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悦急切的走上前,推开门。
发现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是欧哲皓。
他的俊脸上还布满了汗珠。
蓝心悦羞怯了一下,刚想转身走的时候,猛然发现,这张床为什么这么熟悉。
等等……这是她的床,为什么他们会在她的床上,这个女人是谁?
蓝心悦不敢去看,但是好奇心逼迫着她走到了那张熟悉的窗前,这二人像是看不到她一般,丝毫不理会她。
床上不断扭动身体的女人,终于转过了脸。
“啊——不!”蓝心悦大叫一声,连忙转身跑开,这女人,这女人分明是她自己!
如果这床上女人是蓝心悦,那么她又是谁?
蓝心悦站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突然画面出现变化,床上的那个女人长发披肩,赤果的身体上面沾满了鲜血,她的手中是一把带血的匕首:“哈哈哈,我杀了你了……我杀了你了……哈哈哈哈……”
痴狂的笑声刺破了耳洞,蓝心悦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真的是自己吗?
“蓝心悦,你确定你杀了我吗?”声音从身后传来,蓝心悦猛的一回头,欧哲皓淡然的站着,身边全是雪白色
,没有任何杂质!
蓝心悦刚想说话,却听那痴颠的女子惊恐的大叫一声:“欧哲皓,我杀了你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为什么还没有死……”
只见那欧哲皓哈哈一笑,说:“那你去看看你杀的那人是谁?”
女子疯狂的跑到床边,看了一眼,然后嚎啕大哭:“哲承,怎么是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我要杀的人是欧哲皓,不是你啊……对不起……对不起……”
蓝心悦听到哭声立刻向床边跑去,可是自己怎么也跑不到,那张床就近在咫尺,但为什么就是跑不到……
死的人是谁?她杀了谁?
为什么不让她看……
为什么她追不上……
她杀了谁?
“我杀了谁……”一声惊呼,蓝心悦从梦中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蓝心悦恍惚的看了一圈,一想起刚刚的梦境,她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疯狂的在床上找了一圈,然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张床,是她的床,欧哲皓还是那个欧哲皓,可是那个女人,是她吗?
不,不是,她不会杀欧哲承的,不会的!
蓝心悦不敢在床上待下去,赤脚跑到沙发上蜷起双腿,她死死
的盯着黑暗中的那张床,心绪仍旧无法平静!
她真的杀了欧哲承吗?
怎么可能,她那么爱他,不会杀了他的!
可是一想起欧哲承因她而死,蓝心悦心里就愈发的难受。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哲承就不会死……我怎么还能说,我没有杀他呢?……蓝心悦,你是一个坏女人……蓝心悦,你简直是坏透了……”
蓝心悦嘤嘤的哭声慢慢的回荡在夜晚,午夜梦回时的那种刺痛,也开始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心,
此刻才是凌晨一点,但是蓝心悦再也睡不着,她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刚才梦中那满是鲜血的床,这让她的情绪极为不安。
于是就这样待在沙发,蓝心悦发呆到天亮。
欧哲皓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没有回来。
破晓时分,蓝心悦麻木的腿没有任何知觉,刚刚想要站起来却像是去了重心一般,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开始唤醒她迟钝了一夜的灵魂。
“哎呦……我的头……”
蓝心悦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就在刚才,她的头和地面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现在那里肿了一个大大的包。
“我怎么这么惨啊,一
夜没睡,好不容易天刚亮,却摔倒了!蓝心悦,你可真够衰的……”一边嘟囔着,蓝心悦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早晨的第一束光照进自己的房间,也照进自己黑暗的心里。
深深的注视着现在的床,蓝心悦懊恼极了,她还真怕自己以后再也不敢睡在这张床上。
虽然蓝心悦知道那是一个梦,可是这个太过于真实,太过于恐惧,她宁愿换掉这张床,也不愿这样彻夜不眠。
想到此,蓝心悦就顾不及沙发洗脸冲下楼去找管家。她知道管家已经醒了,他可是这个古堡里起床的最早的人,当然,或许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没有了瞌睡的原因。
果然,蓝心悦在前院中找到了正在修修剪剪的管家。
“阿叔……”蓝心悦冲到管家面前喊了一声。
正在忙碌的管家被蓝心悦吓了一跳,他转过身一看是蓝心悦,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笑眯眯的说:“夫人,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里面全是血丝……”
“阿叔,我想要换张床……”蓝心悦立刻打断管家的唠叨,直奔主题。
“换床?”管家皱了皱眉,怎么夫人一大
早就跑来和自己说床的事情,不过看她的样子,像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不是睡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换呢?”管家转过身做自己的事情,一边温和的问。
蓝心悦看管家阿叔不是很在乎,就立刻又转到管家的面前,急切的说:“阿叔,你也说了我的眼睛红红的,那是因为我一夜都没有睡啊,我不敢睡……”
管家手中的修剪刀一停,终于抬起头,问:“不敢睡?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蓝心悦是什么人,连欧哲皓也对她有时束手无策的人,她怎么还会不敢睡觉呢?
“哎呀,阿叔,这事我一时半会也给你说不清楚,总之我在那张床上睡不着,只能移居到沙发上了,阿叔,你也不想看到我整夜失眠吧!”蓝心悦像一个小女孩般,在管家面前露出女儿的娇态。
管家很少看到蓝心悦有这种撒娇的神情,不禁想到了自己早就失去的那个小女儿,心中越发的感慨,便笑着说:“好,换吧,你想要什么样式的,等会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嘻嘻,阿叔,