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才还手持武器的保镖,忽然间面目狰狞地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早就到了陆经年手中。
地上的保镖没有了武器奋力挣脱,没想到还没跑出两步,男人的黑眸微眯,忽然间给手上的枪支上膛,伴随着一声剧烈的枪响,男人倒在了地上,鲜血淋漓。
江唯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心中暗道一声自己的不小心。
“是你自己放开她,还是我亲自动手?”此时的陆经年气场全开,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江唯看着情况不对,连忙把手中的匕首放下,“好,我投降,陆总有话好好说。”
此时的江唯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硬气的场面,语气中尽是祈求。
沐之晴看着机会来了,自然也没有闲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间伸出腿用力朝女人的小腹踹去。
此时的顾迟暮也跟了下来,看见这种情况以后,连忙让程御把那女人控制住。
“之晴怎么样?你有没有事?”陆经年连忙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沐之晴,确定身上没有伤口以后,这才放下心来。
沐之晴的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嗓子却沙哑的厉害,根本就
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想到身子一斜,直接靠在了男人怀中。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能是因为之前见惯了嚣张跋扈的沐之晴,看见这样的她,心中划过一抹心疼,二话不说说,便把女人横抱起来,顾迟暮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略显尴尬。
“这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陆经年的脚步忽然间停顿住,那双眸子充满杀气。
既然他动了不该动的人,那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陆经年身旁的助理点了点头。
a市,医院。
病房内,充斥着极为刺鼻的消毒水味,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在女人的脸上形成格外好看的侧影。
这已经是沐之晴来到医院的第三天了,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至今昏迷不醒。
陆经年不停地在门口徘徊着,一脸焦急。
就在这时,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忽然间走了出来,恭敬的朝陆经年点了点头,“陆总,您放心,沐小姐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但是这件事情的发生对她心理阴影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勾引起了不少不好的回忆,这都是对她身体恢复没有利的。”
医生的嗓音轻轻的,每一个字
都犹如打在陆经年的心上。
男人的眉头微蹙,这才薄唇轻启,“我只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已经三天了,一点动静还没有。”
按照常理来说,这沐之晴早就应该清醒了才对。
医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那双眸子格外清澈,语气也不禁沉了下去,“如果沐小姐在半个月之内还不能清醒的话,就要面临着植物人的情况。”
陆经年听到这话,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随后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他们明明已经把沐之晴救出来了,为什么得到了却是这样的结果,他陆经年一直是一个不相信命的人,他偏偏要和命运死磕到底!
随后竟然神经激动地摇晃着医生,医生也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陆经年的情绪,“陆先生请您控制一下情绪!我们再想办法,但是沐小姐本身就被注射了不明液体,能保持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万幸!”
现在的沐之情就犹如一个残破的布偶,如果没有及时医治,很有可能面临着终身残疾。
更何况是沐之晴这么要强
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在这冰凉的病床上,躺上一辈子呢?
陆经年眼神空洞,随后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沐之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
所以那天在黄埔酒吧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逞能吗?
就是为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这样想着陆经年,竟然感觉有些可笑。
随后这才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起来,走进了病房,看见病床上苍白的人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就好像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间断了。
伸出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沐之晴的脸庞,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栗,“对不起对不起”
他伤害过沐之晴,这种伤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弥补上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穿越回过去,抱一抱之前的沐之晴,告诉他自己错了,当时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年少冲动而已。
可是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男人突然之间就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那双眸子猩红的看着沐之晴,“之晴,你醒过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可是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回
应。
医生告诉他,这沐之晴虽然做不出任何回应,但他还是可以听到的,这句话成为了陆今年唯一的动力,每天都会把生活琐事讲给沐之晴,哪怕床上的人并不会回应。
“之晴,你看,我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这段时间我的厨艺可是有长进了不少。”男人的脸上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这才把便当盒打开。
外面的微风轻轻吹过,沐之晴额前的一缕刘海,忽然间被吹乱。
陆经年就像是极为熟练的,把刘海别了过去。
“之晴,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是在和我闹脾气,但是没关系,等你醒来以后我们就去周游世界,好不好。”男人动作温柔的把沐之晴的手放在胸口处,可是女人的手格外冰凉。
陆经年一直是一个非常警惕的人,再也没有遇到陆经年的时候,他所有样子自己都见证过。
他时常问自己,在沐之晴消失的这两个月中,他是真的把沐之晴忘记了吗?
还是用工作来把自己的空闲时间全都填充满。
“之晴,你还记得那支凤簪吗?我记得你最喜欢它了。”男人在一旁碎碎念,就犹如一个很久没得到糖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