佣人们便都识趣的闭嘴退下。
“她呢?”
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
南宫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不见了,你当我这里是动物收容所么?”
“让她出来,或者,我进去。”
他的声音冷淡,显然,没了耐心。
“这里是南宫家,不是沐”
南宫晚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推开到一边。
陆经年冲进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卫生间。
南宫晚算了算时间,应该足够了
下一秒,卫生间的门被推开。
里面,空无一人。
“她人呢?!”陆经年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变得阴鸷。
南宫晚的手,环抱在胸前:“你不是不知道,自从‘那件事’过后,晴晴就被沐叔送进了特训营,她的反侦察意识,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只要她不想被找到,全天下,就没有人能找得到她!”
说罢,南宫晚一步一步的走到陆经年的面前。
“晴晴的性格你我最清楚,如果不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是绝对不会躲着你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经年的目光定格在卫生间,但却只有那么零星的几秒钟,然后就匆匆拔腿离去。
南宫晚看着他的背影,当即松了口气。
然后飞快的跑进卫生间。
浴室里,一大扇窗户开着。
外头的雨还在下,越下越凶。
南宫晚探头往外面看去,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她心道,坏了,这可是三楼啊,那丫头身上还淌着血
她该不会是体力不支摔下去了吧?!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晚晚,快快拉我一把!”
就在南宫晚准备冲出去让人到别墅底下搜救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艰难的声音。
南宫晚连忙探出头去,这才发现,沐之晴居然抱着下水管,整个人都悬空在外面!
难怪陆经年找不到,就是连她都没发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拉上来,先是给她放了一缸子热水澡驱寒,又让下面的人熬红糖姜茶。
里里外外的床单被罩,全部都换了一套新的,折腾到大半夜,两个人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我说你到底图什么啊?”
凌晨三点,第二天早上还要去学
校,南宫晚知道,自己这个晚上,是没得睡了。
沐之晴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图什么
她也不知道。
她只觉得,他很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大概是馋他的身子吧。”
沐之晴一本正经的说。
“”
这丫头,还真是直白的可以啊!
南宫晚如是想到。
第二天南宫晚和沐之晴一同去学校的时候,沐家来了人,说是要给宋柔办理休学手续。
宋柔的腿伤的太严重了,除了腿部骨折加韧带撕裂之外,身上还有其他的的伤,总之,调养起来至少需要大半年。
中午放学,南宫晚拉着沐之晴刚走出校门,就看见陆经年和他的那辆车停在外头。
他看上去疲惫又憔悴,状态很差。
沐之晴留意到他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套,湿过水的高级定制,颜色串的到处都是,除了狼狈,倒还带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狼狈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看在他找了她一晚上的份上,昨天的事,她姑且不和他计较了。
沐之晴直接朝着陆经年的方向走了过去,南宫晚看着沐之晴的背影,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名媛圈人人闻风丧胆的二世祖,说到底,也只是个
轻易就能被哄好了的小女孩。
“怎么?想我了,还特地过来接我,真是少见!”
沐之晴笑得灿烂,仿佛昨天的争端全然不存在似的。
他眸光一亮,却又在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全然按捺。
“跟我走。”
她点了点头,自觉的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也不问他去哪。
事实上,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